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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黑脸

旧城烟云 付秋 3457 2021-04-06 0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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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燕又是说道:“我今天听人说这家房子的主人搬走是为了要避人打扰,”

  吴占元用毛巾擦拭着双脚,“避人打扰?”

  “避谁。她们也并没有说,不过听口气,那人似就住这镇子上,”

  “那他们一家人还都住镇上去,”吴占元笑语道。起初听时还真往心里去了,可是现在只想这多半都是白天那些与上官燕说话的妇人胡乱说的!但眼下也不好拆穿了。后见上官燕还跟了上来,便喃问道:“还有事?”

  “我是说………上温家,每天有那么长的路要走,我是说你路上要多留意一些。”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吴占元看上官燕的样子忽又觉她与前些日子有些不同,难不成那些妇人还跟她说了别的什么可怕事!女人啊,就是疑神疑鬼,“行了,我知道了,早些睡吧。”

  今天上官燕说过的话,吴占元倒头便是给忘了。何况不止是在第二天、就是到了第三年,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至少在吴占元身上关于要避谁这事还就是这样的。

  莫说三年,可能就是十年对某些人来说,那也是如流水而过!因为他们的生活还如十年之前一样,或者说比十年之前还要不如。

  吴占元做为一个外乡到此安身的人,这三年的时间,他也只有到年关的时候有得几天可以放松心情去自由安排,其余时间多是与长工们在一起!再不然就是请休在家或是告假处理家务事。镇上时不时会有新开的店或是新鲜玩意儿出来,但这些,吴占无非是听其他长工们或是上官燕说起,他才知道。

  关于镇外的事,大家说起的事情似有很多。而吴占元只对三件事记忆深刻!小鬼子在去年投降了,而在同一年,国、共两党开战了!温天佑不是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在战场上打仗吗,现只活了一个回来,听说还负了伤,估计下个月就能被送回家了。村里有个恶霸,还是个女的。最后一个事情就是长工们常会私下异论的事,其实这个大家知道温天佑自己可能早就有所耳闻了,毕竟这事早就在镇上都传开了!全中国要解放了,人民当家做主。斗地主一事其实早在好几年前就已开始了,只是现在会更彻底一些。而这个镇在十几年前,还有一个什么保安团,因而在那时候起,百姓们默认这地方是个来头的军阀所管制;可是后来抗日战争爆发,这镇上的保安团也人去楼空!还是温天佑的几个儿子带回了信后,这才稍稍稳住了大伙儿的心。

  对于家里,吴占元觉得也有三件事可提!第一件事是:上官燕变得唠叨了,她所唠叨得尽是些有的或没有的事!后统归为都是为了儿子‘雨晴’将来的成长方向所做出的一些争论。

  吴占元主张自由成长,上官燕则坚持要把儿子送到镇上去念学,说是只有那样将来才能出人头地!可吴占元坚持认为有些东西是命里注定的,莫要强求。而让吴占元感到奇怪的是,以前争论了那么久的话题,后在听到这番无意之间说出口的话后,上官燕却不再往下争论了。

  可越是如此,吴占元越是感到不安!于是又老实的把雨晴送到镇上的学校里去念学。然而上官燕每天要接送儿子,也成了个大忙人!所以早晚做饭的事大都落在了吴占元身上,可吴占元只记得早上,而晚上有时回来累了就直接倒床上睡了。后被回家后的上官燕踹醒后,又听其喋喋不休的唠叨一阵子,虽然她的样子不是生气,但吴占元总觉着这都是自找麻烦,早说就让儿子自由成长不是多好。

  吴占元在对于儿子教育方便自然也是想到啥就说了,可没想与上官燕却又是引发了一系例的争论!当然这种争论并不是吵架,因为吴占元从来就没与上官燕吵过架!他惧怕这种家庭内的争吵,甚至对孩子也是同样!就是儿子有再大的错,吴占元大都也是一笑视之,多则也是轻言几句!有时看上官燕打儿子,他还会说上她几句不是。

  可是为此,上官燕又能唠叨好一会儿,而吴占元却一句:“一个家里,唱戏也总归得有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的。不可能做父母的都当了黑脸,那样会吓着孩子的,你就是那个戏剧里唱黑脸,而我……”

  每说到此,上官燕总是会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只道:“你啊,每次都是这样!你原来可不是这样。”

  “原来?!”

  此时候的上官燕似并不想多言,只留下一句:“一会儿把碗捡去洗了,”

  “又是我洗啊?”

  “我做的饭当然你洗碗啦,要不然下次你做饭?你晚上回来还没有我早,你可要想好了。”

  知上官燕说得是气话,吴占元还是笑回道:“好好好,我洗就我洗,谁怕谁不成。”

  吴占元以前洗碗时常会打碎碗,现在有有经验了!那就是在碗还没沾地时,就赶紧接住!实在接不出那就赶紧处理案发现场,不然上官燕听见了又嗒嗒嗒地跑出屋来看,还说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

  第二件事

  在前年二月初的时候,雨晴得了一场大病。病况之吓人!全身肤色没有一点血色,好不容易吃下肚的东西后又都全都吐了出来!全凭着上官燕冒雨上山找回来的草药、煎水吊着命。吴占元有差不多两个月时间都没去‘温家’上工,他每天大都背着儿子镇里镇外的跑,病急时会乱投医,因而被骗了一次!被骗到了一小药铺里,胡乱的不吃了些什么?雨晴的病没好,反是更加严重了。事后一想,难怪这药铺子会开在这这弯折巷子里!什么叫酒香不怕巷子深,只怕这酒香处旁还有几家打着同样招牌的铺子。发现‘药老儿’眼神有鬼,便冲动的大骂离去!虽然也知这肯定是误了儿子病情但后好在的是儿子的病终于是好了。

  儿子的病是在琉璃城里遇到一位退休女老医生带的路。当时吴占元又怕这也是个骗子,所以一路都是半信半疑。老医生说这小儿的病情很严重,于是在前带路还说自己二女儿在医院当院长,快些去希望还能救活。当时,自己还想现在的骗子技术都是这么高的吗,深切的为你着想,借衣也就算了,关键是还帮你抱小孩!多可怕!

  这一次的折腾,也险些去了吴占元的半条命!老医生的女儿说好在之前有懂行的人用针祛过雨晴身体上的毒,虽不彻底但好在缓解了病情、且又以草药保住了他的意识,要不然只怕在还没送到琉璃城,人就已先没了。吴占元一听这样的话,心里只想着这得多亏于上官燕和这医生的老妈,果然学医的人就是好。

  然而要治病其实并不是太难,把毒彻底清掉,然后换血。可让老医生的女儿感到奇怪,她说之前用针替雨晴稳往病情的人应该是懂用血救人这种法子的,怎么还会误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来。 旧城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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