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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3日我们听闻方军长恢复原职都感到有种的高兴,与此同时开始期盼能够早日回到第十军。可惜这样的消息一直没有等到,却等到了6月18日长沙的陷落,这在当时的中国 乃至全世界都十分哗然。被称之为英雄之城的长沙,在抗击日寇三次之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当然这里面的大意与麻木是得有人负责的。我不想指明是谁,自己的口袋被撑破了这不是借口,是战前情报收集的懈怠造成的。当然我们是不用操心的,我们担心的只是第十军,那时驻地衡山的第十军只有预十师和190师,且只有五个团的兵力!至于大混子暂54师实在是,李四光一定把这54师师长说的很英勇吧,孤身赴会的英雄。但我怎看他都不如我们营长李桂禄,因为190师冯家冲的丢失让暂54师与190师被隔断,暂54师基本没怎么抵抗就撤出了飞机场。这个后来190师牺牲巨大代价拿回爆破的机场阵地,我怎就没看到有54师的踪迹?他口口声声说暂54师一团的驻地不是衡阳仅仅是衡阳机场,那为何夺回机场的战斗没他54师?之后还整出团主力脱战的行为,为求保存脸面自己留下。但留下又怎样?使得第十军终于承蒙最高司令部关照,得到一纸空头支票式的兵力支援命令?第十军还是原来的孱弱的第十军,甚至暂54师的光杆司令部还要第十军派兵协防。
这或许是战区最有有趣的事情了,第九战区薛岳居然在日军已到达衡阳城外围的情况下才勉强同意调回第三师归建,我记得非常清晰6月23日,我们师长留下第八团殿后带着7 9两团马不停蹄的赶回衡阳。当我们到达时已经是24傍晚.那时190师已经和日军激战了一天多的时间。这样的守城战是多么的荒唐,更加不要说他的危险性。薛岳此举实在不敢恭维,至少这一点谁都能看出他的不怀好意。
我们第三师的抵达使得190师原本孱弱的衡阳西部得以巩固,在汽车西站 瓦子坪 赖庙前街一代前线阵地,由于没有丘陵 山体 等天然屏障。这面约1200米开阔地带,也只有我们第三师去啃下。至于部署的事情事后我们才知道,方军长将我们第三师安排在西北而将预十师放在西南是有意保留我们第三师,那时,面对日军的大军压境,缺少兵源是第十军怎么也无法回避的问题。特别是防御重心这一块,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那样的话无论是那一面都守不住。
最终方军长鉴于第四次长沙日军的进攻习性以及衡阳固有的优势情况下,以北有蒸水东有湘江这样的天然屏障下断定日军的主攻方向是西北和西南,至于这两个方向那个是日军主攻方向呢?
西北地势开阔平坦有数量庞大的水田,池塘,这些并不构成进攻障碍,相反,西南则是一片丘陵地带,地势复杂高地较多。对于这两个方军长思考许久之后,最终将防御中心放在西南。当时很多人不理解,地势复杂山体较多的西南为何比平坦开阔的西北更易吸引日军主力,为此还和当时的美军顾问发生争执。
此刻正是方军长展现其坚韧的一面,最终他将防御重点放在西南,同时却将主力放在西北。这在当时更是让人不解,为此当时的美军顾问还嘲笑他,嘴硬。
开战后我们才明白,虽然没有将主力放在西南,此举是为了保存第三师,军长早就料定战争可能不止两个星期,他部署的时候就为长期持久战做好了打算,进而战斗的走势证明了这一点,也因如此为四十七天的衡阳保卫战提供了绵绵后劲。
缩减后的衡阳阵地其实不是很大,这也是考虑到守军兵力有限的情况下。西北一直到石鼓嘴至新街以北湘江西岸由190师570团守备,这边开始,分别是北面,来雁塔、望城坳、高家塘、辖神渡。西面是 三里亭 、胡坳、马王庙等外围阵地,之后就是内线。北面的内线是杜家塘,西面的内线就是瓦子坪。这一带就是第三师的正面阵地,且,这在当时已经是部署的极限。
由于城西 城北多为水田、池塘,在开战之处便用水将其填满。各池塘之间还构筑了碉堡和地堡,是指成为信道位置卡点。就这样在我们接防的两天后,6月26日已有少部分日军前来骚扰,我们依托阵地将其击退。
接连几天南部猛烈的枪炮声从未停歇,每当枪炮声最为激烈时我们情不自禁的握紧手中的枪支为那时的预十师担忧。第二天我听到北面那边传来猛烈的枪炮声明白九团那边驻地开战了,距离的关系我不了解当时的情况。
几乎实在同一时刻,我们易赖庙这边也就是6月28日这天,日军发动了更大规模的进攻。在之前的试探性进攻中日军占据了外围,石鼓嘴、草桥、易赖庙后街、汽车西站的前延阵地。而我们第三师第七团据守汽车西站(以北)以及瓦子坪易赖庙前街等一线阵地,正面近1200米,地形平坦无障碍物。只有在易赖庙后街连栋家屋有三条小路是接近的唯一路径,卡住了通往易赖庙前街的道路,我们用事先建造好的军用地堡封路,前期考虑到此处易守难攻所以留有少量部队。日军总攻来势汹汹当日便用炮火洗礼阵地,我团虽然有48师留下的一个战防炮营,可在炮兵部署上与日军相差甚远,无法实施 有效压制。
几天的战斗中几处重要据点地堡尽数损毁,29日的早晨大约 70名敌军突入易赖庙前街,我们营营长许学启随即带领预备队前来增援,在易赖庙前街与敌逐屋战斗。一直到中午才将敌人打退,战斗中许营长不辛中弹身亡。
7月1日早晨我听说最外围的辖神渡,望城坳与来雁塔已被日军所占据。守备这三个地方的九团3营的八连与九连。根据战报日军在此地受到重创,伤亡不下两百人,而作为外围小据点的他们“尽力了”,永远的沉睡在那片土地上。
望城坳与来雁塔本就是单个小阵地,只具有警戒意义。九团团长萧圭田见阵地已丢并日军来势不利立即命令第三营的营长孙虎斌带着部队撤回石鼓街,并在日落后全部撤回石鼓桥南岸。随后指令工兵将桥炸毁,并将所有船只停靠在南岸以防被日军所用。后来听说190师那边居然得空过河买菜,想来也觉得奇怪,真不懂这鬼子也有此般大意时刻。
至此就团一营基本算是废了,具体细节自守备辖神渡的第三师九团一营二连开始,在前线警戒阵地(允许视情况撤退的)的二连,面对日军的进攻死战不退,战至第二日凌晨连长苏毓阵亡,全连仅剩20人在最后一名排长黄宗周的指挥下继续作战,当日上午九时全连壮烈殉国,渡口方告易手。辖神渡另一侧的来雁塔与望城坳三营八连与九连本是可以前去增援,四周日军协同作战下自身也遭受了日军重兵猛攻,几乎是辖神渡易手不久之后,两地也接连失守留守官兵几乎全部阵亡。 衡阳,请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