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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报纸，折叠好后放在一旁，侧过脸看着阮姝：“如果有，你会怎么样？”
阮姝突然就失了笑，是的呢，她能怎样呢？那是他们之间最为悲哀的三年，现如今，她知道宋霁在那三年看过她，未曾放下她，又能证明什么？
除了，他爱她。
可她回应不起，她甚至不敢确定，自己对宋霁的爱，是不是比得上他对她的。
“我只能，更爱你一些。”她笑得无奈：“宋霁，除了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什么。”
他眸色一动，面对阮姝而坐，伸手抱住她。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低柔温淡的味道：“除了这个，我什么也不要。”
阮姝能感觉到自己心头的战栗。
她只能紧紧抱住他，闭上眼......
第二天，阮姝在宋霁离开以后，去了c市的中心医院。宋霁要去隔壁的a市去找苏席靖，所以今天，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是的，她想要同傅清浅所说的那样，去医院做身体检查。至少，得让她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这件事，她是故意瞒着宋霁的。前几天，她有试探性地和宋霁提及做检查的事。
结果就是，他不准，然后折腾了她一晚。她累的连手指都不想动，宋霁摸着她的发，平平静静的语气：“我有把握让你怀上孩子，不许去医院。”
阮姝：“......嗯。”
她知道他不想让她做检查，也知道他是为了她着想，所以当着他的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阮姝只能瞒着他，一个人去医院。
市中心的医院相较之宋家的私人医院，人特别的多。阮姝挂完号，等了约莫两个小时，才走进了医师的问诊处。
她开口，刚说了一个“我”字，对方便笑着说：“你想喝水吗？渴不渴？”
阮姝摆了摆手：“我不渴，医生，我现在应该去做什么检查？”
医生是一个年约五十的女人，看起来经验丰富的样子。她说话的时候很温柔，慢慢的，带着让人信赖的气质：“这样吧，我们先做一个妇科常规检查。”
阮姝点头：“好。”
“那个......你先和我说一说你的症状。”医生微笑着说。
医生表面很淡定，内心很慌：已经拖了这么久的时间了，那位宋先生怎么还没来？
是的，当阮姝在医院挂号的那一刻，远在a市的宋霁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当时宋霁正在苏席靖的办公室里，一边和他谈着投资合作，一边看着苏席靖书桌上的小灰兔。
小兔子在宋霁冷冷清清的眼神下，像是被点了穴，一动不动。
苏席靖只觉得他的眼神太凉了，会吓到这只小兔子。于是起身将小兔子放到了一个角落，远离了宋霁的视线。
这只可爱的小兔子，是苏总今天早上在花鸟市场买来的，打算带回家给他家的唐糖养着玩。
苏总第一眼看到那只小兔子，就觉得它和别的白色的小东西不一样，灰得与众不同，就和他家唐糖一样。
好吧，原谅一个生活太幸福的男人产生的错觉。
他走到宋霁对面，重新坐下。对方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道：“那只兔子挺可爱的。”
苏席靖很无语，你觉得可爱就可爱呗，自己买一只好吗？但是人在钱面前，不得不温和一些：“是挺可爱的。”
“送我吧。”宋霁的声音很淡：“等等我带回c市。”
苏席靖冷笑：“看看就算了，你说给你就给你呢？”
开什么玩笑，这只兔子他在花鸟市场挑了那么久，花费了他那么多时间，身价什么的，早就不一样了。
宋霁也不恼，淡淡地说：“你父母不是在闹离婚吗？到时候霆屹的股票免不了跌宕......”
“好，给你。”苏席靖打断他，语气颇为阴沉：“你就别碰到哪天，你要找我帮忙。”
他的话刚刚说完，秦顾便推门走了进来。
“宋总，”秦顾走向宋霁，语气颇紧张：“夫人去医院了。”
宋霁眉心微拧，当即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苏席靖有些庆幸地想：这是忘记他的小兔子了？
“秦顾，把旁边的兔子带上。”某人边走边说。
苏席靖：“......”
宋霁到达医院的时候，阮姝刚刚抽完血。她用手按着针眼，小脸白白的，因为意外，呆呆地看着他。
他本有一腔怒意，在这一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
他能怪她什么呢？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是想要一个孩子。
阮姝看见宋霁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试图解释之际，已经被抱住。他小心地搂着她，怕压到她的手臂。
“宋霁......”她犹犹豫豫地开口：“我只是想要弄明白，我的身体究竟怎么了。”
阮姝说完，方才替她就诊的女医生和替她抽血的小护士都走了过来。
“宋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小护士是新来的，也没通知下去，让您夫人抽血的时候受了点伤。”女医生语气抱歉。
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宋霁是知道她来了这里，特地从a市赶回来的。他这样怕她知道，是她的身体，真的已经病入膏肓了吗？
阮姝这么想着，只觉得方才抽血的地方，更疼了。
而宋霁在听见了女医生的话后，周身的气场便越发冷了，他松开阮姝，想去看她的手臂。
棉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在了地方，阮姝正用手捂着抽血的地方，面色无措：“我没事......”
“把手放开。”他说得很低柔，却不容拒绝的强硬。
阮姝无奈，她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再忤逆他。她低着头，缓缓挪开了手。
手臂上有四五个针眼，其中有两个有些泛青。
小护士见宋霁的面色越发沉郁，哆哆嗦嗦地开口：“宋......宋先生，对不起，我是第一个月正式工作。”
没有声音。
许久，宋霁缓缓开口：“第一个月正式工作？”语调一转，陡然重了，带着森寒：“基本功不扎实，上什么班？拿病人练手呢，是吗？”
阮姝觉得毛骨悚然。
宋霁这个人吧，生气的时候，一般能用行动解决的事情，绝对不会多说半个字。而此时此刻，他这样反常，恐怕是生气到了极点。 宋先生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