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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上心头,转身冲出徐春娴的卧室,揪住刘建明的衣领,举起拳头要打,被徐春凝拦住。
“大鹏,你这是干啥?小明他妈虐待小娴,与小明有啥关系!”徐春凝嗔怪说。
我怒吼说:“谁说没关系,他们结婚前,咱们是不是把小娴上当受骗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隐瞒了吗?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妈?”
刘建明申辩说:“是我哥不让我说的。”
贺会谦说:“大鹏,你放开小明,他毕竟是你妹夫。”
我不情愿地松开刘建明。
邱芬将刘建明让到沙发坐下,为刘建明倒了一杯白开水。
徐春凝说:“大鹏,你冷静些,先问问小明他哥,是怎么一回事?”
我给刘建忠打电话,连打三遍方才接通刘建忠的手机。
刘建忠开口道歉说:“不好意思啊,亲家,让小娴受委屈了。”
看来,刘建明已经知道徐春娴遭受家暴的事了。
我说:“你为啥不把小娴婚前上当受骗的事告诉你妈?”
刘建忠说:“亲家,不怕你笑话,我妈这个人就是典型的农村泼妇。她性子暴,点火就着,当年为我爸买断工龄的事与我爸大闹了两年,活生生气死了我爸。从那以后,我家弟兄间的事,都是我做主,为的就是怕节外生枝。昨天公司来电话,我的一批货被机场港务区海关查处了,急需我回去处理,原本想让他嫂子陪小娴,可他嫂子也怕我妈,非要跟我回西安。没想到我这一离开,就闹出这种不愉快的事,还望亲家体谅。老人嘛,咱吃点亏,让着点儿。”
我说:“这是吃亏的事吗?你看你妈把我妹打成啥样了,身上还有一处好地方吗?尤其是小腹,淤血就有拳头那么大,导致阴道向外渗血,别忘了,她是刚做完手术的人,架得住你妈这样打吗?”
刘建忠问:“亲家,你是她姐夫,怎么对她的伤这么清楚?”
我发火说:“你说这话是啥意思?难道你听不出来,你弟弟和我老婆都在小娴身边吗?如果你是这种态度,咱们节后立刻办离婚。”
刘建明一脸怒容地站起来,想要冲我说什么,可是瞬间工夫又犹豫了。迟疑片刻,刘建明又无可奈何地坐下了。
这时候刘建忠道歉说:“亲家,您消消气,是兄弟不会说话,兄弟在这里给您赔不是。”
我说:“赔不是就免了,不过我还得提醒刘老板一下,对于老人,我们做儿女的不仅仅是尽孝,约束老人的行为,教育他们遵纪守法,爱护亲人也是我们的责任。如果刘老板一味儿纵容你的母亲,那么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我的妹妹我做主,哪一天我不高兴,立刻带着我的妹妹与你弟弟办离婚。就是你们不同意离婚,就是告到法庭上,法院也会判我这个身有残疾的妹妹离婚的。”
我光徒自己嘴皮子痛快了,哪里知道,“离婚”的字眼刺激了徐春凝,徐春凝的脸儿黑得就像黑锅底。
刘建忠保证说:“亲家放心,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立刻返回西府,把我妈领走就是了。”
我说:“那好吧,我妹妹被你妈打成这样,暂时就不回你那个家了。”
刘建忠说:“好的,那就替我弟弟安慰安慰小娴了。能把电话给我弟吗?我和他说两句话?”
我把手机递给刘建明说:“你哥的电话。”
刘建明接完他哥哥的电话就走了。临走前,他想到徐春娴的卧室看望一下徐春娴,被我挡住了。
或许我的表现过于嚣张,激起徐春凝对于我的强烈不满,在刘建明离开我家之后大闹起我来:“我的妹妹,用得着你跳上跳下吗?看把你狂的,左一个离婚右一个离婚,你就那么盼我妹妹离婚啊,离婚以后干啥啊,给你当二夫人吗?小明是我的妹夫,看一下我妹怎么了,你用得着横加阻拦吗?你阻拦我妹和我妹夫见面有何用意,是不是想在中间插杠子?”
我的心一凉,心说好人做不得,维护一下徐春娴的利益,没想到撞倒了徐春凝的醋坛子,让她醋味大发。
邱芬受不了,举起手来扇我巴掌:“你这个浑小子,小娴有她姐,何至于你出头?你逞什么能?”
我发火说:“既然你们这样说,好,怪我自作多情,今后小娴是好是坏,全都与我无关。”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刺伤了徐春娴的心。只见徐春娴穿着拖鞋,一步一步走到客厅的防盗门,在鞋柜前换鞋。
徐春娴这是要离开我家?
徐春凝吓坏了,过来一把抓住徐春娴的手说:“小娴,你这是干啥?”
徐春娴恶狠狠地甩开徐春凝的手。
徐春凝受不了徐春娴这种敌对态度,落泪说:“小娴,别这样,我可是你姐啊!”
徐春娴冷冷地说:“你本身就不是我姐。”
徐春凝被徐春娴的话儿说愣了,傻怔怔地站在那儿,不再阻挡徐春娴换皮鞋。
徐春娴拉开防盗门,离开了我家。
伴随着防盗门的关闭声,是徐春凝的号啕大哭。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徐春凝和徐春娴不是亲姐妹?难怪她们姐妹相貌差异那么大,难怪她们姐妹性格迥然不同,难怪徐春凝视徐春娴为“鸡肋”,想方设法要将徐春娴嫁出去,一切的一切真相大白,原来徐春凝和徐春娴不是亲姐妹。
邱芬和贺会谦全急了,几乎同时焦急地说:“小凝啊,你咋就这样让你妹妹走了?”“小娴病着,你让她去哪儿呀!”
徐春凝向我命令说:“大鹏,快把小娴追回来。”
我连忙追出门,跑下楼去,很快追上了徐春娴。
我拉住徐春娴的胳膊说:“小娴,你姐叫你回去。”
徐春娴擦了一把泪说:“你别骗我了,她能让我回去?能让我回去,她就不会把我嫁人了。”
我说:“你咋能说这号话,她可是你姐呀。”
徐春娴说:“她不是我姐。” 淡入香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