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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市局了，韩潜解开安全带，回头看见初顾问还睡着呢。
张玿晗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小声地说：“你先下去。”
韩潜轻轻地打开车门，又轻手轻脚地下车，再情轻地关上车门。
马良从市局出来，看见她这样，顿时觉得好笑：“做贼呢？胆子不小啊？偷到市局门口来了。”
韩潜小跑到马良面前：“你才做贼！”
话一说完，生怕他一巴掌呼过来，韩潜就麻溜地跑进了市局。
马良没想到平日里怂唧唧的韩潜，现在竟然敢跟他顶嘴了。他把袖子撸上去：“哟嘿，当真是能耐大了啊，敢和前辈顶嘴了。臭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初云舟在张玿晗准备叫她的时候醒过来，她揉着眼睛：“我睡了多久？”
张玿晗把她揉眼睛都手拿下来：“没有多久，二十分钟，就当是补了午觉吧。”
初云舟奶笑起来：“现在都四点多了。”
两个人下了车，又见韩潜跑出来：“张队，人都在会议室里，就等你啦。”
张玿晗：“我马上就去。”
他又转过头来对初云舟柔声说：“你去办公室再睡一会儿，这个会议也不是很重要，你不参加也无妨。”
今天没有睡午觉，她现在是真的很困，可以睡觉她当然是选择睡觉了。初云舟打了一个哈欠，泪眼涟涟地应道：“好，那我就去了。”
站一边的韩潜走上前：“初顾问，需要小毯子吗？我有。”
开空调是有点冷哈，初云舟想了想应道：“好啊。”
“那我现在去拿给你。”韩潜又跑回去。
拿着韩潜的小毯子，初云舟坐在躺椅上又没有了睡意，她拿出傅菁给的纸条，上面有三个人的联系方式和地址。而且傅菁说过，这里面还有一个是廖文哲的室友。
她把小毯子扔在躺椅上，走到办公桌前，拿去座机，对着第一个电话号码拨号。
嘟声响到第三十秒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喂，你好。”这是一个很温婉的女声。
初云舟：“你好，我姓初。”
会议室这边，刑侦队里的几个人正在讨论牧扬被杀的案子。
“死者坐在副驾驶座上，针孔是在左边脖子，这个位置不好使力，而且死者也会奋力反抗，要从这里扎针有一定难度，所以我认为是凶手左撇子，他先用右手箍住死者的脖子，然后用左手扎针。”马良说道。
张玿晗：“还有不同意见吗？”
底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意见。
苏影清了清嗓音：“死者和凶手没有进行长时间的搏斗，扎针的过程几乎是在几秒内就结束了。但是我们在死者虚握着的手心里发现了几根头发，应该是凶手的，现在已经送去鉴定了。另外，经化验，针管里的残留物就是氰化钾。”
韩潜：“张队，为什么凶手要用氰化钾杀他呢？总不能是因为牧扬用氰化钾杀了伊小楠吧？”
最后一句话，韩潜只是开开玩笑，并不当真，可是张玿晗听进去了。
为什么要用氰化钾杀害伊小楠，因为陶静泽就是用氰化钾自杀的。
也许用氰化钾来行凶，是田利达示意的。雷氏要处理掉伊小楠，是因为她不听话了，所以让牧扬去接下田利达的这单生意。而现在，是不是因为牧扬和伊小楠一样不听话了，所以才会用氰化钾去杀了牧扬。
可是这也说不通，牧扬不听话，是从哪里体现出来的，在警局的这几天里，他没有向警方说他的幕后老板是谁。背叛吗？如果是背叛，那牧扬又何苦咬着不把雷氏供出来。如果说是和霍大威一样有软或者肋把柄落在他们手里，那这也不对，牧扬在这世上孑然一身，能有什么软肋。再说把柄，一个亡命徒还怕什么把柄。
那到底是什么？
张玿晗单手托着下巴：“你说的未必不可能。”
韩潜：？？？张队，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别当真啊！
韩潜在心底大声咆哮道。
这也太没有可能了吧！难道凶手其实是伊小楠的狂热粉丝？在知道爱豆被牧扬用氰化钾杀害以后，决定要手刃仇人，为爱豆报仇！所以策划了这一系列劫人杀人。
韩潜脑洞大开，越想越觉得狗血带感。
这个狂热粉丝一定是个病娇！
马良瞅她一脸兴奋劲，跟磕了药似的，就猜到这人不知道又开了什么脑洞。他一巴掌呼过去：“我们在开会，认真点行吗？还有不是让你少看那些狗血脑残剧吗？”
韩潜捂着被他巴掌呼过的脑袋，敢怒不敢言地看着他。
苏影忍不住了：“伊小楠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那个氰化钾只是让她晕过去的。”
韩潜满脸失望：“啊，是我想多啦。”
马良嘴角抽抽：“知道是你想多了就好。”
张玿晗笑了笑：“这没有关系。田利达让牧扬用氰化钾杀伊小楠，这是田利达的意思，却不是雷氏的意思。他们要做的是把伊小楠伪装成自杀，然后嫁祸给副院长。”
韩潜彻底听糊涂了：“那这氰化钾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玿晗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笑：“也许他们是想挑衅一下警方。等于在告诉我们，伊小楠的死和他们有关系，我们的推测是对的。”
这也太嚣张了！
“张队，他们也太嚣张了，老虎不发威，拿我们当病猫！”韩潜只要想到媛媛，心里就难受，就更加恨雷氏。
张玿晗眼神锐利，薄唇紧抿，他拿着钢笔在桌子上敲了一下：“眼镜，在拿到DNA以后，在全国罪犯数据库里比对凶手的DNA，尤其是逃犯，这群人可能在公安系统里留有犯罪记录。”
“是。”眼镜收起笔和本子，拿着水杯就走。
“马良，叫上几个人去看监控，以牧扬逃走的繁昌路路段的监控为中心，先划五百米范围，如果找不到就再扩大。”张玿晗说道。
马良接到任务，也是拿起水杯就离开了。
苏影是法医，她见张玿晗在布置任务，也就没她事了，拿起自己的本子准备走人的时候，却被叫住了。
“苏影，”张玿晗叫住她，停顿了一会儿再开口，“我想知道牧扬他会不会是第二个郑显。”
苏影抿了一下唇：“我现在就去检查他的血液。” 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