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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心儿没能成功跑出别墅,她刚到花园,就见到陆珍一袭白衣袅袅的站在前面,她脚下微顿,然后重新迈开步子,从陆珍身侧擦肩而过,陆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轻轻笑道:“姐姐,这么久没见,何必急着走。”
姐姐?这倒不像是陆珍的作风,她以往连嫂子都不屑叫她,莫非是被囚禁了两个月,转性了?不管如何,莫心儿现在的狼狈也是不想任何人看见的。她哽咽道:“珍珍,跟我回家吧。”
“家?我现在还有家吗?姐姐,你知道我被囚禁的这两个月都在干什么吗?我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们可有半点想过要来救我?”陆珍咬牙切齿的道,真恨不得撕烂她虚伪的脸。
“我……”莫心儿不得不承认陆珍说中她的软肋,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她连自己跟囝囝都顾及不过来,又哪里有时间去顾及陆珍,再加上陆珍对她一直多有成见,她向来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即使此人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只要她对自己不好,自己也未必会对她好。
“说不出来话了吧!”陆珍的声音陡然拔高,她冷笑数声,“姐姐,你等着,我吃了多少苦头,我必定会加陪奉还在你身上,既然姐姐急着走,那我也不多留了。”
她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地鬼魅般,让她遍体生寒,莫心儿怔了怔,什么也没说,抱着囝囝向外走去。脚步还没迈开,她已经被人拽进一副温暖的怀抱里,熟悉的温暖气息让她心口一热,眼底一阵泛酸,“心儿,为了囝囝,认他吧。”
这句话让她心头刚升起的暖意顿时烟消云散,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陆廷琛,见他一脸淡漠,她惊声道:“你早就知道的,对不对?”
“是的。”陆廷琛轻点了一下头,“从囝囝第一次发病开始,我就知道了,那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想着怕你受到打击,心儿,为了囝囝,认他吧。”
陆廷琛知道自己这种理由太过荒唐自私,可是他已经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她的眼泪一颗一颗滴落下来,看着怀中可怜的囝囝,她不忍心让囝囝受苦,可是要让她认白少棠,门儿都没有。
“陆廷琛,我的心很乱,我……我要仔细想一想。”说完她挣出陆廷琛的怀抱,将囝囝交到陆廷琛的手里,冲出去了。陆廷琛看着她狼狈而逃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烦乱。
他顿了顿,才追出去,追到外面时,只看到莫心儿匆匆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呼啸而去,他抱着囝囝站在外面干瞪眼,回头看了看白家别墅,他终究还是抬步走了回去。
雅惠坐在沙发里正翘首以盼,看到陆廷琛抱着囝囝回来,后面不见莫心儿,她的脸上立即浮现一抹失望,再看白少棠,他脸上同样也闪过一抹失望之色。
她拍了拍他的手,劝慰道:“一时半会儿她接受不了事实是可以理解的,你跟她说话也别太凶,毕竟……我们有愧于她。”
雅惠近来跟白少棠的关系本来因为陆珍差点被人强暴而紧张起来,这会儿倒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
白少棠回头满含歉意地望着她,“惠儿,对不起,我被仇恨蒙蔽了心,我……”
他欲言又止,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对她的折磨,就觉得心中有愧,如果他不那么刚愎自用,情况也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复杂。雅惠不再说话,她做了很多错事,又岂能将这些错全怪罪于他?
雅惠回到屋子里,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嗤笑一声,然后道:“好一对狗男女,枉爹地把你当成他的挚爱,枉爹地将你当成他的好友,你们背地里却干下这种勾当,真是不可饶恕。”
说完她哼了一声上楼去。白少棠脸都青了,站起来刚要喝斥陆珍,英欢已经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对陆珍她是打从心里觉得愧疚,若非当年她造下的孽,又何来她如今的苦痛?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她种下的因,却由她们来尝恶果。她这个当母亲的,真的很难过。
陆廷琛抱着囝囝折回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少棠,警告道:“白先生,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没经过我们的同意把囝囝劫走,若再有下次,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白少棠站起来,与景柏然两相对峙,他的身高与陆廷琛相当,两人互瞪着对方丝毫不曾闪避,良久,白少棠败下阵来,他拍了拍陆廷琛的肩,道:“好,我答应你,但是我想见我的外孙女了,你要第一时间给我送过来。”
“凭什么?”陆廷琛抿紧了唇。
“就凭我是她的外公,我是唯一可以救她的人,陆廷琛,你很聪明,从你策划怎么将墨凌修送进监狱时,我就很欣赏你,只可惜你枉给别人作了嫁衣裳,许多事都不曾像我们所看到的那样,谁才是真正的高手,要到最后才能得知。”白少棠一番话说得极其隐晦,似在提醒他什么。
陆廷琛知道他搬出这个理由自己就无法拒绝,但是他也有一个条件,“可以,不过前提是不能让心儿知道,白先生,我相信你也不想让心儿更加厌恶你吧。”
白少棠点头同意,陆廷琛偏头望向雅惠,他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光芒,“白先生,我妈妈既然没死,那请你将她还给我们,否则我告你非法囚禁他人人身自由。”
白少棠哈哈大笑起来,“你若能奈我何,又岂会等到现在?惠儿我是不会还给你的,要不你也可以问问你母亲,看她愿不愿意跟你回去。”
陆廷琛闻言,立即将目光投向雅惠,雅惠躲开他的视线,在最初被白少棠囚禁时,她想过回去,可是后来……,被白少棠侵占后,她的晚节已经不保,更对不起陆天云曾经倾心以待,如今她更不可能回去,就让陆天云以为她死了吧,这样对大家都好。“琛儿,对不起,我……”
“妈妈,你没死的事很快就会传扬出去,如果你不回去,爹地会怎么想?你与他20年的情份,不管你发生了何事,相信他都能谅解你,跟我回去吧。”陆廷琛那日看到陆天云的背影苍老而萧瑟,他知道雅惠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他希望雅惠能在爹地身边好好陪伴他,然后再不分离。
雅惠的退缩立即被现实逼了回来,是的,无论结局如何,她都不可能再诈死,可是要让她回去面对陆天云,她仍旧心有戚戚。虽非她所愿,可是她到底是对不起他。“琛儿,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陆廷琛没再逼她,不管这一切她是被迫也好,心甘情愿也好,她总要回去向爹地解释清楚。
最近他感觉到陆天云对莫心儿的态度变幻莫测,家里又住进一樽大神,他不往雅惠这方面想也不行,如果换个立场来看,他倒是能理解陆天云的气愤,跟着自己20年的枕边人,最后却以诈死回到旧爱身边,怎可不气,怎可不恨?
莫心儿从别墅逃了出来,然后坐上出租车呼啸而去。车上,她怔怔地看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景物,这一代是富人居住区,每一栋别墅都别具特色,此时春末夏初,灿烂的阳光似为它们镀上一层金,到处金光灿灿的。而不可否认的是,这里的地价也确实堪比金价,能住得起这样的豪宅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然而莫心儿的心思却未放在这些充满梦幻般的小洋楼房上,她的脑袋很乱,像是一团乱麻挤在脑海里,她试图想要从中抽出一根来理顺,却发现自己越理越乱,头疼得不行,索性不再想。
开出别墅区,司机再次问她,“小姐,你要去哪里?”
前面有一个十字路口,向前走是海边,向左转是郊区,向右转是城区,她怔怔地看了半晌,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红灯转绿,逼迫她坐决定,“去西山吧。”
西山是莫怀远的墓地,此时此刻,莫心儿发现自己只能去看望父亲,也许父亲能给她一个答案。来到西山时,头顶白灿灿的太阳,可是墓地上却像是阳光永远照射不到似的,阴森森的。莫心儿站在父亲的墓碑前。
身后阴风阵阵,她却不觉得害怕,将一束白菊花放在墓碑前,她低低道:“爸爸,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说的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你才是我的爸爸,你疼了我这么多年,呵护了我这么多年,你怎么可能不是我爸爸呢。”
莫心儿自问自答,声音萧瑟,如果白少棠说得是真的,莫怀远在养育她时,又是以一种什么心情在抚育自己?
她在墓地上坐了许久,直到天色已晚,守墓人上来提醒她要锁山门了,她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对着墓碑上笑得慈祥的莫怀远笑了笑,“爸爸,你教过我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相信我总会找到解决的方法的,你放心,我是你最骄傲的女儿,什么困难都不能打倒我。” 冷傲总裁请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