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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许久,她一回首,才发现不远处跟着一辆银色卡宴,而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她非常熟悉。见她看到他,他冲她邪气一笑,不紧不慢地驶上来停在她边上。
“我从南京路一直跟到这里,身后喇叭声叭叭作响,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迟钝许多。”男人美得有些妖娆的脸上尽是鄙视,来人不是韩非凡是谁?
叶初夏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手横过椅背,将几个布袋子扔到后座上,然后把自己窝座椅里,不言不语。
韩非凡看她一副郁闷的模样,伸出指节分明的食指戳了戳她的太阳穴,“怎么了?容少又欺负你了?”
叶初夏幽怨地瞅了他一眼,“瞧着你挺兴灾乐祸的,就这么希望我被欺负?”
“瞧你说的什么话,你知道,这世上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难过。”韩非凡深情地凝视她,叶初夏被他盯得发毛,一个哆嗦,她推他一把,“得了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会被你的后备团给宰了的。”
韩非凡眼波一荡,横她一眼,娇嗔道:“讨厌。”
然后叶初夏发现自己鸡皮疙瘩落了满地,她纳闷地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就你这娘娘腔的调子,怎么有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继?”
韩非凡挑挑眉,凑过去在她耳边吹热气,一脸委琐道:“要不你试试就知道她们为什么心甘情愿前赴后继了?”
叶初夏推开他的脸,就听到耳边划过一声尖锐的呜笛声,她下意识回头望去,正好看见一辆白色布加迪飞快闯过斑马线,那惊鸿一瞥间,竟是容君烈冷硬含怒的脸。
这一晚,叶初夏故意在外面玩得三更半夜才回去,韩非凡开车送她到别墅外,见里面黑灯瞎火的,他不由得轻佻道:“宝贝,你瞧在这里,你根本就无足轻重,还是跟我回去吧。”
叶初夏白了他一眼,抖落一地鸡皮疙瘩,“韩非凡,我能不能拜托你,别把肉麻当有趣。”
韩非凡作一脸受伤小媳妇样,委屈得瞧了瞧叶初夏,直到她作势要打,他才收回嬉皮笑脸,一本正经道:“快进去吧,我看你进了屋再走。”
叶初夏没有跟他客气,冲他挥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推开铁门进了别墅,铁门磨着门框发出“嘎吱”一声悠长的声音,然后“咔嗒”一声合上了。
韩非凡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抿抿嘴,然后踩住油门,银色卡宴像一把利剑刺破了夜的长空,一个漂亮的甩尾,消失在山路尽头。
叶初夏打开锁,浑身无力地走进玄关,按开玄关处的路灯,她靠在窗上费劲的将高跟鞋脱下来,然后踢到一边,看着鞋柜里一丝不苟地放着一排男鞋,她突然来了气,伸手一阵乱挥,将男鞋全部挥出了鞋柜,看着凌乱了一地的鞋子,她这才像解了气般,向里面走去。
穿过客厅,她径直往楼上去,耳边冷不丁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你还知道回来了?”
叶初夏刚踏上第一阶楼梯,被这道冷冰冰的声音吓得腿软,她猛得回头望去,就见客厅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男人,男人手指间夹着的烟头腥红,他的俊脸便在这幽暗的光线里若隐若现。
叶初夏近视,可是依然能看见容君烈脸上的神情,那是介于忘怀与追忆间的矛盾神情。在很多的不眠夜,她曾从楼上居高临下,一眼就看到他这样的侧面,那时候,她觉得心疼。
此刻,她却有种说不出的愤怒,她转过身去,一步步从光亮走入黑暗,与他融在一起,微微仰起头,她倔强地盯着他,“我回不回来你不是都不存乎么?那又何必管我。”
“你去哪里做了什么,我不会过问,但是麻烦你,别偷情偷得人尽皆知,你不嫌丢人,我还怕戴绿帽子。”容君烈手指收紧,将烟夹得扭曲,可是火光仍滋滋的燃着。
今晚他早早的回来,面对一室冷清,他突然很烦躁,站在这里吸烟,一只又一只。可是他不想承认,他的烦躁是因为这个家的女主人还没回来……
叶初夏被他的话激怒了,她冷笑道:“什么时候视世俗眼光为粪土的容少也这么在乎名声了?这三年,你给我戴了多少绿帽子,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我何曾兴师问罪了?我不过一夜晚归,就要让你戴上这莫须有的罪名,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也太霸道了一点?”
风扑打着窗帘啪啪作响,叶初夏昂首挺胸瞪着容君烈,她穿着一件粉色低胸洋装,容君烈微微低头,就能看到她“胸有丘壑”,一时之间,热气涌上心头。
他艰难地移开视线,将烟放进嘴里,这才发现烟已经烧到了头,灼伤了他的手指,他生气地将烟蒂扔向地面,抬脚碾熄,他盯着不怕死的叶初夏,眼底掠过一抹幽暗的光芒,“我还可以更霸道一点。”
他的声音沙沙的,就像旧上海那种留声机播出来的音质一样,含着别样的韵味来,叶初夏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控着她的头,将她拉向自己,然后薄凉的唇含上去。
唇与唇的相接令叶初夏倏然睁大眼睛,她盯着容君烈。那一夜,他也是这样暴虐地吻上她,可是事后他翻脸无情,说离婚就半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现在她不可能再让他这么欺负她。
双手拼命地推着他结实的胸膛,叶初夏趁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告诉自己,不可以再沦陷,否则她再也没有退路。
“放……放开……”叶初夏分不清自己为什么流泪,这么多年以来,他一个小小的体贴动作就能让她感动很久。还记得有一次来大姨妈,她疼得在沙发上打滚,恨不得就此终结了自己。
就在那时,容君烈从公司里回来,一眼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她。她感觉很狼狈,所以撑着发虚的身体要回房间去,走了一半,就全身虚软地倒向地面。
她以为自己必定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可是没有,她跌进了一副温暖的怀抱,他将她抱回到沙发上躺下,找了止痛片来给她吃,然后将温热的双手搁在她的肚子上,帮她驱寒减痛。
当时她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砰砰砰”,一声大过一声,都是在告诉她,叶初夏,你完了,你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了。
现在,叶初夏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它告诉她,叶初夏,你这辈子都完了,因为你已经爱这个男人爱得不可自拔,可是他并不爱你。
泪如雨下,明明火热的吻火热的激情,在他将她压倒在沙发上时,却突然冷却。容君烈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哭得一发不可收拾的女人。她唇瓣红肿,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粉红色洋装已经被他撕裂,视觉的冲击,一再撩拔着他的兴致。
他口干舌燥,可是他清楚地知道,他不能要了她。
冲动过后,他渐渐恢复冷静,压着她的双手慢慢松开她,他站起来,脱下身上的西装罩在她身上,将那诱人的景致一并罩住,“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有多残忍,恐怕只有叶初夏明白,她坐起来,将西装扔到地上,弃之如敝屐的姿态,她抬起头来,说了一句当初道明寺说的话,“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
容君烈一时竟叫她问得怔住,她的话这么无理又这么嚣张,他竟无从反驳。那晚他控制不住自己要了她,事后他没有后悔,但是却隐隐知道他们的婚姻再这样继续下去,有些东西一定会超出他的控制。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所以当机立断,把所有不该有的苗头都掐断。可是今夜,他又冲动的差点强要了她。他被她炯炯的目光盯得万分狼狈,扭头转身就走。
明月悬空,皎洁的月色下,他的身影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砰”一声巨响,他的背影再不复见。
叶初夏盯着空落落地客厅,眼泪再也止不住滑落下来,软软地倒回沙发里,泣不成声。
翌日,又一个艳阳天。阳光穿过树叶,落了一地细碎的阳光。机场里人来人往,各人行色匆匆。容君烈上身穿着一件白色斜纹休闲衬衣,只扣了三颗纽扣,露出性感的胸膛,外面穿了件黑色小西装,下身着深蓝色牛仔裤,白色帆布鞋,正式中带了几分潇洒不羁,引得路人频频回首。而他却丝毫不受其扰,一手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一手抄在裤袋里徐徐前行,如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俊逸少年。
容君烈出场的画面感十足,许多年轻女子都脸红心跳看着他,奈何他心无杂念,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从洛杉矶飞来的飞机已经停在机场,有乘客陆陆续续从出口走出来。
而在这群乘客中,有一个穿着波西米亚长裙的美丽女子正跟着人流向外走,她头戴一顶贝勒帽,正笑盈盈地对身边的同伴说着什么。 冷傲总裁请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