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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两人便已来到了山上。
吴占元看着地,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又来了!”
弟媳见吴占元蹲身手摸着那豆箕的刀口,如此又看了其它几处。便喃问道:“是有人来地里偷豆子么?”然话语刚落,只见吴占元站起身就咧嘴大骂了起来!不时还有脏话夹杂其中.虽然他生气的样子,早是有见过了,只是骂咧人,她还真是头一次见!声音刚起时,还被他吓了一跳呢。
两个人很快便收满一背篓,虽然只是被弟媳从旁抬了一下背篓,但吴占元内心却是感到这有人帮忙就是要好许多!起身时,还以为弟媳会手抱一点随着一道回去,转身时却听她道:“我就不回去了,手也抱不了多少,留在这儿还能看着些。”
“嗯。”吴占元应声转过了身,想起刚才弟媳抻手那一幕!她的手已有几道浅浅的口子,现在自然不是心痛而是只担心到时要让弟弟给看见了,他会不会说是自己给弄的呢。
回家后,母亲的样子可是担心弟媳,一见了吴占元便是急急相问:“她人……没跟你一起回来?”
吴占元很奇怪的是母亲明明是看着弟媳与自己一道出去的,忙是不解道:“她说她要留在山上,最近……”
“你留她一个人独身在山上!……快去啊。”母亲话里有话,见吴占元一直愣着,不禁已气得双手直拍大腿。
虽然比平时要加快了些脚步但心里还是有些搞不明白,弟媳身上又没钱,谁敢打她的主意!再说弟弟可是个阴阳师,除非哪个人真是不……
刚想到此,却见那豆箕丛里似有人在打架!一丢下背篓的同时,另一只手捏着刀走得一步比一步急:“青天白日的,干什么坏事呢!”
猜得果然是没错,那人果然是弟媳,从那处传来的有咒骂声和夹杂着的呜呜哭声。可能是听见了吴占元的声音,纵是被骑在身下但也算是反抗的激烈。
吴占元倒不是看那男人背影健壮而停下脚步,主要是看他手就在刚才从旁抓起了镰刀,那一定是之前从弟媳手里夺过来的!她这是准备想给弟媳点颜色吗。
吴占元说话虽然是底气十足但几步之后还是立在了当地,只见弟媳也没被他占得什么肌肤上的便宜!谁料再欲开口时却见他人已是起身向这边走了过来。原来他夺刀,是冲自己来的啊。
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油光的脸,额头有黑布,纵是守孝但看起来还是十足的有些像个杀猪佬。
“妈的,坏老子好事!”
吴占元初是退了几步,当见弟媳哭喊着“杀人啦···杀人啦!”时,便是挥刀闭眼一挡,心只想自己身上肯定得挨一刀,如此愚笨的打法也是无可奈何。
这一瞬之际发生了什么?吴占元不知道!总之自己是已向后跌了出去。挨踢,但常人不都是踢肚子吗?可吴占元发现眼前这男人居然是踢的他的脚!刚才本就是重心向前,现自然是重心不稳。
晃眼相看,只见他人突然向后退了几步,正想他刚才明明是要挥刀的,怎的又不挥了?就在这时,他那手里的刀却是不自主的掉落的在了地上。
“小武!”弟媳向着吴占元身后激动的喊着,随即站起了身奔跑了过来。
“小武?”吴占元不知何故,只觉弟媳刚才的称谓好是突兀!回头只见弟媳口中的小武原来是指弟弟。
“没伤着吧?”弟弟手并没有挨着弟媳,而是径直向着吴占元走了过去。
弟媳点头允声后,跟在了弟弟身后。
吴占元回头再看那男人时,现已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了。回想刚才,再看地上!果然有东西,那是一枚铜钱!呈锈绿色,捡起一看,竟是乾隆年间的。
就在这时弟弟已是从旁拿走了那一枚铜钱,收在了袖中!那样子,大可想象一下。大家都穿着粗布短衣,就弟弟他一人穿着一身长衫!对,他又换新衣了。再想早上还听母亲说他是去到富农家租地了,难不成还有送衣的吗。再看弟弟的样子,他似根本就不担心那男人会再冲过来,当即回头问道:“那人是怎么了?”
“收了这里,赶紧回家吃饭吧,下午再来。”弟弟说话时,已是捡刀向着立在地上的豆箕而去。
一刀一刀,弟媳接之不及!
吴占元很是惊讶的看着弟弟:“你会干活?”
“这么简单的活,几时还要学了。”
看似一句玩笑话,吴占元却是在意了:“弟弟可是在念我脑子不好使了。”
“怎会。你是哥,当然是你说了算的。”
回到家,母亲并没有担心弟媳手背上的伤,这也是让吴占元感到很是意外。在端碗之时,明明只最后一碗了,母亲却意外的跟到了灶边!低声相问:“她胸口上抓痕是怎么回事?你弄的?”
“什么抓痕?我不知道。”吴占元并非不知所问何事,而是不知母亲为何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再说下山前,也见弟媳央求过弟弟,而弟弟也当时会意,之后他还让自己不得把山上的事说与父母亲和外人听。要不然,现在怎么装不知什么事样子。
“别装糊涂了,信不信我让你爸……他来问你!是不是你起了歪心,把她“嗯嗯”了。”
“嗯嗯?……没……”吴占元从没想过母亲居然会在自己跟前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都没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只是后看母亲的眼神有异,可能那两字的潜在意思就是指男女欢好吗!自己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那个可是违背伦理之事啊。
“妈,菜都上齐了!进来坐到起三。”弟弟可能是见母亲和吴占元久不出来,所以出屋来查看。
“这就来,”母亲双手在围裙上搓了搓,转身之际,“午饭后可不用再去山上了,要是明天你爸问起,我自会去跟他说。”
吴占元明白母亲的意思,不就是要盘问早上在山上所发生的事吗。但想下午要真是留在家时,明天父亲问起,可能母亲也不会是辨解而是直接把弟媳与那男人的事抖了出来吧。
好是别扭的一顿中午饭,大家似都各藏心事!纵是吃过饭,大家还是你看我、我看着你。
“我把碗捡了。”弟媳起身收拾着,就在这同时弟弟也是起身,“下午要去镇上买些笔墨和纸……”
弟弟话还没完,母亲便是道:“占武你有你的事就去忙吧。妈想再坐一会儿。”
弟弟出屋的方向,显是去跟弟媳商量什么了。吴占元苦笑着如是一个等待审问的犯人,“妈,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山上了。”
“坐下!”
吴占元并没有立时回身坐下,而是慢慢的回到坐位,两人就这样看着弟媳抹着桌子。
吴占元并没有用怪异眼神看着弟媳,倒是弟媳恰反。
“占武,她出去做什么?”就在这时,母亲眼珠打了个激灵,如是见不得的东西突然出现了。
吴占元转头相看,原是弟弟与弟媳两人都有要出去的意思。
“是这样的,妈,刚才本来是要跟你说的,我就是想让艺梅跟我一起去,到时候也顺便去接‘侧候’回来。”
“好,路上注意些。”
看着弟媳走出大门后,吴占元终是不愿回过头。
“把头转过来,妈问你,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总之不是我做的,”
此时,母亲的脸色已不如之前,这也是吴占元所没有料到的,“那是谁!说··快说。”
“我想一想,想一想···”吴占元说着便是一副冥想状态。
“都二十几三十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果敢!···就算是娃娃亲,但你也知你爸是容不得进了二道门的女人家,何况是在外与人有染。纵是家下十年但也容不得她有给你弟弟穿小鞋的行为,你还不快些说来?”
“那事真得不关弟媳的事,况且也非她所愿。”话已至此,吴占元知道自己又不能说出实情,但是找人顶替,那又是不可能的事!万一父亲到时把那人打残了可怎么好。
“心若曾为其所动,事后何究其愿不愿!那人是谁?我……你爸可认得?”
“妈,你怎么说起话来也与爸一样了!书里书气的,没有必要吧。”
母亲冷笑一声后,道:“可能是一起的年头久了吧,你当真是不说,那我就等你爸回来了再问。”
“可别,那人就是我……是我。”
母亲双手扶桌站了起来,脸都快与吴占元挨在了一起:“你说什么?!”
吴占元把山上的事复述了一遍,只是事里那个男人换成了他自己!主要是想到要是说外人的话,那弟媳将来就真没脸见人了,如果是说他自己的话,可能父母亲还会念及自己是他们的儿子,不会与外人说。将来,若要是那轻薄弟媳的人与人戏说曾经的风流事时又提到弟媳时,自己大不了不认就是了!而一想,那人也不会那么不识趣吧?知那种事是见不得光的,除非脑子不正常了才会对别人说。
果然,母亲不等听完便已是气急,几次想要打吴占元但终还是换成了:“你啊你啊……你说你爸要是知道你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把你打死了可怎么办!?”
“妈,你哭什么。打死了就打死了,只要我问心无愧……”
“你还问心无愧,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我与你爸好不容易把拉扯大。现在,你说出这样的话,你的心难道就不会痛吗?占元。”
“从来都没有过。”吴占元强颜欢笑的转身出了大门。
背着背篓,手撇着刀,在市集上转悠着!他的样子看起来与周国的人也没有什么异样。
对,现在不想干活,就是想玩。 旧城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