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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是激动,将这个比亮亮大两岁的孩子揽到了怀里。
婷婷在我脸上亲吻了一下说:“爸,我妈说,她差点儿成了你老婆,当时她一念之差,上了我爸的当。今天她想纠正错误,当一回你真正的老婆,这样的话我就有弟弟了。”
是的,两家合一家,亮亮就是婷婷的弟弟了。
冬萍走出厨房说:“大鹏,小凝姐说你厨艺精湛,怎么样,给我和婷婷露一手?”
于是我走进厨房,开始掂炒瓢炒菜。
炒菜的时候我问冬萍,为啥不搬到她的电梯房居住。
冬萍嗔怪地白我一眼说:“那还不是为了你。”
这就是爱,为了爱一个人,甘愿默默地守候。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铃响。
我已经意识到了,这个电话很有可能是徐春娴打来的。
我有心不接徐春娴的电话,因为徐春娴已经把话说绝,甚至说我是个“老男人”。我这个“老男人”干吗要接她这个“小姑娘”的电话。可是手机的铃声没完没了地响,响得冬萍说话了:“是不是她打来的?”
我说:“她说我是老男人,就是死了,也不会嫁给我。”
冬萍说:“你没发现,这就是爱吗?她爱你,才对你胡说八道。”
我还在炒菜。手机铃声响过一遍,接着又响第二遍。
冬萍说:“接吧,她太爱你了,她离不开你的。”
没办法,我走出厨房接电话:“哥,你在哪儿?”
我说:“我在溜达。”
徐春娴说:“那你回来吧,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徐春娴有啥事?难道决定了与刘建明离婚吗?是的,她现在手上有四百多万元,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啊。
我到客厅门口穿鞋,准备离开冬萍的家。
婷婷喊:“爸,你要走吗?”
冬萍纠正说:“叫叔叔。”
我知道,在这一瞬间,冬萍已经做出不再嫁给我的决定了。
我回到了家里。
家里已经开饭。餐厅的饭桌上摆上了丰盛的午餐,午餐有蒜苔炒肉丝,青笋炒肉片,青椒炒肥肠,土豆鸡块,外加一个蒜泥茄子。
餐厅里面坐着徐春娴和亮亮,亮亮已经吃起饭来。
徐春娴正襟危坐,明显是在等我吃饭。
我一看饭桌上少了邱芬,便到爸妈的卧室看究竟。我爸贺会谦呼吸困难,正在吃邱芬喂到他嘴里的米糊。
邱芬说:“今天小娴下厨,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快去吃吧!”
我说:“你不吃吗?”
邱芬说:“你就别管我了,小娴难得有一次好心情,你赶快陪陪她。”
我再一次走进餐厅,故作惊喜说:“哇噻,做这么一桌子的饭。”
然而没有人回应我,亮亮失去往日的欢乐,只是埋头吃饭,徐春娴更是两眼含泪。
很明显,我家四口人中少了一口,而且这一口人永远也回不来了,接下来,还会有谁离开?看来不是我,就是徐春娴。
不管怎么说,徐春娴毕竟走出阴影,开始下厨房做饭了。
我坐到了为我摆好米饭的位置上。
这是一个缺少徐春凝存在的元旦。也就是说,从2018年开始,我家不再有徐春凝这个人了。虽然这个事实已经摆在我的面前有两个半月,可是触景生情,我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再看看徐春娴,她一边吃着饭,眼睛里面一边含着泪水。
都说时间是医治心灵创伤的最好良药,为什么这样的良药在徐春娴的身上丝毫不起作用?
直到吃完饭,徐春娴也没有说出她要和我说的话。难道她就是为了支我回来,难道她打电话时已经猜测到我在冬萍的家里?
我以为徐春娴并没有话要和我说,她只是为了全家人祭奠一下她的姐姐,在一起吃个饭而已。
然而我想错了,当我洗完碗,准备坐在客厅看电视时,徐春娴也来到了客厅,她在我的旁边坐下,将一张工商银行的储蓄卡递给我说:“哥,这是我为亮亮办的一张银行卡,里面存有五百万,你把它收好了,以备亮亮上学使用。”
我说:“小娴,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把你的工资都放进这卡里了,是不是扎脖子不再吃饭了?”
徐春娴说:“我都这个样子,还要那个钱有啥用?”
我说:“当然有用了,难道你看不出来,这个家缺少一个女主人吗?你别拿老男人的话刺激我,咱俩光着屁股睡在一起的时候,你咋不嫌我老?”
徐春娴发火说:“少说那些恶心人的话好不好?我最不能原谅我的就是和你睡了一晚上。”
我和徐春娴的争吵全都让我的爸妈听见了,这一时刻,他们才真正相信,徐春娴变了,变得与我不再一心了。
我究竟哪里得罪了徐春娴,导致她这样恨我?不,我突然明白,徐春娴不是在恨我,她已心死,很有可能要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否则她不会把她的生活费都打到了亮亮的卡上。
我说:“好,既然你看不上我,我就不再说什么?可是亮亮已经过继给你当儿子吧。既然亮亮是你的儿子,这张卡就应该由你来保存。”
我想把银行卡还给徐春娴,徐春娴没有接。
徐春娴说:“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第二件事。我向学校申请,到我姐牺牲的地方支教,没想到这件事情惊动了市委尚书记,尚书记亲自批示,同意我去云阳支教,时间是一年。”
“啥,这么大的事你也要瞒我?最起码说,你事先和我打声招呼吧!”
我再一次喊起来,因为我受不了徐春娴如此待我。然而我马上意识到,徐春娴肯定会说:“我为什么要和你打招呼,你是我的什么人!”
可是徐春娴并没有这样说,她双眼含泪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的最后站起来说:“谢谢你把亮亮过继给我,等我从云阳回来,咱们举行个过继仪式,我和亮亮就正式迁出你贺家。”
徐春娴这是怎么了?怎么脾气变得比徐春凝还要坏,无时无刻不在刺激我的心,竟然还要举行过继仪式,还要迁出我的家。这比一个女人与她的老公离婚,带着老公的儿子离开还要令我痛苦。 淡入香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