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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医院的内幕

衡阳,请留下 鞑虏戈 3552 2021-04-06 0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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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东洲我父亲他们受一个中队监守,队长是个少佐叫平田义和,没有参加过衡阳的战斗。我父亲当时已经做好了被欺辱的准备毕竟日本人都一个德行,其实很多时候他都可以跑得,只是蒋营长的腿伤实在是不方便。

  见面后蒋营长按照习惯上报了自己官衔,那少佐得知后第一时间前来了解情况,与之前那头猪一样的少尉不同。这是个很有书气的日本军官,事后我父亲知道,这个名叫平田义和的少佐是个非常有文化的人。

  平田义和毕业于牛津大学哲学系,曾任大学讲师,后来以学者身份进入中国在南京,蚌埠办了两所中学自己担任副校长,这次会战是被现抓来的,对此我父亲和蒋营长深信不疑,至少在军国主义染缸中待一段时间的人根本不会是这样的。

  那是一个温和敦厚的人在之后的好些天里一直对我父亲他们很好,并且这个叫平田的日本军官在他们到达东洲的第二天就带着医疗组对蒋营长的腿进行会诊,结果就是由于受伤后一直得不到治疗,创口一直无法闭合的情况下,被伤到的骨头四周已经发炎,甚至碎掉的骨头也在里面成为腐骨必须动手术取出。

  这当然对于蒋营长是个好消息,只是一上午的会诊后,那名下士医生遗憾的告诉平田,这个手术很复杂紧靠目前东洲的器械根本不可能,为此蒋营长又像是泄了气一样,毕竟一路上都是父亲在照顾不然他那都去不了。

  平田因为刚进入军队的关系对于战争或者对于中国军人有着自己独特的思考和想法,或者说日本军国主义的染缸还没有浸透他。与大多日本军人不同平田十分喜爱中国文学特别是中国古诗,其中最爱吟咏“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除此之外还有朱门怨,杜甫咏等

  平田一有空总是会找蒋营长聊诗词说说历史,那几天就是我父亲都感到不可思议。平田少佐的中文不是很好,虽然能交流但对于中文还是不熟悉特别是书写,常常语句前后颠倒矛盾重重倒是出了很多笑话。

  “对于中日战争,你的观感怎样”

  平田被这突然冒出的话吃了一惊,半响才回答“我不是军事,也不是政治家,对于这些问题我毫无兴趣。可以确定的是中国在这场战斗中的表现以及现有的国际局势,我相信中国是不会亡的”

  蒋营长与我父亲都被这话感到错愕

  “那么你们现在是在做什么?”

  “错,是我不是我们”平田少佐说完无力的看向一边

  “那还不是一样?是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唉”平田叹息“这不是我这个小小少佐能左右的,况且我说到底就是个教书的文化人,对于国家现在的状况,并不是“为其所当为”,而是“为其所不得不为”啊”

  平田的话语很有故事,蒋营长也在消化他的意思

  “对于你,我觉得是幸运的,受了苦难总有恢复自由的一天。在此之前你不必担心,在我能力所辖必定帮你,我说这些当然也是有私心的,也许有时候,你也可以帮到我!”

  “你会帮我什么?”蒋营长有些好奇

  “先不说这个了,目前来说我能提供的帮助有两点,第一将你送到我们日军后方的军事医院,至于愿不愿意是你的事情,第二就是你自己联络行动我不管就是。”

  平田少佐的第二点就是你跑我不管的意思,蒋营长当即表示否定第一点。

  第二天蒋营长将本营现有的副官 医官 防毒军官 另一个排长一齐找来宣告了这件事情,求生的意念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大家都在热切的期盼,一切都在紧张而有序的进行。

  只是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日军上面突然发来一个命令,平田少佐的这一中队调往南部支援桂林作战,替防的中队已经到达并且十分严格。

  蒋营长十分疑惑为何前后会有如此反差甚至一度认为是伤兵中有间谍的存在,不然战俘看守中队一般来说没有调动的必要,同时替换的部队前后反差也太大了。这一点平田少佐在离开时的眼神让人不安,他在窗外注视了蒋营长一会,点点头,匆匆而去。

  一场梦顿时成了泡影,平田的离开使得原有的没有生活都化作乌有。所有人都很沮丧,逃跑的念头虽然再次被扼制却在心中生根发芽。

  十一月底的一天,副官们刚出去觅食,四周的日本兵突然警戒,各地关卡充斥了很多士兵一副如临大敌。事后了解原来是方军长乘着空隙在地下人员的帮助下成功逃脱,所有人为此欢呼雀跃尽管他们都明白自己此刻的遭遇。

  当天晚上蒋营长再次召集大家,不能再拖了,必须离开这里!

  经过大约半个月的准备,战前离开衡阳的当地百姓陆陆续续的回来一听说是第十军的都愿意帮忙。于是在一天十分寒冷的夜里,这里还是要感谢那天的大雨,日本人本就有烤火的习惯,加之大雨更是各个都窝在火堆旁,我们一行七八人终于借着黑夜离开了魔窟。

  一路上发疯似的奔跑着,期间还被日军哨兵发现,但在大雨的掩护下哨兵打了几枪就没在管,我父亲与另一个勤务兵拖着蒋营长毫无顾忌的跑着,路面湿滑多次跌倒但不敢停留也不管摔的怎样起身就跑。

  这期间蒋营长数次昏厥。

  天亮的时候一行人跑到了耒河的位置,由于天已经明亮,耒河还属于敌人的火力范围内,众人只得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晚上前行,得益于沿途百姓的帮忙。这些人尽管在日本人的胁迫下过得不好,但只要听说是第十军的立马招待犹如乞丐一样的我们。

  一直到第四天我父亲他们才赶到新市街,这里目前有些暗地里的流亡县政府和当地组织,自乡公所那里要了点米和钱当做补给,虽然不是很多,但至少不用像乞丐一样,不过还是和乞丐一样。

  我父亲如此形容他们就是这样一路要饭在第七天要到了永兴,某军军部驻扎在此地。后来经过多方争取好歹找到了当地的长官部,这才得知本地开始设有第十军的失散官兵收容所,但因为无所事事十几天前已经撤销。

  此刻父亲他们也不在乎这些,长官部的人将他们这一批人送到后方,到了宜章,众人就散了,分发的分发 整顿的整顿,补充的补充,大家都接到命令各奔东西就是另一个勤务兵也走了。

  那时应该有十二月中旬了,我父亲仍然守在蒋营长左右被运送到九十五陆军医院。 衡阳,请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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