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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意思?”
“我是买卖器官的人,反正你一心求死,不如在死前把你的眼角膜啊、肾肺肝啊之类的器官捐出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我毛骨悚然:“你……你是做黑市交易的?”
他嗯哼了一声。
我更慌了:“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是犯法的!”
“反正你的命是我救的,而你又不想活了,就当报恩呗。”
“我就算想死,也要留个全尸。”我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停车,你让我下车。我要下车!”
我说完就跳下床想去开门,却双眼发黑双脚发软摔在了地上,周文浩走到我身边蹲下。声音平静得没有一点起伏:“现在是在高速上,时速最少11,你跳下去不是摔死,就是被后面的车碾压致死,也算圆了你的心愿。这样也好,反正车里工具齐全。也有医生,死了再取器官也可以。”
他说着指了指左前方:“门在那儿,去吧,这次我绝不拦你。”
这时,另一张床上的床帘拉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问怎么了。
没人回答,在一阵静默中我不寒而栗。
我是曾下过必死的决心,但这一刻我却生了俱意。我惧怕这个叫周文浩的男人,更怕死后被凌辱的惨状。
等眩晕退却后,我踉跄退回车里,周文浩跟了上来:“怎么?害怕了?不敢死了?”
我的情绪彻底崩溃:“周文浩,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要死,我要活着。”
“哎呦,不是自杀过两次了吗?怎么突然不想死了?”
“我后悔了,后悔了总行了吧!人生如灯灭,将无任何价值,所以我想活着为祖国发光发热。”
“不是在用缓兵之计骗我?”他的脸凑到我面前。说出的话带出热气打在我脸上。
“不是!”
“那你发誓!”
“我发誓!”
“你发誓,你这条命是周文浩的,若再敢寻死,就得给周文浩做牛做马并嫁给他。”
我照着复述了一遍,直到周文浩和医生笑得前俯后仰时,我才意识到刚才说了什么。
害怕的情绪被恼怒取代:“周文浩,你欺人太甚!”
他笑得直不起腰,半响才忍住笑戳了戳我的鼻子:“只要你好好活着,就不用嫁给我。放心吧。既然我自作主张把你带到京都,就会对你负责的。”
后来我才知道,周文浩根本不是人贩子,而是一位宅心仁厚的青年才俊。
他也是丹城人,研究生毕业后做北漂一族,打拼了几年后坐上外企poyi销售部的VP。前久休年假回丹城探亲,我入住的宾馆恰好是他表姐开的,于是有了送我住院的事儿。
帮我办住院手续时,他看过我的身份证。知道了我就是媒体上炒得沸沸扬扬的苏爻,猜出我有自杀倾向,所以才尽量帮助我。
收到我转账的那天,他知道我的案子在审理,他不太放心就特意回了趟丹城。
没想到飞机刚落地就看到我的转账留言,他猜到我可能会再度寻思。便联系了很多人找我,最后他先找到了我。
他担心我会再度寻死,在送医处理完我的伤口后,做出退掉回京机票、租了房车和一位外科医生、连夜带我回京都的决定。
假装人贩子恐吓我,不过是为了激起我求生的信念。
事后听完周文浩的解释,我不仅不怪他,反而很感激他。
一个陌生人都能为了让我活下去付出那么多,我又怎能再践踏自己的命。
何况活着也挺好的,活着至少能在家人们的忌日时为他们上柱香。送束花。若我都死了,估计他们坟前杂草丛生,也没人会帮忙打理的。
想通后。人生豁然开朗,我决定做牛作马报答周文浩的恩情。
他却说不用,说我振作起来活下去。就是对他最好的报答。
然后,他引荐我进了poyi,在他的销售做了名销售员。
两年的时间,靠着他的提拔指导和自身的努力,我从一名默默无闻的小销售,做到了销售组长的位置。
因为我和周文浩交情颇深,公司便滋生出了我是靠睡高管一路上位的流言。
但我行得正站得直,周文浩也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我们没受到流言影响,反而在工作中,建立起了更加亲密的战友关系。
销售部有三个小组,以我为首的一组。以唐柯柔为首的二组,及陆朝兴为首的三组。这天周四,周文浩把我们三个小组长叫进办公室,说嘉恒集团旗下的地产公司在开发精品楼盘,打算全部选用进口高档材料。而我们poyi正是生产各种装修原料的公司,又是知名德企。所以嘉恒打算和poyi合作。
他顿了顿,说综合考虑后,决定把这个项目交由唐柯柔负责。
散会后我去洗手间补妆,就听到陆朝兴在洗手间门口打趣唐柯柔,说周总把那么大的项目交给她,该不会是周总喜新厌旧,要捧她上位了。
唐柯柔笑着怼他:“你该不会是羡慕嫉妒恨吧?要不你请假去趟泰国,等做完变身手术再回来?说不定周总会对你另眼相看。”
在竞争激烈的外企混了两年,又和很多牛鬼蛇神的客户打过交道,我早已练就出一副百毒不侵的身子。
所以他们的话从耳边过,但进不了心。
我在他们龌龊嬉笑时走出去,挂着得宜的笑容:“陆朝兴,我特别赞成唐柯柔的决定,觉得你完全可以一试。”
说完,信步走开。
我玩笑的把他们比作一对,估计两人心里都不舒服,但因说我坏话在先,只能敢怒不敢言。
从洗手间出来后我直奔周文浩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听到他说请进后推门而入。
周文浩坐在办公椅上,指了指桌上的红茶:“我掐指一算猜到你要来,就泡了你爱喝的红茶等着。”
说完,还臭屁的补充了一句:“我亲手泡的哦!”
我扯扯嘴角:“说得没毛病,是禽兽泡的。”
他嘿嘿两声,伪装生气:“苏组长,我可是你上司,注意用词啊!” 风说他从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