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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没有抓到胡常万,于歌立即申请对胡家进行搜查。
另外再加派人手封锁车站、码头。
于歌的办事效率没的说,杠杠的。
安排好人手去抓胡常万之后,于歌知道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尽快查出尸块的下落。
根据胡常千的交待,尸块就是胡常富和胡常荣处理的,胡家其余四人都不知情。
果然,另一组捕快反馈回信息,基本上和胡常千交待的差不多。
都声称此事和自己无关,当晚只有胡常富和胡常荣留下来过。
胡家的女人站在巡捕房大院,一个个面色焦急的在议论些什么。
可怜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们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于歌决定亲自审问胡常富和胡常荣。
“胡常富,钱莉虹的尸块到底去哪里了?”
胡常富听到钱莉虹的名字。面色稍微变了一下,随即平静的答到:“不知道。”
接下来不管于歌怎么问,胡常富始终平静的回答不知道。
反正自己年纪大了,又是肝癌晚期。眼见是没几天活路了。
只要老七能够咬定自己没杀人,尸块也被烧了,捕快没有任何证据,不能把老七怎么样。
虽然有个封大师见过尸块,但他根本不认识钱莉虹,算起来怕也是证据不足。
胡常富默算了一下,今天就是老七出来的日子。
逃吧,逃吧。快逃吧,胡常富在心里大吼着。
只要你能逃脱,哥哥就是坐几年牢也无所谓。
站在关押胡常荣的审讯室门口,于歌在思考等一下进去了该怎么问。
像胡常荣这种狡猾,有心机的人必须攻心为上,要想个有分量的问题,一举击破他的心理防线。
于歌忽然想起,根据我所说,尸块全部埋在六个哥哥门口院子里,胡常万自家门口反倒没有埋。
导致六个哥哥全部罹患重病,他自己反倒没事。
想到这里,于歌心里有了主意。
开门进去坐定准备好之后,于歌问了几句不相干的,随即便似不经意的问到:“钱莉虹的尸体在哪里?”
胡常荣听到钱莉虹的名字,眼珠飞快的转了几圈反问到:“钱莉虹不是失踪了么?怎么会死了?”
于歌心里冷笑一声说到:“不用装啦,胡常万已经交待了杀害钱莉虹并且分尸埋尸的全部过程。”
顿了一下于歌故作高深的说到:“你知道胡常万还交待了些什么吗?和你们兄弟病情有关的哦。”
胡常荣一下子上钩,伸长脖子紧张问到:“还交待了什么?”
于歌并不回答,又故作神秘的问到:“你知道为什么胡常万把尸块埋在你们家门口,却不埋在自己那边么?”
胡常荣又紧张的问到:“为什么?”
“哈哈哈哈,”于歌大笑几声说到:“你们六兄弟真可怜,费尽心机想替他隐瞒,他却让你们一个个肝癌晚期,自己去逍遥快活,你觉得值得吗?”
听到这话。胡常荣愤怒的要拍桌子,惊觉自己的手背拷在桌面上,于是破口大骂:“胡常万这个畜生,当天马兰花说这尸块摆的是阴极七煞阵的时候我就怀疑了,果然是要暗害我们啊。”
“一奶同胞,到底有多大仇恨,你要这么做!”
于歌压了压手掌示意胡常荣平静,然后说到:“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找到尸块,将胡常万绳之以法,你们兄弟才有救。”
胡常荣调整了一下情绪,平静说到:“我原本是想告诉你们尸块在哪儿,但是说给你们听了也没用。”
“为什么?”
“尸块被我们烧了。”胡常荣平静的说到:“而且连灰都没有了。”
于歌连忙起身:“在哪里烧的,赶快带我们去。”
乡镇公路上,一辆小巴里一个乘客正在和售票员吵架。
而这个乘客,正是刚刚从天罗地网中逃出来的胡常万。
“我花钱了,我就要坐你这儿。”胡常万大喝。
售票员说到:“车上有车上的规矩,这是售票员的位置,你不能坐。”
胡常万伸手抓住售票员肩头,一把将她提起来:“我想坐哪就坐哪,你管的着吗?”
这人一个假光头,皮肤白得出奇,一看就是刚从里面出来的。
有乘客打抱不平:“你这人怎么这样?因为你一个人,耽误大家的时间。”
“我就这样。”胡常万嚯地站起来:“你要不服气,可以和我干一架。”
“算了算了,”售票员走到别的位置坐下:“开车吧。”
小巴车再次发动,胡常万坐在最前面驾驶室旁边的位置伸了个懒腰,深呼吸一口气,觉得惬意极了,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
一辆巡捕车车闪烁着警灯超了小巴向前疾驶而去。
胡常万看着车子心里颇为得意,你们人多又怎么样?你们有先进的科技又怎么样?还不是让我逃脱。
路上没什么车。看着路边的树一颗颗的在眼前后退,小巴车一颠一颠的,胡常万打起了瞌睡,便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打了个哈欠,听到外面很喧闹。胡常万眯眼一看,原来是到了另一个镇上,不过离自己的目的地还远着呢,便又闭上了眼睛。
小巴司机一直留意着胡常万,不过司机是个老实人,虽然不服气,却也不敢做什么。
往前走了一会儿,司机看着前方皱眉到:“你拖这么危险的东西就靠边一点嘛。在路当中不是妨碍别人行车吗。”
胡常万睁眼一看,原来前面一辆拖拉机拉着满车的钢筋。
钢筋的长度远远超过拖拉机货厢的长度,拖在地上随着车子的行走不断撞击路面冒出火花。
有时候撞得猛一点了钢筋反弹起来上下左右胡乱摆动,过往的车辆和行人纷纷避让。
小巴跟着拖拉机往前走了一点远。拖拉机渐渐减速。
小巴司机看到前面有个右转路口,估计拖拉机是要转弯了吧。
暂时不超他的车,等他转弯了自己再愉快的行驶。
果然,拖拉机的车头一偏。到了转弯的路上。
小巴司机把心里的郁闷化为了脚下的油门,猛的一踩,小巴就要直行过去。
拖拉机的货厢跟着车头也拐到了转弯的路上,货厢里的钢筋被转弯的扭力摆弄的全部脱离了地面。
带着‘呜呜’的破空声,在空气中胡乱的扭动。
有几根钢筋在扭力的操纵和不停的摆动下,终于摆脱了钢筋群的束缚,跳起来脱离了货厢,直直的向后飞去。
恰在此时,小巴车刚刚加速从路口经过。
飞来的钢筋带着雷霆之势直击小巴车身。
飞得最高的钢筋冲破了小巴的车窗玻璃,刺穿座椅靠背侧面的一个角,直直的插入一个人的脑袋,贯穿之后继续往前冲。
被冲破的车玻璃也大部分都飞溅到这个人身上,散乱的打在座椅和挡风玻璃上噗噗作响。
剩下的几根钢筋有的直插车下掉在地上不停的弹动发出‘哐哐’的不甘的声音。
还有的穿透车厢的铁皮直插座椅底下,把座椅整个都给撬了起来。
小巴司机看到有东西飞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猛踩刹车。
刹车猛抱住轮毂发出‘咯咯’的巨大摩擦声,车轮冒着白烟在地上留下黑黑的痕迹往前拖行了几米。这一切都发生电光火石之间。
插入人脑袋的钢筋搁在车窗上,车子刹车之后因为惯性往前冲了几米,又产生了新的扭力,让钢筋把天灵盖直接撬得飞了起来,一瞬间红的白的直冲车子顶棚。
人的身体也被钢筋带起来,撞向挡风玻璃随即又弹回来躺在座椅上四肢不停的抽搐。
红白之物喷在车顶棚上发出‘嘭’的声响,随即四散飞溅。
小巴的前端全是鲜红的血,从高处无声的往下滴落。
挡风玻璃上一大滩血包裹着一坨像豆腐脑一样的白白的东西慢慢往下滑落。
从钢筋插入车厢的一瞬间。车厢里就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现在看到这个情况,整个车厢就是哭爹叫娘的声音了。
小巴司机只觉得顶棚被什么撞了一下。随即一股热热的东西直击自己的脑袋,顺着脖子流了下去,他伸手摸了一下,拿到眼前一看,血。
小巴司机急忙拿抹布焦急的擦了擦手,胡乱擦了几下头和脖子,看着旁边被钢筋击中不停抽搐的人,连忙打电话报官。
售票员在短暂的惊吓之后反应过来,赶忙起身开门,让车上的乘客暂时先下车。
拖拉机司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继续往前开去。
路边的人们看到钢筋插入小巴车,全都发出惊呼,随即看到鲜血从车窗喷出来,马上大叫着:“快救人,有人受伤啦。”
另外又有人把拖拉机司机给追了回来。
售票员回头看了一眼天灵盖被撬掉的人,拍了拍胸口,在心中把满天神佛谢了个遍。
如果不是这个人发狠非要坐在这里,死的就是自己了。
很快便有捕快来到,勘察完现场之后核实受害人身份。
捕快从胡常万口袋里搜出身份证,咦,这个名字好熟。
接着打开协查通报比对了一下,立刻给于歌打电话:“胡常万死啦,这还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渡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