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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相亲,闲杂人等……
这些词汇放在程嘉逸身上都很适合,但他火速搬家且高调征婚的事有些过火的刻意,像是故意弄给谁的看的。
那个谁,恐怕绝大程度上是指我。
前台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再纠缠也没用,我还是照原来的样儿去地下车库找他的车。
他不愿意见我,那我就守株待兔。
可他的固定车位上没车。莫非是今天没来公司?
或是停到其他地方去了?
我把整个停车场找了一圈都没人,看到保安在巡逻就鼓起勇气去卖个熟脸。我曾常和程嘉逸一起出入这儿,若他没收到我们分手的消息。要打听点事儿肯定容易。
“大叔,你知道程总的车停哪儿了吗?”我问。
他一见我,严肃的脸上立马堆起笑:“程夫人,程总最近没开车,都是司机接送,你不知道吗?”
“哦……”我拍拍头。伪装恍然大悟状,“我这几天出了趟院门,他好像是和我说过,但我竟然忘了。”
保安笑笑:“你这是贵人多忘事儿!”
“是糊涂了,不过你知道司机通常在哪儿等他吗?”
“好像是在大门口的临时停车位里等,不进地下车库。”
“行,谢谢了!”
我折回地面,距离下班还有两个多小时,我就找了个阴凉地儿等。
他以往都是5点左右下班,可今天才4点多,他名下之一的一辆车就开到了公司门口。
透过前窗玻璃往里看,是个理着板寸的男司机,拿着手机正在讲什么。
我猜应该是在和程嘉逸通电话,我便躲在门柱后面,几分钟后程嘉逸果然出来了。
司机比我动作还快,我还没来得及叫他,司机就打开后排车门示意他上车。
我趁司机绕回驾驶位的时候,一把拉开车门:“程嘉逸。我有话要和你谈。”
他正低头看着什么,听见我的声音后皱眉抬头:“不是谈完了吗?”
“我有事要问。”
司机弯腰上了车,才发现我的存在,他有些尴尬的问:“程总,我下去等您?”
“马上走,不然会迟到。”
“好。”
司机已经在系安全带和启动车子了,他低下头继续摆弄手机,全然把我当成空气。只有司机频频从后视镜里看我,眼神急切。
我耐着性子:“回回现在住哪儿?”
“不关你的事。”他冷冷回怼。
“可你答应我有探视权的。”
“你有。但我不愿让你看了,你不服可以去起诉。”他有些不耐烦的说,“可以关门吗?我很忙。”
我深呼吸两口气儿:“我的证件都落在原来的别墅了,我去拿它们,才发现你把房都卖了。”
他面色平静的看了我一眼:“都扔了。”
“什么?”
“所有东西都交由家政公司清理了,我这儿没有!”
我睁大眼睛:“你是骗我的吧?不是,你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动我的东西呢?”
“你不也这样吗?我这跟你学的,人不仅得对自己狠,更得对别人狠。这样才能刀枪不入,不被伤害。”
他原本平静的眼底多了暗涌,似有愤懑的火苗在跳跃。我知道再谈下去也没用了,便关上了门。
车子很快扬长而去,消失在拐弯处。
这几日我都住在宾馆,这晚是我走回去的。走了整整十公里。等回到宾馆脱掉鞋子,才发现脚踝上的血泡都磨破了。
我打来水泡脚,碰到水那刻破损处火辣辣的疼,我终于有了个哭泣的理由。
程嘉逸今时今日这样对我,其实我并不能怪他,因为这一切都是我想要的。可人总是矛盾的,拥有时急着抛掉,失去时却又悔不当初。
可人生最廉价最没意义的两个字就是“后悔”,这是懦弱者逃跑的盾牌。而我不想背上这个标签。
所以我必须要做点什么,要让自己忙起来,才能不去纠结这件事。
至于回回。等程嘉逸气消一些后,终归会让我见的。
我原本准备找份能糊口的工作,但现在毕业证书丢了。要补办又很麻烦,恐怕没公司敢要我。
我摸摸口袋里周文浩上次还给我的银行卡,有个想法在我脑袋里生成。
与其给被人打工,不如给自己打工,只是我能做什么呢?
我在网络上搜索与创业有关的帖子,凡是我能想到的,都有成千上万家店铺在做。比如连锁咖啡、饮品之类的店,有点名气的加盟费都要几十万,更别说租金和装修费用了。
而砸了这么多钱进去,可能一年忙到头都赚不够房租,只能及时止损,亏本转让。
……
这些负能量的帖子。往我火热的创业激情上泼了凉水。
我很快又想到加盟的方式,比如找两个靠谱的人一起干,赚了一起分红,赔了共同分担,让风险系数降低些。
我最先想到向可瑶和姚婧。
可向可瑶自被劈腿后,有了要与工作相亲相爱一辈子的想法。继承了她爸名下的物流公司。即将做霸道女总裁的她对这种小本买卖不感兴趣,也分身乏术,但说可以友情赞助,只是不能帮上任何忙。
姚婧则债务缠身,目前只想踏实工作还清欠款,对再创业的事有心理阴影了。
她们这种情况显然不合适合作,我便继续物色靠谱人员,但我的朋友圈大多和程嘉逸的重叠,我又不太愿意找这种人合作,挑来挑去也没找到靠谱的。
正一片迷茫时,耿明远突然给我来了电话,我一接起来就听到他火急火燎的说:“浩哥的儿子被开水烫到了,重度感染在儿童皮肤科治疗。可浩哥不在,他老婆又拿不出钱,我手头也紧,孩子又等着钱做手术……我想到了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我听懂了,忙说:“我马上过来。”
我打车去了医院,刚到门口耿明远就把缴费单据递给我,我排队到窗口缴纳费用后,他拿上收据就去找医生,让他们立马手术。
我跟着跑过去,没见到患儿,只看到唐柯柔在护士站门口哭成泪人。 风说他从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