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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没本事吧。”
沈彦初笑得更欢,瞧着近在咫尺的倾城之色,有些怔愣。
鬼使神差的,他低下头在沈琼玉脸上轻佻一吻:“看你长得倾国倾城,你求饶,我可以放开你。”
“你无耻!”
沈琼玉云霞陡飞,手指一点一探,伸向墨绿色领扣一抓一弹,一阵粉末随着这动作飞向了沈彦初。
沈彦初立时松开了她,来不及反应被这墨绿色粉喷了一头一脸。
“你对我喷了什么东西!”
沈彦初怒道。
“乌粉。”
沈琼玉悠然一笑。
“什么意思?”
沈彦初拍了拍头脸,用袖子擦了擦。
“王八乌龟专用来上妆的粉末。”
如今换沈琼玉怡然自得,笑得极为可恶。
“你骂我王八乌龟!”
沈彦初更气,再次伸手想要去抓沈琼玉。
“你还敢动手?”
沈琼玉身形往后一飘,瞬间来到了殿外,笑吟吟地取笑道:“瑞王殿下,要是我是你,就马上回王府擦掉这一头一脸的绿。然后三天内,捧着天山雪莲来跪我救你,不然就等着毒发身亡吧,哈哈哈哈哈!”
语毕,沈琼玉足尖一点往南香榭翩然而去,只余她清脆娇婉的笑声回荡在夜里麒麟园林间。
“好家伙!好轻功!“
沈彦初气归气,却不得不佩服沈琼玉这脚下功夫了得。
可是等等,她刚刚说什么?三天后毒发身亡?
混账东西!这女人居然敢对他下毒!
她难道不知伤了皇族是灭九族的重罪么!不知死活的女人!
“这,这王爷,您还是快回府找天山雪莲吧,您的脸,真的变绿了……”
边上不敢插手的宁离、宁仪二人,瞧着沈彦初的脸庞渐渐浮现青气,纷纷担心的劝解道。
“该死的臭女人!谁要求她!我现在就去找御医解毒!”
三天后的邢州,赑屃镖局内。
沈穆时面前跪着一名黑衣暗卫,手中捏着一微卷的纸条。
沈穆时信手接过,快速扫了一遍后,当场脸色大变!
“啪!“
沈穆时登时拍碎了一张梨花木桌,对外扬声喊道:“李春堂!马上准备回宫!”
而另一头,沈彦初自诩“男儿膝下有黄金“,死都不肯下跪,被王府的下人抬进了东宫。
不过,他现在想跪也跪不了,因为他的脸色青绿交加、全身酸软,正躺在床板上哀叫连天,
即便如此,他还是宁死不屈,嘴里嚷嚷着骂个没完,气得沈琼玉将天山雪莲扔在地上拂袖而去。
瑞王府的齐御医与王府总管太监则一路追在屁股求沈琼玉救救主子,不然他们齐家三十余口就要人头落地啊。
“他硬气,那便不要来求我。我眼下也没空理他!滚!都滚!”
沈琼玉还在记恨被沈彦初轻薄一事,勃然大怒的赶人走。
这几天东宫六卫和宁字辈宫人将流云殿守得严密,半点消息也不敢泄漏出去。
一盏茶前,众人还在因为到底要不要为太子妃放血吵的不可开交,她哪里有空理满脸绿色的沈彦初啊!
“沈大夫,我求求你了!我们已经煮了好几次天山雪莲,喝得我家王爷肚皮都快撑破了,还是没解毒啊!殿下年轻不懂事,您大人大量不要与他计较,求求你救救他吧!”
太监总管李州一把鼻涕一把泪,跟屁虫似的走到哪跟到哪,甩都甩不掉。
“你们烦不烦啊!你家王爷一时半刻死不了!想解毒是吧?去找十只六两重的青蛙剥了蛙皮,一只百年老蛋一颗,一只百年老鳖的鳖佛,混着天山雪莲一朵,加上红糖一斤,蚯蚓三条,熬成一锅蛙皮蛋鳖蛆汤,半个时辰内服用,等青气全消就解毒了!不要再来烦我了!太子妃的事就够我忙了!你们马上滚!”
沈琼玉一边掰着李州的手一边无奈的交出解毒的方子。
“什么意思?”
李州有些没听明白,吸了吸鼻子一脸茫然的望着头顶的沈琼玉。
没错,他正坐在地上死死抓着沈琼玉的群角不放,原本他想抱大腿的,但是一接触到担架上主子阴森森的目光,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改成了拽裙角……
沈彦初勉强撑起身子,满脸写着不相信:“那是什么恶心的鬼东西?我只知有佛跳墙,从来没有听过鳖啊蛙啊煮的汤,你该不会是整我吧?”
不等沈琼玉发火,齐御医已经听懂个中奥妙,连忙命人将他抬回了瑞王府,如获大赦似地煮起了蛙皮蛋鳖蛆汤。
沈彦初忍着恶心喝下那锅汤,又吐了满地黑黑绿绿混浊恶心的东西,反复折磨到他满地爬。
连喝了两日,,他脸上的青绿之气终于退了下去,被掏空的肠胃终于歇了下来。
沈彦初躺在软榻上休息,一觉睡醒已是三天后。
一边揉着肚皮一边怒骂沈琼玉:
什么蛙皮蛋鳖蛆汤!喝起来好恶心,念起来又这么难听!
蛙皮蛋鳖蛆汤,屁蛋的憋屈汤!
妈的该不会是,上当了吧!
“混账东西!”
沈彦初翻身而起,一个用力过猛差点扭到腰,又气得哇哇乱叫,七手八脚的快速穿好衣袍后往东宫冲去。
“沈琼玉!”
沈彦初奔至流云殿,正好瞧见沈琼玉满脸疲倦的走出殿门,不由的出声拦住她:
“你是不是整我?蛙皮蛋鳖蛆汤本不是解毒汤,而是骂我是憋屈王八蛋!”
沈琼玉连着熬了几个日夜为双双针灸,已经疲累不堪,一出门就听到沈彦初恶哇乱叫,脑袋如同蜜蜂嗡嗡响,抬起手来就往沈彦初的脸上拍去
啪!
“吵死了!闭嘴!”
一个巴掌硬生生地落在沈彦初的左颊。
“你,你打我!”
沈彦初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彻底懵逼,竟忘了还手。
“好累.......”
沈琼玉一个踉跄,眼看着要晕倒。
沈彦初想都没想伸手将她兜住,瞧了瞧她眼底的乌青确实累着了,不由得放轻了音量:“你,你怎么样,还好吗?”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声音:
“恭迎太子殿下回宫!”
“恭迎太子殿下回宫!”
“恭迎太子殿下回宫!”
这报讯的动静此起彼落,沿着回廊层层传至流云殿。。
还没来得及把沈琼玉带下去,沈彦初便瞧见沈穆时一身白色骑装沾满泥尘与点点殷红血迹,从远处疾步走来。
他鬓发微乱紧抿着唇,神色铁青冷酷,浑身肃杀之气隔着老远都能察觉到。
“六哥,你可算回来了!”
沈彦初惊喜的唤道。
沈穆时寒眸扫了一眼沈彦初与他怀中的沈琼玉,脚步未作停留,直接越过二人冲进了流云殿。
沈琼玉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沈穆时的样子:俊美、冷酷、杀气迫人,阎罗回宫杀人了……
眼睁睁看着太子进了大殿,沈琼玉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是不堪劳累,彻底昏厥在沈彦初怀里。
沈穆时一踏入寝宫,没有像往常那般,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笑颜如花的双双赤足奔向自己,也没有听见小女人清扬软腻的笑声,而是寂静的寝殿中窸窸窣窣的声音。
宁仪与宁芰正跪在地上为双双擦汗,陆翊与雁喜则是整理着桌上剩余的药渣子、银针、碟盘。
众人一见太子回宫,纷纷停下手边的活慌忙地跪在地上请罪。
寝殿里弥漫着浓浓的药香与药引子特有的苦涩味,他心爱的小女人,比心肝还要重要的双双正浑身是汗的躺在床上,十指指尖包裹着素白棉纱,床榻一侧有个铜碟,里头贴着一层薄薄暗红泛紫的污血。
受苦的小人儿没有像往日那样欢欣雀跃的喊着:“殿下,您回来啦?”
而是紧闭着双眼,连他来到了床侧,都毫无知觉。
“双双,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你醒醒!你睁眼看看我!”
沈穆时弯身坐上床榻,轻轻抚着双双的脸颊,他的唇瓣因为不吃不喝、日夜赶路而苍白干裂,他吻了吻女人苍白略带青紫的唇瓣,试图唤醒她。
可是无论他怎么祈求,床上的小人儿依旧昏迷不醒。
沈穆时杀气腾腾的转过头,压抑着滔天的怒气道:“太子妃睡了多久了?”
地上跪着的一种宫人一听到太子带着寒气的语调,无端端的浮起了皮疙瘩,如入冰窖。
“回,回殿下的话,娘娘已昏迷四日……”
宁仪心知自己犯的错最大,不得不硬着头皮答道。
太子妃出事那晚,从走出东宫到宴会结束,一直是她伺候在则,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得手,害的娘娘人事不醒。
如今殿下回宫,该受得惩罚肯定躲不掉避开,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不如主动些将功折罪,免得受更大的罪。
沈穆时握紧的拳头发出喀喀响,豁然求起身俯视着宁仪,再次开口的声音更哑,幽微难闻:“查出原因没?有”
“查出来了。”
这次是雁喜抢了答话
“说!”
沈穆时脸色骇的要杀人。
那日,沈琼玉为太子妃扎针试了血,引出来的血色泽偏暗,以银针、明矾水试之,才发现娘娘确实中毒。
但这毒并非一般寻常可见,诡奇难辨,加上太子妃有孕在身,难以诊断呕吐、晕眩等现状究竟是中毒还是正常的孕吐反应,所以才会一拖再拖搞成今天这个局面。 双双金鹧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