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去盈香阁另类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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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这样让人动容,却是用淡漠至极的声音说的。就像是,她心里并非是这样想的,但是别人非要她这样子说......所以,她不带一丝感情的像在念什么台词。
我想了五秒钟,缓缓摇了摇头,这当口,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裴雪姬问什么事,门外传来我久未见过的青禾的声音。
“姑娘,有人在搜楼呢。”
“什么?”裴雪姬的声音一紧,就像我的心,也在这时候颤抖着。她拉我往后而去,顾自走到门边贴着门问:“是些什么人?又要搜些什么人呢?”
“据说是王府里的人,搜的人没说要找谁,就一个个的连丫鬟也不放过,我方才出去买胭脂,看到街上也是,四处都有人在寻找什么,手里还拿着画像。”
我彻底懵了。
王府的人......难道是唐忎?
“怎么办?”我细声问。
裴雪姬蹙眉想着,然后走来我的身边一边脱她自己的衣服一边对我说:“你往床上里面睡去。”
我秒懂她要做什么,有点别扭,还是照做了。
所以当王府的人敲门进来时,裴雪姬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就翘在我的大腿上,在外人看来,是两个人正交叠亲吻。
正好,我穿的是黑衣服,很像男子的穿着。
反正王府的人就走了,我听到动静还很大,过了好久才听到一切恢复正常的声音。
裴雪姬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紧不慢的穿着衣服。
我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我还能走吗?
在不被抓住的前提之下?
“你也看到了,你现在想走,真的不是很容易。你先等一等吧,看晚点外面找你的人会不会离开。”裴雪姬淡淡的说,好像很疲惫,以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我点头。
二人无话到天黑。
青禾再一次过来禀告,街上仍然有人守着。
凌天云也不在,我也没办法同他商量,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
但是我很清楚,我不想再回去水府或者雍王府了!
吃过晚饭,有香客找裴雪姬,她就出去了,我一个人坐在她的房间的床上。
我想了许多事。
后来就做了一个决定。
当夜已深,人声更盛时,裴雪姬一身酒气的回来了。
今日的她,看着是喝了许多的酒,神情尤其落寞。
“你还没走?”她疑惑的看着我。
我走过去要扶她,被她后退着躲过,她抬手掩嘴打了一个酒嗝,我蹙眉的看着她,“那是我的错觉吗?我觉得你今天的心情起伏很大。”
“瞎说。”她眼波流转,淡淡疏离之中还有些许不满。
我看着她,认真的道:“我不走了。”
她听了一笑,“你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神情认真,语中却仍然带着些微迷茫之色,“外面还有找我的人,也许对于我来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应该想不到我还会在襄阳城当中,甚至会躲在青楼。不管找我的人是不会伤害我的人,还是是坏人,我都不想再见他们。据我所知,你是盈香阁的头牌,但是,我想你真实的身份还不止如此吧,我感觉你在杜姨的面前说话很有分量,我想请你帮忙,让我留在这楼里面,只要不接客,我什么都愿意做,也不会在这里白吃白住。”
裴雪姬两眼不移的看着我,恍然间,像是缓缓一笑,“我信了,也许你不离开才是最好的打算。但是这话是你自己说的,你不会白吃白住。可是,我也不知道,你会做什么?”
我听这意思,她是愿意帮忙的,我遂去地龙边上倒来一杯茶递给她,“姐姐若是不嫌弃我粗笨,可以留我在身边伺候,当然了,伺候姐姐的人肯定不会缺。或者我也可以弹琴唱曲,只不过弹琴我要从头学,有姐姐这个弹琴一把手的老师教我,我想不出几日我就能够学会了。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我的身份不能够暴露,我希望姐姐帮助我。”
她接了茶,透过袅袅雾气,她的神情悠远,像在审视着我,像在探究着什么,像在思考着什么。
“好,我来安排。今夜,你就先住在我这里。”她语似珠玉落盘,清脆好听。
风雪交加的晚上,我终于在某种意义上,远离了皇宫,远离了唐忎,远离了水府,远离了那些有欲望的人。我不知道明天的我,会如何?我也不知道以后的我,在盈香阁里,要如何立足,但是我知道,人心不欺,我心可安。
我闭着眼睛却一整夜没有睡过去。
但是我一直没有睁开眼,我想,我可以当做我睡着了。
我以为第二日,杜姨会过来找我说话,但是没有。
裴雪姬教我练琴。
她抱来的琴有点像蕉叶的形状,婢女为她摆好琴架和凳子,她叫我过去。
琴架上古琴横放,她指给我看,“最常见到的古琴式样有仲尼式、伏羲式、神农式、落霞式、蕉叶式、连珠式和灵机式。这把琴便是轻巧的蕉叶式,我特意挑过来,给你用的。”
我颔首,她叫我坐下,又指着琴弦说道:“古琴七条弦的名称从外到内依次分别称作宫、商、角、徵、羽、文、武。你既然要学琴,这些基础的东西都要熟记于心,以便于更好更快的所学有成。古往以来就有‘君子之座必左琴而右书’和‘君子无故不撤琴瑟’的说法。古琴的历史极其长远悠久,相传是古神伏羲最先造的琴,可以说千百年来它伴随着历朝历代的文明史流传至今,人们一直都在演用它,从未有间断过。”
我上学时不太认真,但是我喜欢看电视和小说啊,所以伏羲大帝的事迹我也还是略知一二的。
我听着裴雪姬以清丽婉转的声音给我讲述着,“琴是由‘琴体’、‘雁足’、‘琴弦’、‘琴轸’等材料部件组成。在琴体最右边的这个部分叫‘琴额’,而这个‘琴额’之上镶嵌着的是‘岳山’,这是七弦琴的最高部分。‘岳山’靠额这边的一侧镶有的是‘承露’,上面有七个‘弦眼’,你看,就在这个位置,弦眼是用以穿系琴弦而设。在这个下面有七个用以调弦来的‘琴轸’,琴弦是从 ‘岳山’而起,因通过‘琴颈’、‘琴肩’、‘琴腰’、‘焦尾’从而到达‘龙龈’缠绕在这个‘雁足’之上。琴头的这个侧端,又有‘凤眼’和‘护轸’相枸。在琴面上还有十三个徽,这便是人们说的泛音震动点的一种特殊标记。琴的底部有大小两个出音孔,位于中部较长的便称之为‘龙池’,位于尾部较短的则称之为‘凤沼’。这一部分的知识你也要大略知道,回头我会拿琴书来给你看,你都要了解一下,正所谓有备无患。”
我点头,深以为然,她一边用手指指着我看一边给我细讲着,我突然发现各行各业的知识都很深奥,并不是表面上看见的那样简单。
像裴雪姬这种集技艺于一身的女子,要是放在现代,分分钟是女神级别的人物啊。
“你在想什么?我叫你起弦。”裴雪姬微微不悦的声音响在耳畔拉回我的思绪,我立即集中精神听她的指导。
窗外飞雪似玉花,缱绻于天地之间纷纷不绝,我像是躲在一个世外桃源,不理会尘世俗事。
这种感觉很奇妙。
我还蛮喜欢的。
一连多日,对于我来说,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一味的专心练琴。
其实说两耳不闻窗外事,严格来说,这只是因为我不想知道那些事,所以当有一次我抬头要问裴雪姬这个转音我应该怎样按弦才能够更加婉转动听时,我分明看见那正在同裴雪姬禀告着什么的青禾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有点躲闪。
裴雪姬起身走过来,像是要同我说什么,我开口打断她,“姐姐快教一教我吧?”
裴雪姬看我一眼,便覆手按弦,教我方法。
我认真听着她同我说,要刚中带柔,这需要自己去感受,去领悟。
我于十日后正式登台。
纱幔重重处,烛光摇曳,映着覆面二八女子倩影曼妙,我轻翻手指,琴音似泉水激石,泠泠有声。
我朱唇慢启,唱道: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
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
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
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
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
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
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
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沿对革,异对同,白叟对黄童
江风对海雾,牧子对渔翁
颜巷陋,阮途穷,冀北对辽东
池中濯足水,门外打头风
梁帝讲经同泰寺,汉皇置酒未央宫
梁帝讲经同泰寺,汉皇置酒未央宫
尘虑萦心,懒抚七弦绿绮
霜华满鬓,羞看百炼青铜
贫对富,塞对通,野叟对溪童
鬓皤对眉绿,齿皓对唇红
天浩浩,日融融,佩剑对弯弓
半溪流水绿,千树落花红
野渡燕穿杨柳雨,芳池鱼戏芰荷风
野渡燕穿杨柳雨,芳池鱼戏芰荷风
女子眉纤,额下现一弯新月
男儿气壮,胸中吐万丈长虹
男儿气壮,胸中吐万丈长虹
我记得我当初在全民k歌学唱这个的时候,好像是源于听到臻言同另外十三个人的大合唱,那个大合唱堪称绝唱,真的很好听,我已经没有语言可以形容它的动听了。
尤其那些大神的颤音,多一点不多,少一点不少。
恰到好处的婉转动听。
我沉浸在音乐的韵律中,唱得很是动情,到底是第一次登台,说不紧张一定是假的,所以当我唱完没有听见拍掌的声音时,我的手心开始冒汗。
难道,开场就毁?
我缓缓地抬眼,突然有东西砸来台上,一下,又一下,我给惊着了。
“如此声音,如此琴调相合,真的是百年难得一闻吧!”
“文人雅客”里也不知是谁最先奉承的一句,接二连三,彼此起伏的响起这种赞美之声。
花,一朵朵的丢来台上,还有一些砸在我的脸上,我怕覆面的丝巾被刮落,遂起身,盈盈行了一礼。
在这一刻,他们不是香客,我不是艺妓。
我只是想简单的给他们一个代表着友好的鞠躬。
“很好,状态不错,比我以为的要好!”我慌慌张张的离台,一进门就被裴雪姬扶住我的肩头,她一接触到我的眼睛就笑,“看这急的,眼睛里全是惊慌,看来还是得练。”
我虚弱的冲她笑笑。
问砸花是什么意思,我的脸都被花枝刮痛了。
“在我们这里,每一个第一次出台表演的,都会被底下的香客扔花以表示对她的欢迎,待会儿婢子去拾花,再数出数量,越多代表的自然就是对你的肯定,你别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这可直接关系着你的月银呢。”
我懵懵的听着,想着,那好啊,我是真的缺钱。
第一次上台的成绩,出乎于裴雪姬预料的好,一直没有现身过的杜姨也来了,像是捡到宝的表情看着我,让我......很是得意!
据说,以统计出来的花的数量,我击败了五个月里每个第一次登台献唱或者献舞的女子。
我一时之间成了盈香阁里的红人。
后来的几日纷纷有人登门要来见我,我这里说的当然是盈香阁里的姑娘,我想,她们大多是不服气的,只有一小部分是好奇,我究竟是何许人也。
我是谁呢。其实我并不厉害,只不过我是穿越而来,我昧着良心盗用别人的歌曲,所以能赢。
杜姨全替我挡在了门外,并且明令示众,不准任何人以任何由头踏足我的房间。
毕竟我的要求那么简单,真不适合和其他人相处。
据说,在这后面许多天,一直有香客指名要见我要我陪酒,甚至在被杜姨拒绝后更是翻了几倍价钱,搞得杜姨好言相劝的来同我打商量,我知道,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只要杜姨受不住诱惑,总有出卖我的一天。
我遂冷冷的看着她,“贪心不足蛇吞象,却也只能得个撑破肚皮的下场。杜姨,这个话我只说一遍,我,只卖艺!若你在背后给我弄什么小动作,我跳楼去也会拉着你,你可以试一试我会不会真的这么做!” 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