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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凶魂全都要逃出去,我直扑过去,一脚踢开装有引魂币的土罐。
于歌也带着捕快也赶紧将坟砖搬开。
凶魂突然失去路径,哭嚎着向们扑来,地上的青沙被卷起数丈高。
趁此机会,黑影转身便疯狂逃窜。
虽然堵得及时,但仍有几个凶魂逃了出来。
于歌急忙问到:“怎么办?”
“刚出来的凶魂和先前的凶魂不同,”我说到:“没有人指点,它们杀不死人的。”
“杀不死人,吓到人也不好啊,”于歌仍是急切:“没有人指点更坏。”
“如果它们在成里到处乱窜怎么办?试想一下你在走夜路的时候突然遇到个凶魂,不死也只剩半条命吧。”
我思虑一下:“把近几十年枪毙那些凶魂的人的照片挂在街头。”
“以什么名义挂你自己想办法。”我一挥手:“胖子,快点,我们追。”
上了大桥,黑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我马上放出花蝴蝶。
先前在几个重点怀疑对象身上,我都让谌星下了千里香,所以才敢放任自流。
花蝴蝶带着我们向王集村进发,一直到了王家祖坟。
花蝴蝶正在坟墓间穿梭,最终停留在王德斌的坟墓上。
“出来。”徐胖子大喝一声,一脚踢在坟墓封土上。
“王亚东,你逃不掉的。”我冷声到:“像你这种弑父的畜牲,该遭天打雷劈。”
坟墓中蓦地出现一个人影。我的渡河链迅速出手,将人影勾住。
另一边一条铁链突然飞出来,搭在渡河链上绞合在一起。
借着月色定睛一看,勾住的原来是先前的那个凶魂。
而搭在渡河链上的铁链,另一端绑在一块墓碑上。
王亚东拍着手出来:“收啊,你怎么不收链子了?”
我猛的一拉渡河链,那一端的墓碑可是整块石头,而且半截埋在土里,怎么拉得动。
我索性放下渡河链:“你这种肮脏的灵魂,别污染了我的法宝。”
“少废话,”徐胖子上前一步:“我踏马砍死你。”
王亚东转身就跑,我和徐胖子立刻猛追。
王亚东似乎常年生活在坟地一般,轻车熟路的在各坟墓间穿梭。
只见他猛的一跳,跨过一个坟墓。
徐胖子跳不过去,嘟囔一声得罪,随即踩上坟墓作势就要扑王亚东。
哪知道腿上刚一发力,坟墓的封土竟然塌了下去。
“哎哟。”徐胖子大叫一声,掉进坟墓。
我低头一看,这坟墓下面竟然是空的,大约三四米的样子,整一个就是陷阱。
“哎哟,”徐胖子在下面惨叫:“我的腰扭了,交也崴了。”
“胖子,”我叫到:“你撑一会。我抓住那畜牲之后再来救你。”
一转头,王亚东正站在另一个坟墓那边阴笑。
“草。”我骂了一声,一脚跨出去。
腿上一紧,一股锥心的疼痛迅速传遍全身。
“啊…”我惨呼一声低头,原来踩在了一个捕猎夹子上。
我单脚跳到一边,狂喝着将夹子拉开。
此时鞋子里已经装满了血,脚上稍微用力便感觉到一滑。
一瘸一拐走了几步,坟墓对面的王亚东得意的挑衅:“来抓我啊,你不是一直很拽吗?”
“不是骂我是畜牲吗?你自己怎么被夹畜牲的夹子夹住了?我们到底谁是畜牲?”
我懒得理会这种幼稚的言论。
陷阱里的徐胖子听到这话,坐正身子破口大骂。
我强忍疼痛慢慢向王亚东靠近。
“蹭”的一声,左腿上又传来一阵剧痛,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坟墓间全是杂物杂草。天知道王亚东下了多少夹子。
“疯子,你怎么样了?”陷阱下的徐胖子关切的问到。
“玛德,”我嘟囔一声:“怕是两条腿都断了。”
王亚东慢慢踱步过来,当然,像他这种阴险的人,是不会给我反抗机会的。
他走在离我一两米的地方,拿起插在腰间的柴刀:“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却偏要闯进来。”
“如果不是你们坏事,我爸爸也不会死。”王亚东冷冷到:“你们商量一下,谁先死?”
“死你妹,”徐胖子在陷阱里大骂:“小杂种,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不要试图拖延时间。”王亚东举起柴刀:“你们害死了我爸,我是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渡河链不在手,没有远距离攻击武器,而且双腿连站立都不能。
如果就这么死在王亚东手上,我是非常不甘的,说不定还会成为一个怨气冲天的魂魄。
心念急转,还没等我想到应对之策,果断狠辣的王亚东上前一步:“你离得近一点。还是你先死吧。”
说罢高举的柴刀就要向我劈来。
“嗖”的一声,地上一条绳子般的东西冲到王亚东手上。
“啊。”王亚东下意识的大叫,丢了柴刀疯狂甩胳膊。
不一会儿,那条绳子被甩下来,我看得真切,原来是一条蛇。
“啊…”王亚东狂叫一声:“我踩死你。”说罢一脚踩在蛇身上。
没想到蛇竖起脖子反身又是一口。
王亚东本能的向后猛跳。
蛇摆脱束缚,向我这边爬过来。
我趴在地上够住柴刀,随时准备劈下去。
蛇昂起头向我吐了吐信子,悠哉游哉的朝另一边爬去。
等蛇爬过去,我才看清楚,它的尾巴断了一截。
这不是那天替何元武堵坟上的洞的时候挖出来的蛇吗?
王亚东还要追上来打蛇,我叫到:“你省省吧。老老实实呆着减缓血液循环,说不定还能等到救护车。”
“没看到那是四十八节吗。”
“就算是死,”王亚东回过头来:“我也要拉上你们陪葬。”
我举起柴刀:“来呀,来呀。看谁先死。”
“我和你拼啦。”王亚东狂喝一声,嘴巴和鼻子里鲜血似开闸的水一样往外涌。
他急忙捂住口鼻,死命的瞪着我。
“老实点坐下来,”我说到:“我帮你打急救电话。”
四十八节的毒性起效在五分钟至两小时内。
像王亚东这样激动。不毒发才怪。
打完急救电话,王亚东已经安静了许多,口鼻流血也好了些。
“知道这叫什么吗?”我冷声问到。
王亚东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善恶到头终有报。”
“说说吧,”我淡淡到:“为什么要杀人?你这控制凶魂的本事是从哪学的?”
王亚东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说吧,反正是要说的。”
“关你屁事?”
“你做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事,就不想分享一下心路历程?”
“屁的惊天动地,”王亚东一脸不屑:“不过是我爸妈经常在家里絮叨,这个人怎么怎么不好,那个怎么怎么不好。”
抹了把血,王亚东接着说到:“我听得烦了,就要和那些人打架。”
“可我爸妈居然拉着我,说什么这点事犯不着打架,而且碰面之后还客客气气的。”
“既然不能明着来,那我就来暗的咯。反正爷爷的本事我学得差不多,还没机会施展。”
“可你怎么连你爸也杀了?”我问到。
“还不都是你们。”王亚东恨恨到:“杀那三个人的时候,我虽然托名在外打工,其实是在离家不远的地方。”
“可你们突然来到村里,我只能出去躲一躲,哪知道住在家里的凶魂失去了控制。”
“就算不小心杀了你爸,”我说到:“你也不该指挥凶魂让他魂飞魄散。”
“反正已经死了,如果被你们招魂查出真相怎么办?”
这个人。我只能说家庭教育很重要。
没一会儿,镇上的捕快和救护车来到,此时王亚东再次七孔狂流血。
我们一起进了镇医院,还好,虽然双腿剧痛难忍,但没有伤到骨头。
处理了伤口,正等着于歌的时候,病房外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封烨,终于找到你了。”熟悉的面孔边说边往里走。
“彭老师,你怎么在这儿?你找我吗?”我欣喜的从病床上坐起来。
来人是我的老师,中学三年一直对我很照顾,毕业之后我们也一直有来往。
彭老师看了看我:“没想到好不容易找着你,你却受了伤,怎么样,严重吗?”
“皮外伤而已,”我说到:“彭老师有事就直说,您用不着跟我客气。”
“我也不敢跟你客气啦,”彭老师叹了口气:“再拖延下去,我怕彭杰的命都不在了。”
“哦?”我忙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彭杰是彭老师的儿子,年纪比我们要小一些。
“我搬新家了,这个你是知道的。”
彭老师说到:“可搬家之后,彭杰不知道怎么了,经常半夜起来用细铁丝扭自己的手。”
“可早上起来,他又像没事人似的。”
“要不是手上的伤痕和血迹引起我们的注意,也许到死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段时间彭杰天天精神萎靡,脾气也变得异常暴躁,我们去看过医生,却又检查不出什么。”
“早前我就去事务所找你,可一直没碰到人,到处打听才问到这里来。”
“封烨,你一定要帮帮彭杰。”
我掀开被子:“老师,我们出发。”
才一动腿,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
于歌带着一群人从外面走进来:“封烨,我们已经在连夜赶制枪毙那些凶魂的人的照片。”
“可这个最多也就是吓到凶魂,要抓住它们,还得你出马。”
“我不是让谌星给你们帮忙吗?”我说到:“再加个胖子吧,我自己得去帮老师处理点事情。” 渡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