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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的达到了,她不管不顾的跑来婚礼现场与他激.吻,来挽回他,不过是澎胀了他的男性尊严。他爱的人是叶琳,所以刚跟她离婚,就迫不及待的要娶她过门。
她怎么会这么蠢?
看着她的神情变化,容君烈清楚地知道她误会了自己,他心底一阵悲哀,他张嘴想要辩解,却突然力不从心,就这样子吧,她误会他也好,恨他也好,至少她会将他牢牢记住,这样就够了,真的够了。
叶初夏连连向后退了几步,整个人抖得如风中落叶。她错了,真的错了,她怎么会信了他的话,她怎么会孤注一掷地跑来这里丢人现眼?她为什么要来,为什么不带着那美好的记忆过一辈子?
她摇摇欲坠,只觉得喉咙一阵腥甜,她眼前阵阵发黑,看不清周围担忧的眸,看不清周围嘲弄的笑,看不清他着急的脸。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有什么东西缓缓流下,温温热热的。
她泪眼迷蒙,死死压抑着心口的剧痛,抬起头看着容君烈惊慌的脸,即使到这个时候,她都不忍谴责他,她看着他笑,笑得令人格外心惊,“君烈,我祝你跟六姐幸福。”
她强撑着往外走,在众人或悲或喜或同情或怜悯或谴责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傲然地走出去,容君烈看着她倔强地背影,眼底一阵发热,他伸了伸手,想留住她,最后还是颓然放弃。
小九,这辈子我们有缘无分,留待下辈子,我一定好好爱你。
君烈,对不起,下辈子,遇见你之前,我一定绕道走。
莫心儿看着那个倔强的背影缓缓走远,哭得一塌糊涂,她顾不得自己是宾客,甩开陆廷琛的手冲到容君烈面前,骂道:“容君烈,你不是个男人。”
说完她恨恨地跺脚,追着那道纤细的身影而去。陆廷琛摸了摸鼻子,没想到娇妻会发威,他冲容君烈抱歉的笑了笑,赶紧追着娇妻而去。
莫心儿追出去,看到的那幕是她这辈子最惊心动魄的,她吓得眼泪都不流了,愣愣地看着靠在墙边的那个女孩子,猛得一口鲜血喷出来,然后她的脚边,缓缓地流下一淌血水。
莫心儿骇得捂住嘴,看着她缓缓倒在地上,急忙奔过去,“孩子,不要睡,不要睡,你醒醒。”
陆廷琛奔到她们身边,看到这一幕也吓得心跳都要停止,他急得推开莫心儿,俯身将叶初夏抱起,低声吼道:“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她的情况不妙。”
莫心儿很害怕,她从手袋里掏了半天都没把手机掏出来,手不停哆嗦着,她慌得不行,“陆廷琛,你说她会不会死啊?”
莫心儿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那时候她尚不觉得害怕,现在却害怕得直发抖。陆廷琛看她半天都掏不出手机,一边掏出手机抱着叶初夏向电梯走去,一边道:“拿我的手机,快点。”
这一刻,不仅是莫心儿回到了过去那难忘了时光,就连陆廷琛也回到了过去,那时,他精心策划的一场婚礼,只想让他们之间的婚姻再没有遗憾。
婚礼上,他焦急地等着新娘出现,然后她出现了,穿着一身圣洁的婚纱,从红地毯的另一端,缓缓向他走来,他以为他们就会天长地久,可是姜苑却威胁他。他来不及向她解释,扔下她,后来她大出血,被朴树送去了医院。他没有见到她大出血的那一幕,可是现在,叶初夏带他从新回到那场他没能参加的惨烈景象。
他的心在剧烈颤抖着,是赎罪也好,是愧疚也好,他不能让叶初夏有事。莫心儿跟着他进了电梯,慌忙按下1楼数字键,然后去掏他的手机,手机顺利拿出来,可是她手指却颤抖得厉害,好几次才解开锁,拔了120急救中心的电话。
出了电梯,陆廷琛抱着叶初夏疾步往酒店外走去,身后婉延了一地的血迹,他们等了几分钟,好不容易等到救护车,将叶初夏抱到救护车上,护士一边给她急救,一边问让谁同行。
“我,我!”莫心儿一边说,一边往车上爬,陆廷琛想了想,自己毕竟是男人,不方便,只好叮嘱莫心儿,“你乖乖的坐着,不要打扰医生抢救。”
莫心儿点头如捣蒜,其实陆廷琛说了什么,她根本就没有听见,一颗心全悬在了叶初夏的身上。救护士呼啸着开出去,护士及医生有条不紊得抢救。莫心儿坐在旁边,看着她惨白的脸色,一颗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紧,“孩子,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她默默地祈祷,平时她不信神不信佛,此时要用到时,方知自己以前都不虔诚,生怕神佛不搭理她,把东方的神西方的耶酥全求了一遍。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护士将滑轮病床抬下去,急忙向急救室冲去,急救室的红灯亮起来,她焦急地在门外等着,来回不停地踱步,陆廷琛赶到时,就见她正捧着脸万分无助的样子。
心口顿时大疼。当年的景象如今真实再现,他心疼得无以复加,那时候他没能陪在她身边,而现在,他希望自己能给她力量。放轻脚步走过去,他将她拥在怀里,低声道:“不会有事的,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近些年来,莫心儿的脾气在景柏然的一再退让中,已经到了骄纵的地步,此时她又急又心疼,甩开陆廷琛的手,站起来大骂:“混蛋,容君烈真是混蛋,我不准你跟这样的人渣合作,立即取消跟他的合作,否则我闹得你不得安宁。”
陆廷琛公私分明,对她的无理取闹直皱眉头,“这是公事,哪容你胡闹。”
莫心儿发起脾气来,就会搬往事,看到叶初夏步上她的后尘,她又是难过又是心疼,说话也尖酸刻薄起来,“是,是我胡闹,看到她这样,我就想到我那时候怀的第一个孩子,都是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男人害的,呜呜呜,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不活了,呜呜呜。”
标准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陆廷琛皱起眉头,想起他们第一个无缘的孩子,与第二个生死不明的孩子,他的心柔软下来,他将别扭着不肯让他抱的莫心儿强硬地搂进怀里,打趣道:“看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别哭了,等会儿人家该笑话你了。”
“谁敢笑话我,谁敢笑话我,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陆廷琛摸摸鼻子,“好了,乖乖听话,她不会有事的。”
想起急救室里生死不明的叶初夏,莫心儿心又疼了,那个可怜的孩子,她还记得那日撞车,她笑着伸出手,说:“您好,我叫叶初夏。”
那样的鲜活动人,现在怎么就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知了呢?莫心儿越想越伤心,眼泪成串的往下落。陆廷琛瞧她这样,很是心疼。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顺着她,不愿意让她有半点不开心的事,即使承欢与虎儿在一起那么大的事,他都瞒着她,只说是送承欢去国外念书。
他怕她生气,怕她不开心,小心翼翼地做着他一切能做的事。
有多少年了,她都不曾这样大哭过。囝囝失踪后的一年多,她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直到后来她的肚子再次传来喜讯,为了弥补对囝囝的轻忽,她将所有的爱都给了那两个孩子。
白天,她强颜欢笑,夜晚,她等他睡着了,就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难过,只是不想破坏了她的心意,假意不知而已。
后来辰熙与承欢渐渐长大了,两个人的眉眼都长得神似囝囝,特别是承欢,几乎跟囝囝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莫心儿把她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个孩子,爱她纵容她,他明白,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弥补对囝囝的亏欠。
她不再哭了,慢慢的也会笑了,对他也不再像从前那般轻忽,偶尔会赖在他怀里撒娇,偶尔也会在他专心做事时,出其不意地给他一个吻。
他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但是囝囝的事,始终是他们心里上的一块疤,触碰不得。
看着她压抑地哭泣着,他心一阵阵的疼,这样一个素昧平生的孩子,却重复着他们走过的道路,如果她是他们的女儿,他们该多心疼。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外面的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急救室门上的红灯突然熄灭,莫相离陡然站起来,快步奔到急救室门前,就听到铁轮摩擦地面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推开,护士推着叶初夏去了加护病房,莫相离追了两步,又听到医生问:“谁是她的家属?”
“我。”莫相离走过去,急声问道:“医生,她怎么样了?”
“总算保住了一命,不对,是两命。”医生立即纠正自己的错误。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是听到医生说两命时,莫心儿还是瞪大了双眼,指了指远去的病床,张了张嘴,艰难的问道:“你说她怀孕了?”
“对,你们不知道?”医生很惊讶,却不曾想过自己的话有语病,孩子又不是他们种在她肚子里的,他们怎么知道?
莫心儿默默汗,“她怀孕几个月了?情况怎么样?” 冷傲总裁请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