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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算是……我给你的安置费了,台初夏,你要知道,虞骋这样的人,是不会、也不可能和你这种破落人家在一起的。”贝素云说完离开便举步往外走。
当她离开的时候,她的高跟鞋跟从台初夏的手上重重踩过。
台初夏的脸色骤白,痛呼出声。
“你有什么资格喊痛?”贝素云停下脚步,笑着看着她:“用了虞骋那么多钱,多痛,你都该受着。”
是的,她知道是她活该。
她没有什么行李,整理起来的时候,也不过就是片刻时间。台初夏整理好了一切,将支票放在床上,拉着行李离开了。
说起来好笑,可她真的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狼狈极了。就好像被正室抓奸在床的罪人一般,说不出的肮脏不堪……
贝素云站在围栏处,一直看着台初夏走出了虞家,才漫不经心地把玩起了新做的指甲。她抬头,看向一旁的黑衣男子:“小心一些不要被发现了,还有,处理的干净一些。”
“贝小姐,我知道。”男人的声音平静阴郁。
台初夏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只觉得眼前的路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她不由得苦笑,虞家的地理位置,是真的偏僻啊,走了这么久,也没有遇到一家旅店。
这样下去,今天晚上真的要在路边露营了。只不过这么冷的天,明天早上自己估计就冻僵了吧。
可是活着,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想要的,争取的,到头来用那么大的代价得到的,似乎也并没有自己原先想象的那么诱人......
台初夏一言不发地往前走着,路灯将她的身影拉长,寂寥、死气沉沉......
虞骋喝了没多少,心头便更加郁卒了。他拿起桌上的酒杯,看了两眼,又放下:“我先走了。”
猴子愣住:“骋哥,你这么早就离开了?”
虞骋笑了笑,似真似假:“年纪大了,只想回家躺着。”
猴子机灵,闻言没有多问,只是连忙道:“骋哥,你喝了酒,我找个小弟送你回去吧。”
虞骋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他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眉心微凝。这么晚了,不知道她睡着了没有。
虞骋起身的时候,余光看见桌上的坚果。他记得,夏夏似乎很喜欢这些。
他眸色微动,轻声道:“把这几份坚果照原样给我打包一份。”
猴子忙道“好”,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犯嘀咕。
大晚上的吃坚果,不怕消化不良吗?
虞骋到达虞家的时候,大厅里的灯是亮的。
他心头微微差异,之后便有不安的感觉蔓延开。虞家平时到了十二点所有的人便都入睡了,为什么现在凌晨三点的光景,会这样灯火通明?
他皱眉走了进去,却看见贝素云坐在沙发上,正在喝着茶。
她似乎是很意外他会这个时候回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眼神慌乱,微微发抖的语调:“虞骋......你回来了?”
虞骋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举步往楼上走。
“你打算去哪?”她叫住他,语气慌促。
虞骋不知道为什么,眉心重重一跳。
他没有理会她,快步上了楼,推开了房门。
果然。
果然,原本该在入睡的台初夏已经没有了踪影。
那一瞬间,虞骋整个人的脑袋似乎都是一片空白,他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几秒钟,之后才看见床榻之上的支票。
他拿起支票,手指不自觉地发抖。
之后,他将支票攥在手里,面沉如水地往楼下走去。
虞骋不敢去想,他离开的这几个小时里,房间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而落下的大厅,贝素云维持着方才的站姿,脸色发白地看着虞骋一步步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她抿了抿唇,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了。她在低下头的那一瞬,看见的虞骋手中的支票,瞳孔微微放大,不由自主地开始牙关发颤。
之后贝素云听见,面前的男人似乎是冷笑了一声。他问她:“夏夏在哪里?”
贝素云脸色惨白地抬起了头,开始辩解:“虞骋,是台初夏自己要走的,我是好心,所以给了她这张支票。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带走。”
回应她的,是支票重重掼在脸上的痛感。
“贝素云,我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你再多给我说一个字的废话,我废了你,你信不信?”他的语调阴森,怒意四溢。
贝素云感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腰腹处。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中都是水雾:“虞骋,你不相信我?”
虞骋的耐心早就告罄,根本不想和她多言半个字。他冷笑,一字一句:“你现在有五秒钟的时间,五秒之后,我听不见我想要的答案,你就让你们贝家的人,来给你收、尸、吧。”
“五......”他眯眸,语气狠戾。
倘若不是背靠着沙发,贝素云觉得,她大概是要摔倒在地了。
“四......”
“三......”
有什么金属被扣动的声音。
“二......”
“我说!”贝素云终于心态崩溃,她满脸的泪水,抬起头看他:“是我把台初夏赶出去的,虞骋,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贝素云,你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哪里。贝家的小姐,从小到大,暗算人的事情,学得不少吧?”他嗤笑,眼眶猩红:“别和我耍花样,再废话半个字,我要你的命!”
......
当虞骋带着贝素云给他的定位系统找到台初夏的时候,她正被一个黑衣的男人压在地上,低弱地哭泣着。
她身上的衣衫已经凌乱,大片白色的肌肤,在月色下,白晰得就和地上的雪一般。
在这以前,没有人告诉过虞骋,什么叫作心疼。倘若他知道,知道贝素云用了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他根本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
虞骋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双眼血红血红的,模样渗人。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动了杀心,一声沉闷的响声之后,那个黑衣的男人倒在了台初夏的身侧,再也没有了动静。
而台初夏躺在雪地上,侧过脸,就这么流着泪看他。她身上有溅上去的血迹,刺眼的红色。 宋先生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