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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程雎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说：“如果是自学成才的话，那我信了。难怪不学好呢？看来不是跟你学的。”戚雪哈哈大笑着，问：“怎么？失望了？”程雎转身边走边漫不经心地说：“没有啊，不过是白问问你。”然后噗嗤一声笑了。

　　饭后，程雎去房间里收拾了下行李，又返回了办公室。这时候，女校长跟程雎说：“待会儿我家那位要来接我，程雎，你就搭我家的便车回去吧？省得你又去村口等车。”程雎有些犹豫，她不想太麻烦别人，正准备开口，关老师却先说：“程雎，一起吧，我也要搭便车呢。我家那位每次都要忙到很晚才回去，今天懒得等他了。”程雎只好答应了。

　　快到两点半时，程雎笑着问：“关老师，下课铃快要响了吧？”关老师指着校门口悬吊着的铃说：“不是广播铃声。你看那儿，待会儿就是去摇它。”程雎觉得很有趣，好奇地说：“这样啊，那待会儿我去敲吧，看上去挺好玩儿的样子。”

　　时间一到，程雎就跑过去了，一站定，她就拉着正中央垂下来的绳子，轻轻一摆，没有响声，又重重一摆，绳子还是没触碰到铃声罩的壁上。魏校长正准备来敲下课铃，看到程雎已经在敲了，便作罢了。

　　程雎试了几次之后，可算是摸索到窍门了，她发现，这根绳子必须像抽筋似的摆动，才能与罩壁发生碰撞，进而发出声音。她费力地让铃声多响了几下，大冷天里额头上竟渗出了几滴汗水。不一会儿，学生们就从教学楼里涌了出来。

　　阳光下，程雎和关老师搭的便车就飞驰在了这条“九曲”路上。车一启动，女校长就介绍说：“程雎，这是我老公，是初中的校长。”程雎在心里暗暗感叹着：又是一位校长，难道当下流行校长和老师的结合吗？不过也是挺完美的结合了。

　　她笑着跟这位校长又打了个招呼。可能男性长辈的关注点都差不多吧，这位校长对她提的疑问，和上次那位校长的差不了多少，而她的答案自然也是没什么差别。一路上，女校长和关老师在聊一些她听不懂的人和事，她乐得一个人贪恋着车窗外的景色。

　　路两旁的田埂上，零星有些人，错落有致的房屋，纵横交错的田间小路，路上来来往往的是朴实的人，远处的青山露出了头，掩映在日光下，轮廓不甚清晰。尘土在微风中飘扬，程雎觉得自己虽微小如尘，但正踏在崭新的路上，往心中的目标奔去。

　　车上了坡，转了弯，仿佛进入了一片绿油油的丛林，又下了坡，直线行驶，车窗缝隙里透进来的风让人有种奔跑在乡间小路的感觉，上坡，几间民房正巧立在了山头上，又转了好几道弯，公路左侧有溪流，还有高大的石壁，程雎昂着头仰望着，想象着自己就站在那石壁的顶端，享受着那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象，风拂过，真是好不畅快。 忆稚伤怀，仍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