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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个做什么?”
知了尽管心中疑惑,见徐北神情焦急,也顾不上细问原因,在脑海中略微回想了一下。
沉吟道“这个我倒是听爹讲过,好像是差不多二十年前,有一次他和府上的商队去往东部森林行商,在路上遇到一伙强人,府上护卫们死伤惨重,他也身受重伤。”
“后来呢?”
徐北闻言追问道。
“后来?”知了闻言一愣,这种事情还用说什么后来,北哥哥自己讲的故事里不是就有这些桥段,后来自然就是被救者感恩戴德,打听之下发现恩人之妻居然同样有孕,掐指一算气息居然还差不多。
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常言道“如果有姑娘被人救了,对方若是长得一般,那么姑娘就会说,英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唯有来生做牛做马再报。
要是对方长得帅气又迷人,诶,那她就会说,英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报此大恩。”
你看,从古至今看脸这种事情源远流长,所以拥有一副人见人爱的臭皮囊还是非常有用的。
言归正传,让李父以身相许自然是不太合适的。
那么就只有动用江湖上的另一种报恩方式。
英雄大恩无以为报,正好家妻同有身孕,你我又有如此缘分,不是今日便指腹为婚,若是日后一儿一女,那便结为夫妻,若是同为女子,那便义结金兰,若是同为男儿,那便结为异性兄弟。
徐鹏举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眼前这位李兄弟长得人模狗样,俊朗不凡,想必夫人也差不到哪里去,而自己风流倜傥,同样一表人才,夫人更是貌美如花,美若天仙,如此倒也不错。
再一打听,大家居然还都在当阳。
那就完全没有什么问题了,于是二人一拍大腿,这个事情他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当然了,他们二人到底是怎么拍的大腿,这不是徐北关注的重点。
重点是二十年前。
这么说来时间完全就对上了,如果说同姜阿房的婚约是由徐北传说中的爷爷定下来的,那么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也许是在徐鹏举来当阳以前?
说不定真的像姜阿房说的那样,两人以前曾经见过?
……
“北哥哥,你还没说问这个做什么?”
知了有些好奇,好奇到连自己刚才想要说的话都忘记了。
“啊?”徐北惊道,在知了疑惑的目光中摆手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这一茬,对他们当年到底是怎么定下婚事的有些好奇罢了。
对了知了,你刚才准备说什么来着?”
尽管隐约觉得他的目的绝对不是这么简单,但既然徐北不说,知了也不远多问,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北哥哥,我还是想问问那个长安郡主的事情,你们真的不认识?”
“当然了,这些年我接触过哪些人你是清楚的,再说了我又没去过神京,怎么可能会认识她,这完全是没有道理的事情嘛。”
徐北瞪大眼睛,脸不红气不喘的迅速答道。
看来今天他们三人来过的事情知了并不知道。
知了闻言点头,按照北哥哥这么说倒也合适,抬头看向徐北刚想说话,就只听得门外传来了张旖旎的声音。
“知了妹妹,刚才听伙计说,城主大人和那位长安郡主来过楼里,不知道是来做些什么,莫不是和他有关,也不知你见过没有?”
徐北……
这张旖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以为自己是王熙凤吗,还搞什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平白无故说这些干什么好好的,这不是人为制造摩擦,故意挑起家庭矛盾吗。
“呀!”
推门而入的张旖旎见坐在床边的徐北一声惊叫,尴尬的笑道“你也在啊,你好吗?”
“好,当然好。”徐北冷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现在是很好,不过等一会好不好就不知道了,这里是自己的房间,他不在这里会在哪里?
去她的房间吗?
那估计就真的不好了。
……
“我是不是来的有些不是时候,要不然我先走吧?”
张旖旎对着知了轻声说道,至于一旁的徐北,徐北是谁,他在哪里,这个房间里除了自己和知了妹妹还有别人吗?
“不用的旖旎姐姐,又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你先坐,我跟北哥哥还有些话要说。”
“无妨无妨,妹妹你先忙你的。”
张旖旎说完,在房间里左看右看的看中了一个花瓶,搬着椅子坐在了花瓶旁边,至于她们俩要说些什么。
……
她听不见……
……
而在此时,一旁因为前几天喝酒吐了,刚刚走进房间,正在向赵柔做着保证的王啸突然竖起了耳朵,在赵柔疑惑的目光中蹑手蹑脚的关上房门,指了指隔壁。
赵柔疑惑望去。
两人悄无声息的贴近了墙壁。
……
“北哥哥,你总不会告诉我,人家是来天然居里喝茶的吧。”知了坐在床边,温柔的为徐北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领,紧了紧他的发带,微笑着看向他悄声问道。
徐北突然浑身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现在的知了非常正常,和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但正是因为正常,方才显得不正常。
不知道这样说大家明不明白。
喝茶怎么了,怎么当官的就不能来喝喝茶了,身份地位超然就不用吃饭了?
按照这么说的话,那天潢贵胄岂不是都要饿死,煌煌大明不是早就亡国了。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讲,可徐北是万万不能如此回答的,这季节江陵城还是有榴莲卖的,为了自己的膝盖,还是低调做人吧。
“知了,其实这件事我是可以解释的。”徐北努力使自己的表情变得更真诚一些,看着知了认真的说道。
“那便听你解释好了。”知了闻言点头,对着一旁看着花瓶强忍笑意的张旖旎笑道“姐姐,你也帮我听听,看北哥哥他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张旖旎原本只想做一团没有存在感的空气,可既然知了这么说了,那她也不好拒绝,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权当是提前适应了。
看着眼前笑望向自己的二女,徐北只觉眼前发黑就要跌倒,可惜他是坐在床上的,就算是跌倒也摔不出来个什么好歹,还是老老实实解释吧。
不过在解释之前他首先先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先让隔壁两个偷听的人别听了。
敲了敲墙壁,也不管对面两个人有没有听到,徐北自顾自的道“你们俩别听了,想听能不能过来光明正大的听,每次都这样偷偷摸摸的,不觉得难受吗?” 嘉靖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