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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岳彬的恨悲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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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了好大一圈,也没有发现上次经过的那个地方在哪。

  一只野猫喵呜的一声还差点吓到我。

  “那边是......”那边一棵树,倒是突然让我有了一点印象,我就朝野猫消失的地方走过去,发现那边是鹅卵石铺就的一条小路,我再往前而去,赫然就发现了那天看到的房子。

  我记得!

  那次我因为心急着,拿着解药回去救唐忎,所以我没有认真的观察过周围的环境,但是此刻看着月光下廊下挂着的鸟笼里,关着的是两只麻雀,我就突然想起来了,当天的确是见过这个的。

  所以可以确定,就是这个地方。关键是这个里面到底是关着什么人呢?

  我一惊。

  我又为什么要用关这个字?

  我一步步朝着里面走进去。

  赫然在这个时候想起唐忎之前跟我说的——隐卫来报,你那位义兄府邸前不久刚刚办过一场丧事。

  我心口就一痛,很莫名,却就是痛得厉害。

  没有记错的话,那次经过这个房间外面,清楚的听见里面是有男女两个人的呼吸之声的。我之所以这么确定,也是因为刚才的那个梦,我总觉得这间房子里面应该关着,两个与我,有着某些关系,或者说联系的两个人的。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

  我已经走到了门外,门上也没上锁,我却不敢推开。

  我到底要不要进去?

  不,我不能进去......我被岳彬这么弄过来,已经是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他了,而且,这一昏一睡再一醒,我觉得我身上感觉已经有一点不好了,我这身体再也经受不住什么别的打击了。万一这里面的人真的是跟我有什么关系的话,我真的忍心看着他们再被岳彬继续折磨着吗?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往后退去之际,背后响起一道似鬼魅的声音,“怎么不进去?只要进去了,该你知道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我愤而转身,沐浴在月华下的他像一道游魂一样站在那棵树下,我含怒张嘴,他又递来一句,“包括你的身世。”

  我心中的怒气突然就像被扎破的气球。

  我望着他,又看着近在咫尺的门......我的身世?

  “之前在辰国的时候,出现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也是见过的。你就没有想过,也许你的身世,并不局限在水府之内?”

  “你什么意思?”

  他静静凝视着我,我决心换一种说法,“我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世不成?”

  “是你们。”

  我不禁失笑,“我们?你是说水灵吗?你可别告诉我,连她也不是水府的千金啊。”

  “为何她一定就是水府的千金?”

  岳彬的这个话让人啼笑皆非,“她生在水府,长在水府,中间,虽然有半年离开了水府,但她就是水府的孩子呀,我和她两个我已经经过证明从而知道了,她才是水府真正的千金,而我不是而已。”

  “那你是谁?”他缓缓地说:“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我是谁。

  凌天云有心相瞒而已。

  我,曾经应该是他手底下的一名杀手吧!

  只不过穿越过来的,我没了以前的记忆,也没了武功。而在,迷雾森林之外,一下子就碰到了水岚,以至于被错认为是水府的,三姑娘。而这段时间里。真正的水灵就被当初的我,或者说其他人,逼到了悬崖之下。被同样是,凌霄宫的锦斛给救了,两个人过了一段时间的神仙眷侣的生活。

  直到锦斛出事。

  “你又为何会知道这些?”我冒出一句,“难道你也是凌天云的人?”

  大约是我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天马行空和让他匪夷所思了,他着实愣了一下,忽而便是一笑。“你说的凌天云,当时在你们府上我也是见过的,不过我和他没有说过话,他和我们宫里的那位倒是有来往。”

  我狐疑的看着他,“你觉得你现在说这些话我会相信吗?”

  “我也没有想让你相信。”他唇边的笑意竟然带着一点苦涩的味道。

  是他自己,把我们本来有的情谊,用刀,一刀砍断的不是吗?

  “那么你做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也觉得嘴中微微发苦,“我曾经觉得,你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不过后来我总是忍不住想,世界上又怎么会有一个人是真正的,什么都不想要呢?我也有想要的,唐忎也有。你不会没有,也不应该没有。哪怕是在今天你突然把我给掳了来,我面对着一个非常陌生的你对我态度极端的冷冽无情,但是我也依然相信,从我们初相识,再到后面相处下来,你对我是真的好,没有参杂半点杂质。所以这也让我越发的不明白了,你又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呢?除非是复仇,但是我又何曾得罪过你?”

  岳彬清俊无双的脸上闪过一抹非常复杂的痛色,继而是无比的恼恨,像一阵风一般飘到我的身边,把我往门里面送去。

  我猝不及防,险些跌倒在地,听到门扉被他从外面锁上的声音,心中一惊,接着又被背后一道暗哑的惊呼声吓了一大跳,“你是谁?”

  一瞬间,我三魂差点去了两魄。

  这声音,我为什么觉得是这样的熟悉?

  “你又是谁?”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问。

  “我不就是我?”

  我抓紧自己前襟,惶然的四处张望。

  “你在哪儿?我为什么看不见你?”

  “我,我就是你斜前方不远处的佛像啊。”

  我浑身一颤。

  那里有一樽四肢都用铁链勾住的佛像,铁链的另一头,分别焊在这间房子里的一排四根大柱子上面。

  看这房间也算干净,最起码一眼看过去没什么蛛网虫蚁。

  但是为什么会有人,把一个人打扮成像一尊佛像一样呢?难道这是岳彬的杰作?

  我忍着心中的惧怕,一步步的挪近,近了才发现,她非但不是佛像,还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

  她垂着头我看不见她的面容。长长的头发遮盖在脸上,身上穿的衣服颜色赫然便是一件袈裟一样的,包括款式。

  这是为何?

  “姑娘,是谁把你锁在这里的呀?你又是谁?”

  “呵呵。”女子毫不在意的一笑,不知为何,在我的耳朵里听来,好像是非常凄凉的感觉。“是谁把我锁在这里面呢?他为何要这样对我呢?”

  这种问题,显然是她自问。

  我既然知道她是人,就见不得她被人这样子折磨,我走过去试了试那个铁链子,真的很重,不知道是什么铁质的。

  “你别费劲了。”她微微叹口气,“我也已经无所谓了。”

  “姑娘,为什么要认命呢?”只不过我也毫无办法,一旦一个人说变就变的话,我又有什么办法改变他呢?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岳彬了,还不知道他把唐忎他们怎么样了。“总会想到办法的,姑娘,你先抬起头,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这样子多难受啊。”

  “啊.......”

  “啊!怎么了!”

  我才刚刚扶着她的头就听到他像只受伤的小兽一般发出一声痛吟之声。

  “你以为是我,喜欢这样子把脖子垂着的吗?我的琵琶骨被人用玄勾锁住了,我无法动弹,只要稍微一挪动我的脖子,我的骨头就痛得要死。我这后半辈子只能这样子,垂着头,一动不动,像个鬼一样的坐在这里,偏生身上却穿着佛神的衣服,小姑娘你说讽刺不讽刺。”她的声音始终低沉着,像是没有任何语调起伏的。

  “是岳彬吗?”

  我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我到底是希望是岳彬呢?还是不希望是他呢?其实我还是希望是他的吧,这样子我总感觉还有一线希望,我总觉得她不至于做这么极端的事情。

  “是谁,已经没所谓了。”

  我也很泄气的坐在地上。

  是啊,我凭什么以为他会悬崖勒马呢。

  “我只是没有想到,一向彬彬有礼的他,一向待人温和亲近的他,竟然也有,这么狠辣的时候,可是他心中到底是有什么仇恨呢?他为什么要做这些呢?而我的身世又是什么呢?”我无比苦闷,“姑娘,你若是什么都不告诉我,那我们两个可真的就是,都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身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里好像多出了一种类似于好奇的情绪。

  我点头,“我也不知道,他明明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却又不肯直接告诉我,非要我,进到这个里面来问你。”点头是下意识的动作吧,虽然知道她看不到。

  一瞬间,我听到她的呼吸声像是粗重了不少,她颤着声音问我:“你怕我吗?”

  “不怕。”

  “我是说!如果我叫你进前来,我叫你把我的头发给我弄开,就算我是一个丑陋无比的老妇人,你也不害怕吗?”

  我认真的看着可怜的她,坚定的摇着头,“就算你真的丑陋无比,但是我听你的声音,就感觉你应该是一个,慈悲心善的人,其实人的表象又有什么重要的呢?重要的终究是内在美。”

  “那你近前来。”

  我就往前靠近她,伸手把她的头发很小心的捧在手心里,我自下而去去看她。

  好清秀的一张脸!

  虽然有点脏污。

  只不过,我自下而上的姿势看着她,所以,没办法像说两个人面对面的看着清楚,我正想调换一下姿势,更清楚的看看她,谁知道?她忽然就抬起头来,我仿佛听见,骨肉被刺穿的声音。

  “你坐好。”

  我直起身子,四目相对,彼此都系愣。

  岁月也到底是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那眼尾,尤其她在突然一笑的时候,眼尾的鱼纹就皱了三层。

  “啊......”她长声痛哭,哭得我心里狠狠一抽。

  我看到有鲜红的血从她的肩头往地上滴,我立即去查看她后背的伤口,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身上在流血?可是我看不见伤口。”

  “肉眼是看不见的,你别忙活了。”

  我急的掉眼泪,竟然不敢再看那张脸,我脚步有点软的往后退去,“你,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岳彬,我一定要求他把你给放出去,你等着我。”

  “孩子,回来——”

  我浑身一震。

  “别走,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转身跪倒在她的身前,想碰她的手不敢,想摸她的头发,也不敢。

  “他为什么要对这么残忍的对待你,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岳彬!”

  女子的眼泪更是一串串的掉,“这不能怪他,是我亏欠了他,你要记着,不管任何时候,你都不要怨恨他。”

  我不能相信的摇头,“那就是他咯,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要替他说话。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却这样子虐待于你。”

  “傻孩子,我活着就是为了见你啊。”

  我失声痛哭,有句话,憋在喉咙不敢吐出来。

  如果说我和水灵两个长得一样,只是因为天下无奇不有,那么此刻看到一个年纪明显比我要大,却同我有六七分一样的女子时,我就想到刚刚岳彬说的话了。

  进来了,就能知道我的身世。

  难道,她是我的......

  “孩子,我是你的娘亲啊。”在我欲言又止无比期盼的泪眼中,我老大她慈眉善目的一笑。

  我的心口,一阵阵的发烫。

  原来,我是有娘亲的人!

  “娘!”

  “别哭,女儿,我的好女儿,娘亲的好女儿......你听我说。”

  我的理智强迫我,一定要冷静。我用袖子把脸上的泪水都擦干净,然后掏出怀中的帕子,把她脸上的泪水,轻轻地擦拭着。四目相对,我感觉我的眼睛,又湿润了。

  “对了,这后面这么多年里,你有没有见过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一个女孩子?”

  我点头,一下子,刚刚扬起的笑容又没了。

  “那她呢?”她眸中闪过欣喜,一瞬间又是复杂的东西,“我对不起你们两个。”

  “你别这么说。”

  她像是想了想,到底还是问:“那你们,谁是生活在水府的?”

  我纠结片刻,说:“是我。”在她似喜似悲的眼神中我也感受到了一抹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痛楚,我轻轻的用额头碰着她的额头,“您刚刚说这后面这么多年里——所以母亲,当年水府说你因病逝世了,其实你只是走了,对吗?”

  “唉,这些往事啊,时到今日再不说出来,我怕以后你没有机会了,我等你们等得够辛苦了孩子。”她缓缓的说道:“你问我是走了,对吗?其实也对也不对,我是走了,但是我不自己抛下你们而走的,我是被......我是被前夫给带了回来的。”

  我心里明明知道,这些往事,可能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是,我还是很迫切的知道这一切。

  在这后面几个月里面,我甚至都忘记了,我本来就是一个穿越的人。或者说我已经渐渐被这里的生活给同化了,我已经慢慢的带入了属于我这具身体的角色当中,我很想弄清楚,属于她的一切,至少有一种落叶归根的感觉,哪怕她的灵魂,在异世,或者说已经不在了,最起码是对她的一个交代。

  “这事情说起来话就长了。为娘这一辈子,所遇到的三个男人,他们每一个都觉得自己无比的爱我,但是我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心,都并不完全放在我的心上,他们甚至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嫌弃我......”

  “娘。”我心疼的打断她。

  她还是不能怎么动,只是用眼神安抚着我,“没关系,活了半辈子的人了,我现在已经对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都已经放开了,只不过因为着母亲,害得你们姐妹从小过着苦日子,是我对不起你们。”

  我摇头,这怎么能怪她呢?她也是身不由己。

  “既然你已经见到了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女子,那么应该没错了,她就是你的孪生姐妹,只不过当时娘生你们的时候痛的晕过去了,所以你们两个到底谁大谁小,连为娘的也弄不清楚,更何况你们一出生,其中一个就被,就被别人抱走了,”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眸中依然是那种不可磨灭的痛色,甚至带着一点恨,只不过很快,又被她坚强的内心,一点点给抹平了而已,“我跟你两个在水府里生活了四年多,我是打算一辈子呆在水府里面的,但是四年之后,我又碰到了我的前夫,他不顾我的意愿,非要带着我走,我是不愿意离开的,但是被你的爹爹,啊我是说水府的当家的,水靖,你爹,被他给发现了。也许现在的他已经是朝廷当中的大官了吧,也许他的性格也已经改变了许多,变得很沉稳了吧,但是当年因为年轻吧,他的脾气很暴躁,碰到我跟我前夫纠缠之后,对我一顿冷嘲热讽......我百般的解释,他却仍然是对我发了一顿大的脾气,这又被躲在暗处的我的前夫听到了,他说,既然人家对我不好,他说什么也要带着我离开,我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他见我对他百般的恳求就是不肯离开之后,心里也已经对我,反正就是打算放手了吧,偏偏你爹——所以,我还是被他带走了。”

  我听出一点令我心悸的东西,不过我没有做声,只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被带到了周国。我的前夫对我很好,但是其实男人没几个不花心的吧,所以说的是很好听,要和你,做一生一世一双人,其实家里的,三妻四妾都排着队等着呢。而且我也不像是当初那么年轻了,回来之后,也受到了一些人的排挤,但是好在他还很维护我,我的日子过得也还不错。刚开始几年,我一直有想要逃跑的,决心,但是几次都被他的人,给拦下来了,渐渐的,时年长远了我也就淡了这份心思。”

  我就起了大胆的猜测,“欺负你的人里面也包括,岳彬的娘亲吗?”

  她看我一眼,顿了一会儿才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难道不是吗?我因想着,肯定是他的娘亲欺负母亲你在先,然后你的丈夫维护你,对他们母子肯定没那么好,他长大之后就报复于你?”我觉得应该是这样,不过看她面色,又不太对。

  “不是这样的......”

  我不知她为何欲言又止又不说了。不过我想,在那些并不算是美好的回忆当中,肯定也有一些是不堪的回首,所以,她不说,我也不会问。

  “那因何会把娘亲你,打扮成佛像呢?”

  她的眼神苍凉,一直瞅着地面,这时候我又看到晶莹的泪水滴落在冷硬的石板上,圈出点点悲凉的涟漪。

  “是因为我常年拜佛,对他们不够关心吧。他说我心中有佛祖,心中有自己的女儿,却对他们,不够关心照顾,所以他要让我经受一下这种母女相聚又相离的痛苦......”她目光一缩,猛然抬头,又是一声痛吟,后背又是鲜血淋漓,“相聚又相离。他这是要,把你给带走吗!灵儿啊,你快走,你别让他抓到,别让他抓到啊!”

  看到一个无助的女人,这样子放声痛哭,我的心口在滴血,纵使她不是我本人的母亲,却是我这具身体的母亲,我恨我自己没有能力救她,还要让她为我这般担心,我心里无比的痛恨岳彬。

  我的眼中划过恨色,“娘亲,你别怕他。真是讽刺,之前我们还拜了把子,做了兄妹,他竟然要这样子对我们,那我也不会对他客气了,我看他到底想要把我怎么样!想想也是讽刺,我们明明在月神下面,说过,类似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话,他如今却要这样子来对我。我倒要看看月神,会不会惩罚于他,就算月神不会,我也要拿簪子在他身上戳几个窟窿。”

  “不不,灵儿,娘的好女儿,你不能这样子对待她他啊......你若真是心疼为娘的,你就听为娘的一句,咱们不要恨他,是为娘对不起他,娘......”

  “你终于说出这句话了,你承认你以前对我不好了?”

  岳彬!

  我猛然转身,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门被推开,他逆着月光缓步走进来,手上捧着一个托盘,上头有一壶酒,两个杯子。

  “你,你终于来看我了。”低泣却带着笑意,是来自我身旁之人的声音。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以前,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能对一个对她这般残忍无情的人,居然会,有一种很想见到他的心情。

  “你来做什么?”我瞅一眼他手中的托盘,冷笑道:“是过来送我们一程的吗?”

  身侧之人倒吸一口冷气。

  我伸手轻轻的顺了一下她的头发,“母亲别怕,他还不敢这么做。”我在想着,我待会儿是应该拿着头上的梅花簪子往他脑袋上刺去,还是拿玉兰钗戳向他的心口?

  “我为何不敢?”他朝我看过来。

  我也看着他,“你以为唐忎查不出来我是被你抓走的吗?我好歹也是辰国的,雍王妃,你说你抓住了辰国的王妃娘娘,这对他们来说是意味着什么呢?对,现在辰国和周国是在打仗,但是你这,莫名其妙的就抓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女子,不管是对谁而言,都不好交代吧。”

  其实我知道,这要是搁在以前,他肯定要笑着说,你还是这般的伶牙俐齿。但是时至今日,我们心里都很明白,他早就没有了这份谈笑的心情。

  “这般无力的反抗,又怎么可能救下你的命——你们的命?”

  果不其然,他淡然至极的带着讽刺的一句,直接告诉了我,我把他想的太高尚了。

  “彬儿,这不关灵儿的事啊......”

  “娘,你别求他!”

  “砰——”岳彬把托盘重重的放在屋内仅有的一张桌子上面,他缓缓地打量着屋内的陈设。不,或许他只是不想看见我和我的娘亲。但是眼睛又非要落在某一处,所以,他宁可看着这,已经有些破旧的,房间里的哑巴阿物摆设。

  “父皇的心中,最爱的到底还是你,我好不容易从岳樊的手中把他救出来,他却非不跟我说一句话,他在无言的反抗着,我从他的眼神当中读出来,他最想见的只有你,果然,我把他送到你这里来,他就开始说话了,甚至身子也好转了。你们两个还过了那么长的一段安静时光,不过,最后不还是去了,去天堂见我的母妃去了。”

  我听到母亲压抑的哭声。

  还有岳彬淡然却无情的冷笑。

  “你哭什么呢?心疼父皇?不,你才是天底下那个最无情的人。你占据了男人的心,可是你的心却又不在这里。你耽误了别人,也耽误了你自己。你自己数数,你耽误了多少人?”

  “不,你不懂,我......”

  “对。我不懂,我不懂为什么我的母妃一心都在父皇的身上,可是父皇为什么要思念着你这么个做逃兵的女人。几年后,父皇把你带回来之后,父皇更是再也不见我的母妃一面,这公平吗?这对我和我的母妃来说,公平吗?”

  “我......”母妃欲言又止,低低的哭泣。

  我试图与岳彬讲道理,“岳彬,或许小时候的你不懂,但是现在的你,应该明白呀,感情的事情压根儿就无法勉强,上一辈人之间的恩怨情仇,旁人又怎么会完全明白呢?”

  “我不明白,你明白?”一声怒吼,我几乎感受到脸上有从他口中飞出的唾沫星子。

  我隐约想起了什么事情,却又抓不住头绪。

  “还记得在天仙楼里见过的一桩事情吗?”

  我缓了缓,才应他,“你说的馨梅那件事情上?”

  岳彬点头,冷笑的看向我的侧面,“当初,在我们眼中的妙龄少女,竟然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后来据她回忆,竟然是因为从小被家里的恶毒二娘所折磨,所以心中,一直扭曲着。因为从小就受着打骂和刺激的她,一旦爆发出来便是在一起共事的有感情的姑娘她都可以去伤害。那你们说,如果一个皇子,从小因为他的父皇,深爱着另外一个女人,而使得他的母妃不受宠,所以他的母妃动辄就对他打骂,你们说,这个皇子到底是应该恨自己的母妃,还是恨另外那个女人呢?”

  我沉默了。

  我从来不知道,拥有倾城之貌,清俊无双的岳彬,竟然从小就被人如此虐待?

  我的母亲听到这里不忍,哭声有点大,我也不清楚,她到底是愧疚,还是觉得岳彬可怜。

  但是不管如何,岳彬应该是看在眼里的啊!为什么不能放下旧的恩怨......

  “你现在一定在想,退一步,海阔天空,心里不要有恨,对我们谁都好,对吗?那我只能告诉你,这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这些。”他走到我的身边,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试过,被母妃赶到院子里,冰天雪地啊,就穿着一袭单衣,从脚趾头开始麻起,站上一两个时辰之后,感觉整个身体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你试过,你的母妃病倒在床上,小小的你伺候汤药,但是你母妃抬手就掀翻汤药的那种,那种场面吗?滚烫的药汁,烫的是手,痛的却是心。我现在每每一看到药汁,我感觉我的整个心里就像被人用,烧开的水一遍又一遍的烫过一样,淋过一样......”

  “你别说了......”

  母亲的痛嗷声丝毫得不到岳彬的侧目,他仰天大笑着,“别说了......这就听不了了?那我受的委屈,比这多上几十倍呢,我当时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听到这些东西也让我十分的难受,我走过去捶着岳彬的背,哑声道:“我娘叫你别说了,你就别说了啊!恩恩怨怨,就交给时光带走吧,否则,有你后悔的!”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冷笑道:“很多人问我,为什么没有追求你......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吗?”

  他的表情太让我心悸,就像他接下来说的话会让我受很大的打击一样,我甚至拒绝再听他说话,我一壁想抽出自己的手,一壁哼说:“谁稀罕你?我现在懒得同你站在一块......”

  “你以为为什么啊?其实当时,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也觉得这个女孩子,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我对你的印象也蛮好的。只不过回去之后我就想到,你们真的长得很像一个人呢。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你相处那么久,我就是在调查你的事情啊。什么拜把子?什么义兄义妹啊,你都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妹妹啊!”

  我心中突然就冒出一股无名的大火,我抽不回自己的手就使劲去推他的胸膛,“我都说了,我不要听这些,我不想跟你站在一起,你听见了没有啊?我已经有了两位哥哥了,我不稀罕你这个哥哥!”

  他猛地一个松手,我直接向后跌倒而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顿时我的肚子猛然一疼。

  “水府两位啊,他们不是你的哥哥。可笑水二公子竟然还对你起了心思,我估计他曾经,肯定很鄙视自己吧!听说你们在同一天成亲了?你说如果他现在知道,你却不是水府的孩子,你说他会不会后悔,这么草率的就跟别人成亲了?”

  “灵儿,你怎么样了?”我坐在地上不敢动弹,轻轻的一声抽气声被母亲听到,她紧张的喊着我的名字,我哑声说我没事,请别担心,她痛心疾首的大喊:“彬儿,你别这么对她!你怎么对我都没有关系,你不要这么对待你的妹妹啊!”

  “哦。你说义妹啊?还是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听到母亲痛苦的嗷叫声,“你这分明是对我的凌迟,你就真的这么恨我吗?”

  “我恨啊,我为什么不要恨你?我恨不得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喝你的血,剁你的骨!此恨绵绵无绝期!”

  “苍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子对待我的孩子啊,苍天!我连一只蚂蚁都不曾踩到过,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娘!”我恨不能替她哭,我恨不能替她痛,可是......这不是玄幻剧,我不会武功。

  等等!玄幻!?

  “你做错了什么?你做错的事情可多着呢!你,抛妻弃子,另嫁他人!嫁就嫁了,还和前夫藕断丝连,暗结珠胎,让前夫对你一直念念不忘!前夫找你回来,你又惦记着自己的孩子!你说,你是不是错的很离谱?你既然占据了我父皇的心,就不要三心二意的!就如同我母妃说的,她宁可面对着的是你本人,她宁可她输给的是你这个人......可是,她从头到尾输的却是我父皇的这份‘鬼迷心窍’!像你这种滥情,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我父皇的深情以待,他就是瞎了眼睛,你更是罪大恶极,难以宽恕!” 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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