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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囝囝一定会没事的。”知道她在想什么,陆廷琛将她重新搂进怀里宽慰道,如今能救囝囝的就只有白少棠,不管他多么无耻与卑劣,他始终是莫心儿的亲生父亲,囝囝的外公,也只有他能救囝囝。
“陆廷琛,你知道吗?”莫心儿声音有些哽咽,希望再度变成绝望,那种滋味真的让人受不了。“其实我很自私,我一直希望姜苑的孩子是你的,那么他就有最大机会能救囝囝,现在我听到她的孩子不是你的,我却很高兴,可是一想到囝囝的病,我就高兴不起来,只要能救囝囝,就算牺牲我的幸福我也甘愿。”
“我不甘愿。”陆廷琛闷声闷气道,“心儿,囝囝的病要治,但是我们也一定要在一起,囝囝需要一个完整的家,我也需要你,以后再也不要跟我说这种傻话,我会不高兴的,知道吗?”
莫心儿猛得点头,眼泪随着她的动作胡乱飞出,最近她特别容易伤感,也特别容易掉眼泪,她总觉得现在的幸福都是偷来的,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陆廷琛瞧她落泪,他的心一阵隐隐作痛,他低头吻掉她的眼泪,道:“别哭,跟我在一起,永远都别哭,我只想让你幸福的笑。”
莫心儿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就见到秀儿尴尬地站在两室相接的门边,她的手上还捧着一束鲜花,她连忙从陆廷琛怀里退出来,道:“秀儿,谁送来的花?”
秀儿别别扭扭地走进来,将花递给莫心儿,道:“上面有一张卡片,署名叫白少棠。”
一语使得两人同时惊愕,陆廷琛陡然站起来,从秀儿手中抢过花束,怒气冲冲地向外走去,莫心儿在后面怎么叫也叫不住,等他再回来时,脸上仍蕴着一股阴沉。
陆廷琛鲜少露出这样不待见别人的神情,莫心儿不由得好奇,“到底怎么啦?”
陆廷琛瞥了她一眼,挥手让秀儿出去了,秀儿刚拉上门,他就忍不住低吼道:“以后这个人送来的任何东西你都别碰,省得脏了你的手,他囚禁了妈妈,还软禁了陆珍,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你的意思是陆珍在他手上,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莫心儿撑大眼眸,那天陆天云说陆珍失踪了,她当时听陆廷琛说陆珍常常乱跑,失踪一两个月都是常事,可是现在听他的愤怒之言,他似乎早就知道陆珍被白少棠软禁起来了。
陆廷琛瞧了她一眼,然后道:“是啊,陆珍被他软禁起来了,他这个人心狠手辣,他敢明目张胆的软禁陆珍,一定就是想好了后路,我们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才让他如此嚣张,若不是警方正在搜查起诉他的证据,叮嘱我不能打草惊蛇,我早就带人闯进去了。”
莫心儿抚了抚额头,“陆廷琛,白少棠将陆珍软禁起来做什么?难道是陆珍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他会不会杀人灭口?”
“不会,当初我们不知道时,他就没有杀人灭口,现在更不会。”陆廷琛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听到白少棠亲口说过,他若是将人杀了,绝不会拿陆珍来要胁他,只是他该怎么告诉莫心儿,白少棠其实是她的亲生父亲。
“可是也不能让陆珍一直留在白家啊,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就是个贼窝,不行,我要去找白少棠要人,再怎么说,陆珍是我的妹妹,我不能明知道她被人软禁,还坐视不理。”莫心儿想着就挣扎着要起来。
陆廷琛见状,立即过去按住她,“心儿,你好好将养身体,你的身体才刚好一点,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交给我,你快些好起来,囝囝还需要妈妈,知道吗?”
莫心儿没有再坚持,可是却愤怒的捏紧拳头,白少棠到底是什么人?他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囚禁妈妈,当初也怪他们听闻雅惠的事心神大乱,没有仔细核对便认了雅惠的遗体。
这才无法以白少棠囚禁他人人身自由的理由去告发他,可是现在陆珍明明就在他手上,他们还是拿他无可奈何,那里就是一个土匪窝,假如陆珍受到了什么侮辱,她……
她越想越不安心,掀开被子要下床,“陆廷琛,既然知道陆珍在白少棠手里,那我们现在就去救她,我不相信白少棠敢不放人。”
“心儿。”陆廷琛以为自己已经劝住了她,哪里知道她一通细想后,还是坚持要去,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莫心儿与白少棠见面,她若知道那样一个十恶不赦的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又该受到多大的打击?
“你给我好好躺回床上去,你还嫌现在的情况不够乱么?公司有白少棠的人不断渗入,你又受伤住院,陆珍也失了踪,你就不能消停点让我省省心么?”陆廷琛心烦意乱,语气也重了一点。
正挣扎着要下床的莫心儿,这下子也不动了,她仔仔细细地看着陆廷琛,突然就觉得委屈,“陆廷琛,你现在开始嫌弃我让你烦心了,是吗?”
陆廷琛最近承受的压力并非常人可以想象,他也是人,也有血有肉,压力太大,反弹是再所难免的,他看着莫心儿委屈的样子,想要说些软话,可是突然又觉得泄气,他拼尽性命去守护的东西,到底是值与不值?
有了这样的犹豫,他一时也没有回应莫心儿的话,只是揉着眉心,头疼地站起来,“这几天公司忙,语气有些不好,你不要往心里去,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他转身就向外走去。
莫心儿见他是这样的态度,越发伤心了,想哭却没有眼泪。她曲起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直愣愣地看着前方,连视野里闯进一个人都不知道。
而景柏然出去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被揉碎的报纸,那张报纸的一角正是莫心儿与盛恺臣当街拥吻的照片。他的双手紧握成拳,然后大步走开,路经垃圾桶时,他将那团报纸扔进了垃圾桶里,眼不见心不烦。
陆廷琛走后,盛恺臣出现在医院的走廊上,他边走边看病房门牌号,他昨天从国外飞回来,坐在计程车上看到前几天的报纸,才知道莫心儿出了事。
他经过多方打听,才打听到莫心儿住的医院与病房,此时他手里抱着一束香水百合,身姿优雅地出现在病房外,推开病房,穿过外面的客厅,他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发愣的莫心儿。
他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放轻脚步走了进去,他一直走到莫心儿身边,她都没有察觉,他不由得坏心一起,对着她耳膜大声喊道:“地震了,快跑啊。”
莫心儿被这声巨响惊回神来,她吓得从床上跳起来,匆匆芨上鞋子就要向外跑去,盛恺臣立即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揽回怀里,下一秒毫无征兆地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似的掠过,他笑吟吟道:“傻瓜,骗你的,你还真信啊。”
莫心儿被揽进一副温暖的怀抱里时就已经察觉到自己受骗了,接着又被人轻薄,她扬起手就要给对方一耳光,那人眼疾手快松开她,跳远了一步,莫心儿一巴掌落空,恨恨地瞪着盛恺臣,“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这世上如果有一个她最最不想见到的人,这人无疑便是盛恺臣。自那日在街上他强吻她后,她就已经把他拉进了她人生中的黑名单,打算老死不相往来,然而……,这个人就像阴魂不散似的,她躲哪里他都能找到,让她不禁想他是不是在她身上装了跟踪仪,否则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受伤住院了。
“陆总裁的夫人住院岂有不天下皆知的?心儿,我好不好?一听到你住院了,刚下飞机立马就赶了来,世上没有比我更好的情人了,是不是?”盛恺臣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他已经存心要捣乱了,不是她给点脸色或是说几句难听的话就能让他罢手的。
“你不要胡说,谁跟你是情人了?”莫心儿眉头皱得很紧,她什么时候招惹上这样一个狗皮膏药了,怎么拔也拔不掉。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般,盛恺臣吊儿郎当地倚在床头,气定神闲地看着她,“我确实就是一味狗皮膏药,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就算甩掉了,我也必定会在你身上留下一个永世不灭的印迹。”
她无语地瞪着他,“盛恺臣,天下有那么多女人让你去祸害,你为什么偏偏就盯着我,我已经结婚了,我也有了孩子,你那么优秀,又何必屈尊来我这里找不快?我相信只要你盛恺臣手一招,有大把的女人排队等你宠幸,我求求你,放过我,好吗?”
她的生活已经够乱了,不需要盛恺臣来将她的生活搅得更乱。
盛恺臣淡淡地睨着她,那目光让她很不适应,她往后退了一步,正打算再说点什么让他打消死粘着她的念头,他却一本正经道:“就是因为那些女人太主动了,所以我不喜欢,我还是觉得要征服一个不被我外表迷惑,又对我的温柔体贴视而不见的女人才有成就感。” 冷傲总裁请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