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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夏错愕地看着他,他问得很认真,仿佛她干了十恶不赦的坏事。她想起先前叶琳打电话约她出去,她没有去,难道是因为这件事?所以他替叶琳打抱不平,回来不分青红皂白的来质问她?
叶初夏想到这里,越发对他感到失望,他昨晚才说过,要他们试着相信对方,试着去爱对方。但凡他有一点爱自己,他都不会为这点小事来质问她。她绝望了,心冷了,情也冷了,就让他误会自己是恶毒的女人好了,这样他们就能断得彻底,以后谁也不念着谁。
打定主意,她不再哭了,收起眼泪,装出一副恶毒的模样,“是,她一个破坏别人婚姻人。”
容君烈错愕极了,即使亲眼见到叶琳的惨状,他也不愿意相信是叶初夏指使人干的。他给她机会为自己辩驳,可是她居然承认了!
容君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爱的女人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是纯真善良的,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可是她承认了!
耳边回荡着叶琳痛不欲生的哭喊,容君烈绝望了,他看着面前死不悔改的叶初夏,疯了。
看着容君烈发疯似的将她往楼上拖,叶初夏这才后知后觉感到害怕,她一只手死死抱着扶手,恐惧的泪水再次飙了出来,“容君烈,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
容君烈的双眸已经被怒火烧红,他看不到叶初夏的恐惧,整个人都陷在深深的绝望中无力自拔。
叶初夏拼命挣扎,她不知道容君烈在发什么疯,下午出门时还好好的,短短几个钟头,他怎么就变成这样?
“放手,容君烈,求求你,放手。”
容君烈听不见。他崩溃了,将她狠狠地摔在走廊上。
叶初夏痛得脸都白了,她挣扎着要逃开。
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拼命躲,却躲不开。
容君烈早已经失去了理智。然而她当着他的面承认了对叶琳的伤害,他不该一再纵容她的,才让她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他自责,更是愤怒,她不该变成这样子的。
叶初夏双手被制,仍旧不肯放弃挣扎,奈何比力气,她怎比得过他?
眼泪停顿了一下,接着更放肆的爬满整张脸,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叶初夏哭得悲惨凄切,只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凄惨最倒霉的人。她一直不曾后悔爱上他,即使他伤得自己遍体鳞伤,她仍然用着自己的方式深爱着他。可是此刻,她后悔了,为什么要嫁给他,为什么不早点离开?
为什么要等到他将在自己心里的形象都破坏殆尽,她才来后悔?
再看她哭得声嘶力竭,他怒声道:“滚,立马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叶初夏抖了抖,踉跄着奔进自己的房间,哭得更惨了。
听着门里传出来的痛哭声,容君烈一拳击在地板上,悔之莫及。此时他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眼睛一跳,立即接通电话,也不知道对方说了句什么,他脸色一变,连忙撑身站起来,匆匆向楼下奔去。
叶初夏换好衣服出来,她还是有些害怕撞到容君烈,想起刚才他发狂地样子,她浑身就止不住哆嗦,站在门边胆怯地向外望了望,久久听不到声响,她才蹑手蹑脚地往楼下去。
刚才被容君烈硬拽着上楼时,她不小心扭了左脚,这会儿每走一步都钻心刺骨的痛,可是她不敢停留,她害怕再看到像恶魔一样的容君烈,她只想快些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跌跌撞撞跑下楼,她已经疼得满头是汗,她也顾不得,跑到庭院里,拎起打翻在地的行李箱,匆匆奔出别墅,直到坐上车,车开出去老远,她的心都还在惊惧的跳着。
曾经,她觉得这里是她最幸福的地方,而现在,这里却成了她噩梦的开始。
“小姐,你要去哪里?”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她连忙抬头看向前方,看到司机和蔼的面孔,她敛了敛心绪,然后报了一个地址。
她这么狼狈,回叶家肯定会惹妈妈担心,她又没有别的去处,只能暂时去打扰大哥。到了大哥住的公寓,她按了许久的门铃都没人来应门。
她一时觉得心灰意冷,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须臾,猝然滑落下去。
坐电梯走出公寓,她感觉天大地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一时怆然泪下,正哭得悲悲切切时,眼前突然被一个高大人影罩住,熟悉的声音伴着惊讶传来,“丫头,你怎么在这里?”
韩非凡刚会完朋友,走出公寓,就见前面有一道熟悉的娇小身影,她肩膀上下抖动,还有难抑的呜咽声传来,他心念一动,连忙拔腿走过来,没料到真会是她!
看她哭得仿佛天塌地陷了一样,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揍了拳,痛得撕心裂肺。为什么他每次见到她,她都是这样无助的模样,到底是谁,竟会那么残忍的伤害她?
叶初夏看见韩非凡,眼泪一下子止住了,她慌得想逃。她不知道她跟韩非凡之间到底算哪种缘分,每次她受了委屈找不到人倾诉时,都是他出现在她身边,每次她觉得自己被所有人都抛弃时,是他在身边安慰她,让她重拾信心。
她明明已经用尽力气躲开他,可是他还是像天神一样,在她最无助最彷徨的时候来到她身边。
韩非凡看见她唇角被咬破,脖子上青紫一片,极是触目惊心。他愣了愣,还来不及说话,却见叶初夏转身就逃,他大步追上她,将她拦下,急声问:“你怎么了?哪个混蛋欺负你了?”
叶初夏哽咽,叫她如何说得出口?她捂着脸,哭得差点背过气去。韩非凡见她如此,心知欺负她的人必定是容君烈,在这世上,还能伤她如此之重的,就只有他了。
他叹了一声,轻轻将她拥进怀里,“丫头,别哭。”
他的温言软语,立即勾起她满腹心酸,眼泪落得更急,却是怎么也止不住,韩非凡无声抱住她,任她发泄心中的委屈,她的哭声入耳,声声摧人心肝。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叶初夏的情绪总算好转些,她有些羞赧地推开韩非凡,看着他的白衬衣上尽是她的眼泪鼻涕,她更加不好意思了,“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服,改天我赔你一件。”
她说话还有哭后的沙哑,韩非凡盯着她,心里很是窝火。他在女人堆里何时受过这种待遇,刚想发作,又念及她并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不爱他,所有的火都泄了,他无奈的道:“就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关系么?我所认识的叶初夏,可不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
叶初夏闻言一窒,她确实是想要跟他撇清关系,在容君烈那里受的伤,让她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别人。她知道韩非凡对自己的感情,所以更加不想再拖累他。
然而她的心思被他当面揭穿出来,她终究是有些心虚,偏了偏头,躲开他热切的目光,说:“非凡,我不想欠你……”
“没关系,那我欠你好了。”
“……”
她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欠的?叶初夏无语半晌,韩非凡伸手过来牵着她的手,轻声道:“你这模样,怕是不能回叶家吧。”
叶初夏吱唔着不吭声,韩非凡见状,立即打蛇随棍上,笑盈盈道:“你知道我懒,又不喜欢陌生人进出我家,你来我家照顾我,我提供一个地方让你住,你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兼早晚两餐饭,如何?”
他本是风华绝代,这一笑宛如雨后初霁,刹那温暖了她的心。犹豫半晌,她轻轻点了点头,见状,某个玉树临风又高大威猛的男人立即像个孩子一样欢呼起来,引得四周频频侧目。
叶初夏赧然,他得寸进尺地揽着她的肩,接过她手上的行李箱,欢快道:“老婆,我们回家。”
“……”
容君烈接到医院的电话,匆匆赶去医院时,叶琳刚被护士从急救室里推出来,她躺在病床上,一眼看到容君烈,立即眼泪成河。
看着她默默流泪,容君烈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不擅长安慰别人,以前的叶琳很坚强,很少哭。叶初夏哭的时候,他多半是抱抱她,说几句“别哭”,再不然,就身体力行,吻到她不哭为止。
可是对叶琳,如今他所剩的只有内疚与心疼。当他从那条暗无天日的隧道里将她救出来时,她身上的衣物几乎不能避体,她的脸被人打肿了,全身上下全是被人凌虐后的青紫痕迹,看着她了无生趣地缩在角落里,他心跳都要停止。
下午,他在星巴克咖啡厅等叶琳,他想要告诉她,她永远都是那个曾经温暖过他的囝囝,她有任何事,只要她开口,他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会替她达成。
但是,爱情,他给不了她。
他等了许久,仍不见她来,他打电话给她,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就在他要放弃时,对方接起来,气若游丝的声音,还伴着哭音,“君烈,救我!”
他怎么也没想到见到的会是那样惨烈的一幕,他冲过去将她抱进怀里,她不安地毖瑟着,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将她死死地抱在怀里,怒声问道:“谁?谁干的?”
叶琳不说话,只是哭。容君烈问不出来什么,只好先将她送去医院,医生给她检查了身体,除了被人殴打造成的皮外伤外,她并没有受内伤。
容君烈稍稍放了心,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的她,心里又气又怒,立即打电话要让李方涵查出幕后黑手,叶琳听他要查,立即扑过来制止他。
“君烈,不要,我不想闹大,如果被爷爷跟爸爸知道,他们会将我逐出家门的。”她惊恐地像是受惊的小白兔,眼里全是惊惧的泪水。
容君烈握紧拳头,心都让她哭乱了,他切齿道:“我不能让那群混蛋逍遥法外,叶家的人不要你,我要你。”
叶琳的眸光闪了闪,她垂下头哀声哭泣,哽咽的说:“那小叶子怎么办?”
容君烈一怔,久久说不出话来。下午,他还打算与她摊牌,可是此刻,面对她的惨状,他根本就说不出落井下石的话。
察觉到他的迟疑,叶琳眼泪落得更急,“我知道你爱上了小叶子,我也打算将你让给她,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她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叶琳说完,又仿佛忆及自己失言,连忙捂住嘴,一脸惊恐地看着容君烈。容君烈从她话里听出了玄机。那么荒芜的地方,寻常人根本就不会去,难道此事并非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知道自己的心思越想越复杂,他连忙止住自己的胡乱猜测,小九不会做出这样龌龊的事,他相信她。
“你怎么会去那里?”容君烈试探着问她。
叶琳连连摇头,再也不肯说半个字。容君烈逼问得紧了,她就只是哭,这越发让他觉得事有蹊跷。
他站起来,板着脸道:“你不说,我去问小九。”说完就向病房外走去。
叶琳大惊,从床上扑下来,顾不上点滴针扎进肉里,拼命爬过去抱住他的腿,泣声道:“君烈,不要去,不关小叶子的事,真的不关她的事。”
见叶琳反应如此大,容君烈皱紧了眉头,更加坚定心中的疑虑,可是没有听到叶琳亲口说出来时,他仍旧不相信此事与叶初夏有关。他愤怒道:“你都被人折磨成这样了,难道还要包庇犯人逍遥法外么?”
叶琳只是哭。
见她不答,容君烈又问:“约你去那个地方的人是不是叶初夏?”
叶琳还是哭。
容君烈被心里的猜疑折磨得快要发狂,叶琳越是不肯说,他就越是觉得此事与叶初夏脱不了干系,他沉声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她约你去哪里的?是不是她找人强…强.暴你的?”
叶琳看着他发怒的侧脸,心知火候已到,再演就过头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欺欺艾艾地说:“是小叶子约我去的,但是也不能说明就是她叫人干的。”
叶琳越是要替叶初夏遮掩,反而越加重容君烈心中的疑虑,叶琳就是利用容君烈爱之切、责之切的心里,他越不希望这件事是小叶子干的,等揭穿真相时,他就越容易相信。
这是叶琳当时被人误当成叶初夏强暴后,想到的唯一策略。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自食恶果。 冷傲总裁请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