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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最要紧的是先留在东宫,回契王府只有死路一条!况且,留你一个人在东宫行吗?没我看护着,指不定哪天你就被无声无息的埋在一处花坛底下,我如此费心筹谋,你还不快谢谢我?”
小梨笑得无辜,好像自己真的被芯儿冤枉了。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芯儿懒得跟她兜圈圈直接插入主题。
小梨说的话一半真一半假,她根本不想与虎为谋。
只是自己行动不便又势单力薄,的确需要人照看,不得不勉强把她留下。
“我能有什么目的?姐姐是真心想帮助妹妹的呀!”
小梨忽而站起身与芯儿对视,脸上的笑容极其诡异:“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想接近太子殿下,我不也是?雨露均沾才是我想要的结果,妹妹,你懂了吗……”
子时,沈琼玉满身疲惫的从寝殿走出来,直直穿过流云殿主厅准备回她住的南香榭。
谁知刚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沈彦初独自趴在主厅的雕花杉木桌上打盹,心里有些吃惊。
正要转身离去,沈彦初恰好被她的脚步声吵醒,迷迷糊糊的睁眼望着她。
“皇嫂的情况如何?”
沈彦初晚上喝了很多酒,嗓子有些干哑。
“怒民女不能说。”
沈琼玉柳眉微蹙,并不打算据实以告。
一则不知道此人底细,二则亲眼瞧见沈彦初举手要打女人,对他还是有些不满。
“我不是外人,太子是我六哥。你叫什么名字?谁带你入宫的?”
沈彦初也是个有脾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
“民女沈琼玉,参见瑞王殿下!”
胳膊肘拧不过大腿。
沈琼玉叹了口气,不得不屈膝行了个礼。
“王爷,沈大夫是陆相请的神医,殿下也允许她自由出入东宫。”
雁喜正想去找暗卫办事,路过主厅听见二人对话,似乎有些不对盘.......
他生怕把沈大夫给气走了,连忙跑过来为沈琼玉解释。
“是吗?”
沈彦初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一番又开口道:“看你这一身打扮不像是楚魏人氏,你是大理的吗?”
沈琼玉娥眉微微提了起来:没想到瑞王这么聪明,一猜便中,倒不是个笨蛋……
嘴角微弯也不再掩饰,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的身份:“瑞王好眼力,民女佩服。”
“不值一提,说说,我家六嫂状况可好?”
沈彦初如何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只是他没心思计较这些,而是聪明地将皇嫂改为六嫂,故意拉近他和太子妃距离。
沈琼玉也不是傻瓜,岂会不知沈彦初的心思。
心里更加肯定此人不可靠。
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得罪,只好随意编了词应付了事:“多谢王爷惦记,娘娘一切安好。”
“一切都安好?你当我傻啊!我等了两个时辰你才出来,你现在跟我说六嫂安好?这话骗骗别人还行想骗到我是不是不可能了,还有雁喜,我问你,这么晚了你要去哪?是不是去给我六哥报信?”
沈彦初虽然年纪不大,但脑袋瓜子却是鬼精鬼精的。
果然,雁喜被他这么一诈一下子交了老底。
“瞒不过王爷,奴才正要去给殿下传信呢。”
雁喜无奈地说道。
“沈大夫不说,我可以理解,毕竟她不认得我。可是你最清楚我和六哥的关系,你若是不说,哼哼!”
沈彦初双臂环抱靠着门框子,吊儿郎当的等着雁喜主动坦白。
“这……”
雁喜踌躇的看了看沈琼玉,又看了看沈彦初,只好斟酌着说道:“奴才想,想请殿下速速回宫.....”
“这么严重?”
沈彦初直起身子,面色开始凝重。
他不过是随便吓唬吓唬雁喜,没想到真让他蒙对了。
“那子嗣也……”
他的声音沉了下来,脸上浮出担忧。
“快去通知六哥!一定要让他赶回来!”
沈彦初暗暗心惊、语气焦急,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刑州报信。
雁喜匆匆应了句“是”,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跑去。
目送雁喜的身影消融在夜色中,沈彦初侧头看着沈琼玉,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刚刚那个女人推了六嫂的缘故吗?”
沈琼玉还是没有办法完全信任眼前的男人。
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夜深了,请瑞王回府吧。”
沈彦初一而再而三被一个民间女子忤逆,终于被惹怒,面露不快、语气森然的呵斥道:“大胆!你当我什么人!”
“楚魏的瑞王。”
沈琼玉的神色更冷。
陆三爷当年的风流韵事她听师父说过,每个人都道他“冲冠一怒为红颜”、“浪子回头金不换”,真是楚魏铁骨铮铮的好男儿!
唯独她沈琼玉对陆似舟的行为很不齿。
没本事追到自己心爱的女子,竟敢用大军胁迫大理就范,这算什么英雄?
而眼前这个瑞王,也是个没什么本事、只会用身分压迫人的混蛋!
沈琼玉虽然外表端丽云妆,丰姿秀美,算是大理国响当当的美人,可是因为她性子执拗、为人清高一般男子入不了她的眼,加上一直不考虑姻缘的事,年逾十七快成了世人嘴里的“老姑娘”,还是不知何为心动、何为鱼水之欢,亦从未动过成亲的念头。
沈三娘常常感叹她这个嫡传弟子什么都好,就是过分较真,搞得身边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连陆三爷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到了沈琼玉面前,都得给她好好端着,每回见着她都是正襟危坐、不敢造次。
可当年的沈琼玉还未及笄啊!
就这么蹉跎了两年,今年满了十七都称十八了,还比沈彦初大了两个月,她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不过,她身形窈窕身量不高,看起来还是跟刚及笄的小姑娘没两样。
“我是太子的弟弟不是外人!是他的亲弟弟!你懂不懂什么叫亲兄弟!”
沈彦初气结,说气话来都开始颠三倒四。
“你们楚魏男人个个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更何况还是生在帝王之家。自古以来,多少人为了登上帝位连亲爹都杀!弟弟又如何?你的六嫂还不是被人害成这样?我怎能随便告诉你真实的情况!”
沈琼玉面色更冷,一字一句拐着弯骂这宫里人全是吃人的财狼!
“我们楚魏的男人怎么你了?至于骂的这么难听嘛。难不成,你是被楚魏男人抛弃了?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六嫂她是被谁所害?不是只是被推了一下而已吗?怎会命危!果然有人觊觎六哥的皇位……”
沈彦初背着手在走来走去,脑子里开始分析最有可能加害六嫂的凶手。
“………”
沈琼玉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她只是有些佩服这位仁兄的脑回路,转了一大圈终于转到了正题,真实不容易啊。
摇了摇头,用尽最后的精力劝道:“王爷,时候不早了,您若是不想回府就吩咐宫人为您安排住处,民女累了想回去休息,先失陪了。”
“………”
沈彦初被沈琼玉冷漠的态度堵得气闷,只得叫来宁仪、宁离问个仔细。
沈琼玉则被她死死拖住硬是不肯走,无奈,她只好趴在花厅的桌子上打盹。
宁仪、宁离尚不知二人起了争执,只看见沈彦初脸色不好,不得不把她们知道的事娓娓道来。
沈彦初原只是猜测,听了宁仪、宁离的话才确定,原来六嫂真的中了毒,而此毒极为复杂轻易解不开。
歹人的阴谋恐怕很早就开始实施,六嫂中的是慢毒,日积月累已经渗入五脏六腑,并不是沈琼玉能够轻易解得。
“那六哥呢?可有中毒!”
沈彦初一把将沈琼玉摇醒,神色焦急的问道。
“没有。”
沈琼玉不耐烦的答道。
好不容易才睡着就被吵醒,自然没有好脾气。
“还好还好……”
沈彦初松了口气,右手在胸口拍了拍。
沈琼玉看着他厚此薄彼的模样,真想翻个大白眼!
什么叫“还好!”
太子的命是命,太子妃的命就不是命了?
这楚魏的男人当真薄情寡义!
沈彦初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又惹到了沈琼玉,只见她脸色越来越臭,也不晓得自己说错什么,正要再问她两个问题,谁知沈琼玉根本不理他,直接越过自己往殿门口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
沈彦初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抓沈琼玉的手臂。
就在此时,沈琼玉杏眉一挑反手一个擒拿,直接将沈彦初的手给折到了背后。
“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沈琼玉拧眉怒道。
“你哪来的粗鲁女人啊!居然把我当病猫!”
沈彦初也不甘示弱,一个旋身扭转过来,反将沈琼玉搂入了怀中。
“登徒子!你放开我!”
沈琼玉手指撑在沈彦初膛上拼命挣扎。
“果然是练家子,可惜男女之间不同,有本事你就自己推开我看看啊。”
沈彦初得意的大笑,双手不仅不放反而越搂越紧!
沈琼玉推了几下的确无法挣脱,反而勾起了一抹笑,淡定说道:“数到三,放开我,不然你会吃后悔药。” 双双金鹧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