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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见到她,他无法控制自己想要抱她的冲动,明明气她恨她怒她怨她,可是他仍等候在洗手间外,他想暂时放弃一切的恨与怨,好好的看看她,抱抱她。
可是触到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他无法控制满心的怒气。想到她这么惊慌,完全只是因为等候在大厅里的那个男人,他就克制不住想伤害她,言语最是伤人的利器,他懂得怎么一击敌人的弱点。看着她的脸色由惊慌变得苍白,他心里只有报复后的快感。
可是当他离开她的视线,他心里又是无尽的凄惶,如此矛盾如此反复,将他折腾得人不成人,鬼不成鬼,而这一切,全是因为她。
叶琳不惧他的冷漠,这些年,她求欢无数次,次次被拒,然后她越战越勇。她并不以为耻,他们是夫妻,妻子向丈夫索欢,有什么错?
更何况昨晚见到小叶子,还见到了那个孩子,让她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变成了现实,她付出了那么沉重的代价,她不会将容君烈拱手让人。想挽留住容君烈,唯一可行的办法是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所以她要不折手段达成目的,三年前那次意外,她没能怀上他的孩子,让她曾失落好久,现在她会积极争取,只要有孩子,她就不怕他会一脚踢开她,更何况她还有一个绝招。
叶琳媚眼如丝,轻启红唇,若有似无的勾.引容君烈,“烈,快来吧,来吃了我吧。”
她本是顶尖尖的美人,半躺在床上的样子,只要是个男人,都会热血沸腾的扑上去,然而容君烈不是一般的男人,他眉头皱紧,看她哗众取宠,眼底只有不耐烦,他大步走过去,伸手去捞她,想把她丢出去。
结果叶琳早在与他多番对决上掌握到要领,整个人就跟一条美女蛇一样缠在他身上,容君烈站立不稳,被她拖到床上,他气得额上青筋直跳,切齿道:“叶琳,请你自重!”
叶琳一点也不受他的影响,她急切地去吻他的唇,他躲开她,她也不介意染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试图挑起他的兴趣。
她缠着他,一边忙着勾引他,一边气喘吁吁道:“烈,男女在床上,从来就没有自重一说,只有狂野与激情。”
若是之前,打死她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可是昨晚被叶初夏一刺激,她心里被恐惧填满,做事也不经大脑了,只想要个孩子来保住自己在容家的地位。
容君烈看着跟个疯婆子似的叶琳,他一手扳住她胡乱在他身上挑.逗的手,一手将她在他胸前啃咬的头推开,声音越发冰冷,“叶琳,你若再胡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这些年来,他虽不耻她强行求欢的行为,但是每每看到一个优雅的女人被他逼得如此疯狂,他就觉得悲哀,为什么他没有执着的爱着她,为什么他明明不爱她,还答应娶她。从什么时候起,记忆中的囝囝让她完全摧毁,他记得的不再是那个在寒冷的夜里陪着他的女孩,而是如此疯狂的她。
叶琳挣脱不开,她看着容君烈眼底渐渐凝聚的寒意,突然像泄了气一般,不再挣扎不再勾引他,她盯着他,眼圈迅速泛红,然后一滴泪、两滴泪、三滴泪……无声落下。她哭得压抑,顿时让容君烈慌了,他松开她,侧坐在一旁,有些无措,脸上被他刻意武装的冰冷不再。
眼前这个女人,曾经在年少时给过他温暖,又在这四年里,一直默默陪伴他,他不爱她,所以对她的愧疚更深。他曾说过要娶她,可是娶了她,他却无法给她幸福,是他对不起她,他又有什么资格责怪她?“不要哭了,回房吧,我们就当今天晚上的事没有发生过。”
叶琳闻言,哭得更大声了,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容君烈,指控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碰我,君烈,你既然已经娶了我,为什么不好好对我?如果你不能爱我,那当初你就不该娶我。”
她的话像绕口令似的,容君烈的神情蓦然一变,他直直的看着她,张了好几次嘴,都说不出话来。是的,当初若是叶琳没有发生那件事,他一定会告诉她,让她不要再等他。
可是偏偏她就发生了那件事,他为了替小叶子赎罪,承诺娶她,可是人娶进门了,他不仅无法好好对她,更是将一切过错都推到她身上,这对她来说不公平,而他明明是想赎罪的,为何到最后,他才是那个伤害她最深的人?
叶琳边哭边看容君烈,见他的神情有些松动,她知道自己触中了他的软肋,她哭得更是梨花带雨好不凄凉,她抽抽噎噎道:“那时你若说你不能娶我,我不会纠缠,我会成全你跟小叶子,可是到最后,你娶了我,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宁愿一头碰死,也不愿意让你有半点为难。”
容君烈被她这一哭,心彻底乱了,他伸了伸手想要安抚她,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他背过身去,淡淡道:“是我的不是,我不该明知道无法给你幸福仍然娶了你,琳琳,如果你愿意,我们离婚吧。”
他的话没有任何迟疑,叶琳没想到硬逼不成,反而逼得他说离婚,她顿时傻眼了,连哭也不哭了,震惊的望着他,颤巍巍道:“你…说什么?”
容君烈回头望着她,眼底缓缓流淌过一抹萧瑟,“我承诺给你的,不是爱也不是幸福,而是一个避风港。我想,你总有一天能够从挫折中重新站起来,在你重新站起来之前,我陪着你,现在,你在我这里已然不开心,那我坚持的原则就变得很可笑,我想你是时候该去面对你自己的人生。”
叶琳彻底傻眼,看着容君烈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以为她哭她示弱,她拿过去承诺激他,他就会怜惜她,可是结果却恰恰相反,他说要跟她离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君烈,我…我……”叶琳急得眼泪直掉,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的。
容君烈坐在她身侧,拿起一旁的薄被将她包住,“这几年来,我反省过自己的行为,当初我以为将你留在身边,是对你最好的选择,可是现在我发现,让你留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边,对你其实是一种折磨与残忍,琳琳,我们一直在犯错,七年前是这样,四年前也是这样,如今,我们不能一错再错,去寻找你的幸福吧。”
明明很暖,可是叶琳却觉得冷,从四肢百骇涌起的冷意让她不住的发抖,她瞪着容君烈,尖声质问:“你这么说只是想将我摆脱是不是?我知道小叶子回国了,所以你迫不及待的要把你身边的障碍都清理干净,君烈,你怎么会这么傻,小叶子她不爱你啊,她爱的是韩非凡,她为韩非凡生了一个儿子,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叶琳明知道那个孩子长得像容君烈,仍旧颠倒黑白,容君烈的话让她彻底失控,她没有机会了,那种处在绝望中衍生的仇恨几乎将她吞没,他让她有多痛,她就想让他有多痛。
容君烈的神情倏然变得极冷,他盯着叶琳,本来是打算好言相劝,此刻也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下子竖起了全身的毛发,“那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我怎么做与你无关。”
叶琳彻底慌了,她也顾不得眼下的情况,扑着撞进容君烈怀里,她死死的抱住他,仿佛抱住最后一点希望,“君烈,为什么不肯好好看看我,你也爱过我,为什么不能重新再爱我?这些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呀,现在我跟你结婚了,小叶子跟韩非凡也要结婚了,我们都各归各位了,为什么还要执着,为什么还要让大家都痛苦?”
容君烈怔在原地,叶琳说的话没错,可是他放不下,他执着于仇恨全是因为他放不下,要妥协么?如果真的能够妥协,他不会策划了四年之久,只为逼她回国,回到他们情窦初开的地方。
缓缓拉开她的手,他眼底一片伤痛,“对不起,琳琳,我放不下。”
他放不下的是对叶初夏满满的情意,他放不下的是对叶初夏满满的恨意,爱恨交织,他已然看不清前路,可是心底却有一个执拗的声音,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幸福,一个没有他参与的幸福。
叶琳跌坐在地上,看着容君烈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她哭得声嘶力竭,悲恸不已。她怨、她恨,小叶子,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为什么不待在国外与韩非凡在一起,为什么要回来破坏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她手指用力绞着床单上的紫色流苏,满脸恨意。 冷傲总裁请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