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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舟和张玿晗在离开之前对马良说:“拿着田利达的照片去给副院长认一下,可能会有意外收获。”
韩潜等他们走了以后翻身下床,看得马良一脸懵逼,连忙上前一步按住她肩膀,把人按在床上:“你一个伤员,跟着去干什么,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他这一说,韩潜才想起自己胳膊上有伤。
“马良前辈……”
马良拿起自己的外套:“少来这套,听初顾问的话好好休息,其他的别想了,就看你马哥的。”
他前脚刚出门就遇到了来探病的许学霸。
“哟,许学霸,来看韩欠呢?”热心的马哥上前揽住许嘉肩膀向他打招呼。
许嘉扶了一下眼镜:“初顾问来让我看着她。”
马良在放开他的时候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辛苦你了,我走了啊!”
许嘉一进去就看见摊在病床上的韩潜,简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他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个微笑的弧度。
初云舟回了警局以后第一时间就去看那个指定要见她的凶手。
这是一个年轻人,长的也还算好看。他眼角边的不是胎记,而是一块疤痕。
若是闭上眼还好,看上去也就是一个安安静静的年轻人,可是他睁着眼,眼底一片狂傲,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
初云舟在他对面坐下:“说吧。”
凶手叫牧扬,今年二十四岁,淮城本地人,四岁时父母双亡,在……咀沙福利院长大。
初云舟背靠着椅背,翻着眼镜给她的凶手的基本资料,蓦然看到咀沙福利院,瞳孔骤然放大。
等她抬头时,已经收敛起刚刚的讶异,换上云淡风轻的神情看着他,也不催促,只静静地等他开口。
牧扬没让她等太久,动了动铐着手铐的双手:“你想听什么?”
初云舟眨了一下眼睛,轻笑道:“我问你你就回答吗?”
牧扬摊开双手,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当然了,我只想告诉你。”
“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动机?”牧扬好像愣了一下,“我没有动机啊。”
初云舟把资料放在桌子上,抬眸看着他,眼里尽是可笑:“没有动机,难道你是因为看她不顺眼,所以才杀了她?”
牧扬笑弯了眼睛:“也不全是,主要是因为我想见你。”
初云舟听他说完这话满脸问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牧扬往后一靠:“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初云舟凝神看着他:“你是被人雇来杀害伊小楠的,那你为什么要嫁祸给副院长?”
“因为她偏心咯,”牧扬仰起脸,他又忽然上身前倾,把声音压低,像和初云舟说小话一样,“她和那个虚伪的院长一样,从小偏心!”
初云舟当过心理医生,她不会像审讯室外面的人一样,听到他这个理由时感到不可思议。
她曲起食指和中指在桌上有规律的敲起来:“你恨她们?”
牧扬缩回椅子上,答非所问:“你不问我雇主是谁吗?”
“我对雇主没兴趣,”初云舟指了指外面,“他们很快就能查到了,我对你的身世经历比较感兴趣。”
牧扬没有想到初云舟并不按他想的来,这样倒是勾起他心里更大的兴趣。
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瞬间:“所以舟舟,你是对我感兴趣是吧。”
这回该轮到初云舟变脸色了,她眼里难掩厌恶之色:“你还是叫我初顾问或者连名带姓的叫我比较好,否则我们的对话很难继续下去。”
牧扬却并不把她的警告当真,依旧我行我素:“那舟舟是不想听我说下去了?”
初云舟起身,连桌上放的资料都不拿就把椅子往后踢开,一个眼神也不给他径直走到门边。
牧扬觉得她只是在做戏而已。
然而等她出去就有狱警带他走了。
他这才相信初云舟说的不是吓吓他而已。
初云舟推门出去的时候,她觉得屋子里的人都有些不自然。
“还要再继续审吗?”有个小警察问她。
初云舟瞄了一眼监视大屏:“不审了,把他带回去吧。”
她看了一圈没有看见张玿晗。
明明进去的时候还在这里。
坐在电脑前的女警知道她在找张玿晗,便说:“李局叫他去汇报案子进度了。”
初云舟朝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拧开门把,走出了审讯室。这个时间,马良应该已经把田利达的本家都扒出来了。
“喂,马良,把副院长再留一会儿,我有话要和她说。”
马良拿着田利达的照片让副院长认的时候,她拿着照片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谁。
副院长拿着照片说:“这是小达啊,和小楠是同一天来的福利院。”
副院长不消多说,马良能够在心里猜到这是一个多么俗套狗血的三角恋了。
无非就是我爱你你却爱着他。
马良扶额,他有点不能接受:“不是,副院长,接下来你不会要和我说一个很悲伤的故事吧。”
副院长的话被他堵在口边,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说。
马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说吧,副院长,我现在就想听一个悲伤的故事。”即使很狗血很俗套。
不过这个故事够悲伤却不狗血。
咀沙福利院里,大家都知道陶静泽和伊小楠感情最好,也知道陶静泽对田利达这个只小他半年的弟弟很好很好。
田利达体弱多病,从小到大,小病不断。小小的田利达被生病折磨的够呛,院子里就只有三个大人,不能整天就只顾着他一个人,多亏有陶静泽在他身边照顾着,田利达才不至于被病魔欺的身心俱毁。
伊小楠有时候也会跟着陶静泽一起陪着生病的田利达。
副院长回忆起往昔唏嘘不已:“有一年院子里的孩子犯天花,小泽也不怕被传染,就一直守着小达,这俩孩子的感情好啊,就和亲兄弟一样。”
可是田利达在十七岁那年离开了咀沙福利院。
他走的悄无声息,是第二天早上,一个孩子发现了他留下的书信。
信上写,他不想再拖累福利院,拖累你静泽哥哥了。他让大家不要去找他。
至于拖累的原因是因为他从小就患有的白血病。 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