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眼前一黑醒来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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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怪你小人之心度我君子坦荡荡之腹,毕竟我想,可能我们之间原本就存在一些误会,而我们也没有把误会讲清楚,所以,你才会觉得我恨你,甚至会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来报复你。但是我还是想说,就算我脑抽会为了不值得的人而让自己身犯险境,可是,我也没有办法说服打小就跟我不亲的哥哥帮我做这种知法犯法的事啊。再说,驸马府是你们的,冒芽的土豆到底是怎么被运进来又怎么被藏起来而又不被人发现的,许二公子,你心里难道没点A数吗?”
许少倾眸中点点流光,像是星火燎原,在顷刻间卷起滔天怒火,他刚刚动了动嘴唇,水灵提高声音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还有,你听着,别怪我说话难听,一个人如果朝秦暮楚,见异思迁,别说他哥哥仅仅只是驸马爷,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会多看一眼啊。恰好,许二公子,诚如我所见,你的确是这样一个人,抱歉,我真的欣赏不来。既然该说的已经说了这么些了,那么再说多一点不该说的吧!”
她淡淡拢着两蹙柳叶眉,一手轻轻触人肩,明亮的双眼中满是善意的凉薄。
“小子,别再三心二意了,好好对我那妹妹,别以为水家的人都是吃素的,再要出点什么幺蛾子,我们会让你见识到什么叫做团结就是力量。”
开玩笑,光她知道的已经有哥哥妹妹爹娘一大堆了,单比人数,水家vs驸马府,轻轻松松的一个赢啊!
许少倾气的浑身都在发抖,一巴掌拂开她的手腕,啪的一声,有些疼,她却并不放在心上。
“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完。今天的指教到此结束,欢迎下——哦不,别再下战书,我不会接,你太low了!”
许以倾瞠目结舌,无比同情的看着自家兄弟被那口齿伶俐的女子气的七窍生烟却无法反驳出来一句话。
唐忎的目光就比较复杂了。
欣赏,疑问,不悦,佩服……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婆娘惹不得。
水灵说完想要问唐忎走不走,一回头,惊呆了。他那如获至宝欣喜不已顾自自得自豪的目光温柔得能滴出腊来——烫!
“不要太崇拜我,我只是一个传说……”她呐呐的道,有些尬。
“小女子。”唐忎连啧三声,拍拍衣袖,拽拽的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也的确未再说什么,也没有看任何人,步伐轻快的走了出去。
许少倾手握成拳,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柳姐等人焦急的奔过来,“可不禁吓,看我一头的汗,你没事吧?”
她的目光带着狐疑,其实别说是他们,水灵自个儿也是很无语。
酒楼来办宴会,好好的竟然是来许少倾的老巢!这个人,打从心底是我不喜欢的。也不知道我这身体的主人水灵姑娘在生前曾经受到过怎样的打击和委屈?说到生死,为什么我醒来时会在鸟不拉屎的鬼森林?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不管那么多。”安抚的对柳姐说,她头皮有些发麻的,步步挪动,清了清嗓子,“三皇子殿下,您看,能不能把我们这些人,都放回去?明明不关南湘楼的事。”
唐忎两臂互挽,斜眯着眸看来,夜色妖娆,娇娇小女子突然嘟着嘴,两只小拳头轻轻摇动在下巴处,倒像是……一只蠢萌蠢萌的小狗狗。
“条件,记账。”忍住笑,唐忎趁火打劫。
女子微微蹙眉,很快转笑如花,又大又亮的眼中闪过的一抹精明狡黠还是被唐忎捕捉到。
“阔以阔以,绝对阔以计小本本。”出了这个门,谁还记得谁?你找鬼讨账去!
唐忎也抿嘴笑起来,水灵越发笑得灿烂,且假,两个人过招于无形数回合。唐忎猛地敛笑,水灵反应不及,彼时一愣。
“柳姐,我与蒙将军原也有过数面之缘,今日且看在蒙将军的面子上,你等且安然归去,赏银分毫不少,明日自有人送去。”
柳姐肃身一礼,“谢谢公子。”
柳姐柳姐……目光游走在他二人之间,水灵猛然间醒过味来,“合着你们原来认识的啊……”
柳姐冲她温婉一笑,算是默认。
水灵恍然大悟,挤眉弄眼的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柳姐的胳膊,“柳姐,嗯?哼哼。”
“嗯?”柳姐一脸困惑。
看她一脸打趣的笑,唐忎怎么觉着这么火大呢?一巴掌将她脑袋挥开,他似笑非笑,“水三姑娘,本皇子送你回府吧?前面带路。”
真粗鲁!理理头发,大大的一个白眼,一面催促柳姐带着兄弟姐妹们“打道回府”,一面轻声揶揄,“不敢,怕半道遇到鬼!”
有人不依不饶凑来个头,疑惑的道:“什么鬼?”
“嘻嘻嘻,风流多情的女鬼呗!”撒开腿丫子率先跑开,开玩笑,她知道水府在哪个旮旯?真当她是水府三千金啊!
有意思。“我先捉了你这女妖精!”邪魅张狂的低笑声中,一丝他都不知道的宠溺温柔。
已是子夜时分,在午夜星空的映照下,襄阳城的街道上已经杳无人烟。月光淡淡撒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街面,大抵是四月份天气?夜风微微,也还寒凉,虽然不愿意多去想,也免不得有几分形单影只的寂寞之感。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存在不存在于中国历史?不过存在与否好像并没有多少关系,反正她不了解历史,就算了解,如今要面对的也都是一群陌生到冰冷的人。
襄阳。
可惜,穿越来之前在现代时,没有当做旅游胜地去参观过,也就无法辨别,眼前覆有厚重庄严历史感的建筑物到底是不是千百年后襄阳的原址。
手指摩挲在古朴典雅的楼台柱子上,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象着从古往今来,承载在此处无数行走在光阴中故事的人,快进模式一张张陌生的轮廓——心中一时激动莫名。只觉天地玄妙无穷,只怕是游遍洪荒,也不能体会其中奥秘!
如影随形的虚空感,在这一刻似乎无所遁形。
空气如此清新,事物这般真实,人们并非异类。
这又哪里仅仅只是一场梦。
“既来之,则——安之!”
心中豁然一亮,只觉得对未来的日子充满无限期待,哪怕是未知的荆棘艰难,我总要闯一闯的!
“啪”的两掌互击,原地转着玩看自己的影子,偏是月辉也炙热,照在身上让人感觉四季如春的舒适。
说是得意忘形不为过,背后来人她丝毫没有察觉,只是身形还在转动间突然瞥到一抹暗影,待惊诧回头要看是谁,猛觉后颈一痛。
他爷爷的,下手可真重。
眼前一黑,她软软的倒下。
什么叫刷新她的三观,她总算是知道了。
所谓穿越文,玩烂了的梗。她哀嚎一声,表示拒绝接戏。
一阵浓郁的香粉味扑鼻而来,水灵伸手捂住口鼻,借此挡住一些难闻的味道。只见来人扭动着丰腴的腰肢,乍看去倒很有味道。视线往上,那叫个浓妆艳抹和花枝招展!
看她气度沉稳,便隐约已猜到她的身份。水灵缓缓地伸了个懒腰,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这位美女,怎么称呼?”
捏丝巾的素手微微一抬,抵着下颚,风情万种的女人眼中带着探究,看着面前唇红齿白的女子,缓缓开口:“叫我杜姨就行。”
“杜姨。”水灵一向就是这么的从善如流。别看她从容不迫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没个底。从来这种地方是容易进,要想出去,可能死一死比较容易。
一切都得从长计议!
“很好,不像其他女子,见着我的面先一顿哭嚷,寻死觅活的。”一串红艳艳的手镯,也不知是什么质地的,咕噜一下自杜月娘臂腕褪来水灵腕上。温热的凉摩擦着皮肤,她的目光绕在杜月娘“冰肌藏玉骨,衫领露酥胸”的皮象上,静待她的后文。
颇为赞赏似的和蔼确实只维持了片刻功夫,俄而是皮笑肉不笑,杜月娘照她的面儿看去,“我不管你是真的不把自己的身家清白当一回事,还是给我装的。”最后两个字咬的极重,声音已带厉色:“别说我不疼人,有些话,我们打开天窗好好说,免得等你吃了大亏再来怨我,我还有不好的说!咱们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生意,把从前那套清高矜持统统给我收起来!在我这里讨生活,亏不了你。”
嗯哼,这就是所谓的“恩威并施”了。
人在屋檐下,暂且低个头,一向是水灵奉若至理名言的混社会第一准则。千头万绪脑中过,面上仅仅只是一顿,她佯叹一声说:“杜姨说的是,我,我……”
的确不会有人心甘情愿来这里卖笑讨生活,除非是那种走投无路别无选择的可怜女。她既然心存怀疑,那她就慢慢的打消她的疑虑。
“不怕与您说,我想了大半日,其实已经想通了一些了……” 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