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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徐春娴的自控力是非常强的。正是因为徐春娴具有一般精神病人无法具有的自制力，我相信，任何与徐春娴打过交道的人，听说徐春娴患有精神分裂症（疾病名），都会以不相信的表情质疑我的说法。
果然如此，莉莉听到“精神分裂症”的字眼，立刻流露出惊愕的表情，以一种难以置信的口吻说：“咋可能呢？上一次和她相处，我看她没有什么异常啊！”
我说：“你都看到哪儿去了，小凝是咋接待你的？小娴又是咋接待你的？那阵子，她就已经患上了精神分裂症，生怕我接触任何异性。为此我替小娴向你提出一千四百万欧元的生存款，就是害怕她人事不知的时候会死无葬身之地。”
莉莉恍然大悟说：“我说哪，就是你的心再在小娴的身上，也不能不顾及你的儿子吧。”
我说：“精神病人怕的是什么？就是自己没有安全感。为了增强小娴的安全感，我必须将她走一步带一步。否则我从德国回来，恐怕就会看到一个精神失常的小娴了。”
莉莉说：“鹏，我挺纳闷的，论小娴的性格，她不是易得精神分裂症的人啊！”
我说：“可你别忘了，小娴找的那个老公是个易暴徒，小娴结婚以来，他就家暴不断。性格再好的女人，在家暴状态下，没有不得精神病的。”
莉莉嗔怪说：“那你当时为啥不和我说？和我说的话，我可以给她提供最好的药物治疗。”
我说：“小娴的病一直处于保密状态，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最近也是她那个老公和她闹离婚，把她的病公布出去的。也正因为如此，在我的监护下，小娴和她的那个老公办理了离婚手续。”
莉莉很是感慨，由徐春娴联想到了她自己，不禁向我提出一个假想：“如果我也得了精神分裂症，你该怎么办？”
我伤感地说：“那我只有死的份儿了。”
莉莉惊愕地说：“你咋能说这话？”
我说：“如果你们俩都疯了，我还能活吗？”
我的意思非常明白，莉莉和徐春娴都是我深深爱恋的女人，只不过莉莉生长于豪门，所以不需要我操过多的心思，可是徐春娴就不同了，她没有一个经济保障，也只能依靠我来做她的护身符。
莉莉整明白了我对徐春娴的爱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也就收起了她的嫉妒心，欣然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带小娴一起过来吧，我顺便也找些精神病学专家，为小娴会会诊。”
我感谢说：“谢谢，莉莉，自从小凝走后，小娴感到这个世界再也没有爱她的姐姐了。冬萍是小娴的闺蜜，我本想和她一起照顾小娴，可是冬萍不是小凝，中途退缩了。”
莉莉说：“当然要退缩了，有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生活受其他女人的打搅？”
我说：“那你呢？”
莉莉说：“我也是一样啊！”
……
结束与莉莉通话的当天下午，我开着我的比亚迪去了云阳。
见到徐春娴的时候徐春娴刚下课，她惊愕地问：“又不是周末，你咋过来了？”
我说：“接你去德国啊。”
徐春娴警觉说：“难道你想和莉莉……”
我嗔怪说：“看你想哪儿去了。”
精神病人的思维和正常人就是不一样，凡事都会把你想歪了。
我说：“莉莉为她的股份继承权的事与她的父亲闹得很僵，所以她想让我过去帮她调节一下，我正好借此机会，带你出去散散心。”
徐春娴说：“莉莉能愿意吗？她的花招可多了，我真的有点儿怕她。”
我说：“别怕，莉莉不是坏人，她就是大家小姐的脾气太重。我把你患病的情况和她说了，她当下儿就答应我带你过去，还说顺便让他们德国的精神病学专家为你瞧瞧。”
我为徐春娴办理了请假手续，也就准备准备，出发上路了。
虽然莉莉一再说，我和徐春娴的往返机票由她出，可是我们还是订了飞机的经济仓，两个人的票价加起来是八千元人民币。
徐春娴有生以来第一次坐飞机，对机舱里的环境充满了好奇。
我将徐春娴安排到临窗的坐位。徐春娴便对窗外的天体产生了浓厚兴趣，不停点儿用手机拍摄云海照片，然而我们所处的位置不佳，机翼遮挡了半个视线，只能看到天体的状况，想要看看地面是什么样的环境，那可就无能为力了。
上海转机之后，天就逐渐黑了下来，圆盘似的月亮挂在机翼，倒是形成另外一种风景线。徐春娴表现的就是一种痴情，双眼痴呆呆地看着窗外。我再三催促她睡觉，她闭上双眼不到五分钟，又将头转向窗外。没办法，精神分裂症病人，要是能够保证充足的睡眠时间，也就不叫精神病了。
徐春娴还有一个异常表现，就是对飞机提供的咖啡产生了浓厚兴趣，喝完一杯，又向乘务员要求续咖啡。我问她这样喝咖啡，还睡不睡觉？
徐春娴说：“就是不喝咖啡，我也睡不着。”
我不知道徐春娴出趟远门，情绪会如此激动，早知如此，真的不该带她出门。
在我旁边坐着一对青年男女，夜深人静的时刻，男孩将头扎进女孩的胸前，然后用西服外套蒙住自己的头。
徐春娴看得有些儿眼热，捅捅我的腰眼，附耳说：“那男的在吃女的奶。”
我用手遮挡徐春娴的双眼说：“见怪不怪，别看了。”
徐春娴不看了，可是她的双手搭在我的脖项，也想让我向那男孩一样，将脸儿偎依在她的胸前，被我拒绝。
此时的徐春娴，脸颊红红，内心的春风突现在脸上，显现出了一脸旖旎的微笑。
我说：“你也不怕产生幻觉，让你姐看见。”
徐春娴笑道：“奇怪，我姐今天没出来。”
我都不知道，徐春娴说的话儿，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将“通神胶囊”倒出四粒，亲手倒入徐春娴的嘴里，然后用水杯喂水说：“宝贝，睡一觉吧，睡醒了就到德国了。”
徐春娴深情地看着我说：“哥，你真好。” 淡入香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