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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台初夏躺在雪地上,侧过脸,就这么流着泪看他。她身上有溅上去的血迹,刺眼的红色。
虞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一路都是艰涩,就仿佛每一步都有人拿着刀子去割他的脚,鲜血淋漓,伤可见骨。
他几乎拼了命,才勉强脚步虚浮地走了过去。他离她越近,心头的那个声音就越清晰。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了,他都要她。
他都要她。
“夏夏,没事。”他抬手抱住她,眸色猩红一片:“不怕,不怕的。”
而台初夏只是看着浓重的夜色,空洞洞的一双眼,一点生气都没有。
她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虞骋心头,几乎已经想到了所有最坏的打算,他抖着手伸进她的线衫里,下身的着装完整,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最坏的那一幕。
他心头微松,将她抱了起来,霭霭柔柔的语气:“夏夏,我带你回去。”
怀里的人,一点声响都没有。
他的心口一点点收紧,好半天,才低低地说了一句:“夏夏,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
台初夏什么都听不见,她的思绪飘回了方才,那样的绝望,铺天盖地地将她淹没......
她不知道那个人究竟跟了她多久,只不过他抬手拉住她的时候,力气那样大,简直一点挣脱的可能都没有。
“你是谁......”她语气颤抖地开口,还存有最后一丝丝冷静:“你想要的无非就是钱,我给你,你放过我。”
黑衣男人戴着口罩,看不见面容,只是他说话的时候,眼神粘稠地粘在自己身上,一眼可见的污秽:“我不要钱,我要你。”
那样残忍的语气。
台初夏整个人的汗毛都倒竖起来,她想要挣扎,可是人却已经不受控制的,被推进了雪地里。
男人覆上她身子的那一瞬,她在想虞骋的笑。
他坐在沙发里,暗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他抽着烟,烟火明灭之间,笑意佞然。他说:“夏夏,你想清楚了,要留在我身边是吗?”
那是她和虞骋的第一天,交易,黑暗,可是那时的绝望,抵不过现在的万分之一。
虞骋,救救我......
她在心里说了好多遍,直到衣襟被撕碎,暴露在空气中。才有绝望一点点将自己吞噬,他不会来的。如花美眷,佳人权势,她台初夏算什么。她只不过就是一个被他豢养了四年,世人眼中最毫无廉耻的女人。
虞骋......
虞骋......
我这样叫你,你能听见吗?其实有一句话,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这四年,一直都很爱你。可是你不喜纠缠,轻视情感,所以我从来都不敢表现出分毫。可是有的感情,我不说,它就在心里生根发芽,一点点占据了我的所有。
我有多爱你,就有多厌弃我自己。如今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台初夏闭上了眼,终于放弃了挣扎。
一声短促的响声,身上男人粗重的喘息骤停。他似乎是痛哼了一声,之后便重重地倒在了一侧。
台初夏睁开眼,就看见虞骋站在不远处,一双眼似是染了血,那样的红。她遥遥的看着他,他眼中的惊痛、无措、愤怒,她就这么看着他,一直忍住没有落下的眼泪,终于滑落。
她还是来救她了,就好像许多年前一样。
怎么办,虞骋,你已经救了我三次了。
沿海小镇里,你保全了我的家;后来你让我去读书,虽然是有所图;最后这一次,你还是救了我。
可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虞骋带着台初夏回去的时候,她缩在他的怀里,眉心微皱,睡得一点都不安稳。虞骋心火越烧越旺,有燎原之势。
虞骋回到虞家的时候,一众人都站在大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倘若台初夏今天真的有什么好歹,谁又能脱的了干系。
管家见他们走进来,连忙迎了上去:“少爷......”
“贝素云人呢?”他的语气阴沉,但是因为害怕吵到怀里的人,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管家不敢懈怠,连忙道:“贝小姐刚刚想要回去,已经拦下来了。”
“你们在这里等着。”虞骋撂下话,抱住台初夏往楼上走。
他走得慢,就好像抱着什么珍贵的物件,那样的小心翼翼。众人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等到虞骋的身影消失,有年纪大的老人问管家:“今天咱们这样对待贝小姐,以后她嫁进这里了,会不会报复咱们。”
“主人家的事,不要妄议。”管家皱眉,又语气深沉地补上了一句:“况且贝家小姐能不能当上虞家的夫人,还是未知数呢。”
闻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虞骋下来的时候,众人都屏息站着,一点声响都没有。
他的眼神淡淡地从众人身上掠过,没有了平素的笑意,叫人不寒而栗。
他坐到沙发上,看了一眼众人,低笑:“愣着干什么?把贝小姐给我请出来。”后半句话,嗜血之意。
贝素云从小到大第一次被这样对待,从房间里被带出来的时候,一张脸惨白惨白,眼神却很是凶狠:“虞骋,你这样对待我,你会后悔的!”
“后悔?”他嗤笑:“要后悔的人,恐怕是你啊。”
他微微俯身,看着她面容姣好的脸孔,眼底一片阴森:“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对你才好?”
“虞骋,你疯了?”她双目含泪地看着他,语气哽咽:“我是你的未婚妻!”
“是,你是我的未婚妻,可那已经是之前的事了。”他往后仰在沙发上,随手将桌上的红酒洒在了贝素云的脸上。
寒冬腊月的天气,酒水顺着衣襟淌下去,一片冰冷濡湿。贝素云满脸的酒水,牙关打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原本确实打算娶你的,毕竟你对于我来说,还能算是有用。”他丝毫不觉自己的语气残忍,一字一句,说得锥心刺骨:“可是除此以外,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他将空了的酒杯放在桌上,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把她带下去,后院的那两条狼狗,已经饿了一天了,不是吗?” 宋先生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