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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琳浑身一震,瞳孔倏然紧缩,叶初夏的话无疑是击中她的软肋,她恨得咬牙切齿,说实话,她从来没有把叶初夏当成自己的对手,因为她知道,容君烈不可能会爱上叶初夏这类型的,可是经过昨晚,她清楚的知道,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
“你以为他不肯离婚就是爱你么?你以为绑着他的自由他就能爱你?我真不知道你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三年的时间,他都没有爱上你,是因为你根本就吸引不了他。”叶琳毫不客气地讥讽她,话音刚落,她看到门把轻轻转动了一下,她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倾身过去凑在叶初夏耳边,刻意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君烈是怎么说你的吗?他说你不懂情趣,像根木头人似的,让他连抱你的冲动都没有……”
“你无耻!”叶初夏气得浑身直哆嗦,脑袋里嗡嗡作响,她什么也听不见,只知道叶琳在恶意地嘲笑她,她想也没想,扬手给了叶琳一巴掌。
而就在这时,门被人自外推开,响亮的巴掌声之后,是容君烈暴怒的声音,“叶初夏,该死的你在做什么?”
叶初夏听到容君烈的声音,浑身一僵,她慢慢转过身去,张大嘴巴想辨解,可是看到容君烈的眼神,她顿时失声,他都已经认定了事情的真相,她再说什么也是惘然。
叶琳飞奔进容君烈怀里,她捂着脸,眼泪不经意滑落下来,显得楚楚可怜,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容君烈,急切道:“君烈,你不要怪小叶子,她只是一时冲动,我不该跟她说我想跟你在一起。”
容君烈低下头察看叶琳的脸,她柔嫩的脸颊上浮现四根红红的手指印,灯光下看起来触目惊心,容君烈心底一震,捧着她的脸轻声问:“痛不痛?”
“不痛,咝。”叶琳倒抽一口气,看到容君烈脸色骤变,她连忙道:“真的不痛,你别怪小叶子。”
容君烈见她明明痛得直吸气,却还要为叶初夏求情,脸色变得更难看,他将叶琳环在怀里,护卫的姿势,然后抬头盯着叶初夏,沉声道:“叶初夏,道歉。”
道歉?叶初夏怀疑自己听错了,明明是叶琳侮辱她在先,现在他却要她道歉?她倔强地回视他,冷声道:“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容君烈恨透了她这样倔强的模样,“我亲眼看见你打人,你还没错?向你六姐道歉,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叶琳倚在容君烈怀里,得意的望着叶初夏,似乎在说:你看,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你的男人,可他现在正在维护我。
“我没错,我不会道歉。”叶琳的表情很刺眼,容君烈护着她的姿势也很刺眼,这一刻,叶初夏觉得自己很悲哀,站在这里的一个是她六姐,一个是她的丈夫,可是他们谁也没把她放在眼里。
容君烈不再说话,他松开叶琳,缓步走到叶初夏面前,切齿问:“你道不道歉?”
“不道不道不道,你还要我说多少遍……”叶初夏话没说完,已经被容君烈甩了一巴掌,她一时僵住,脸颊火辣辣的疼,可是再疼也没有心疼,她过了许久才缓缓抬头望着身前的男人。
容君烈脸上掠过一抹慌乱,有些痛心地盯着她,见她眼底凝泪,他沉默地背过身去,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你自找的。”然后走到叶琳面前,扶着叶琳出了房间。
叶琳偎在容君烈怀里,出门那一刹那,她回过头来,冲着叶初夏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然后又小鸟依人的偎进容君烈怀里,轻声说:“我真的不要紧,你不该打小叶子的,我回去看她……”
容君烈强有力的手臂锢在她腰间,不让她回去,淡淡道:“她自找的。”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前,叶初夏才全身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眼泪不停滑落下来。他说她自找的,是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当初她选择代叶琳嫁给他是她自找的!
她管不住自己的心爱上他是她自找的!
她千不该万不该明知道他心里只有叶琳,还不顾一切地放纵自己爱上他,今天的羞辱,可不是她自找的?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会难过,他没有要她解释,就认定这一切是她的错,他的心明显偏向叶琳,为什么她还是看不清?
叶初夏茫然地坐在地上,双臂环抱住双腿,将自己缩得小小的,仿佛还在妈妈的子宫里,只有这样,她才会感觉到这世间还有温暖。
容君烈给叶琳热敷之后,天已经大亮,他开车送叶琳回去,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叶琳小心地观察容君烈的神色,却发现他面无表情,似乎一直在克制着什么,一旦放松,有些情绪就会脱离控制。
叶琳越看越烦躁,虽然容君烈为了她打了叶初夏一巴掌,但是她的心没有半分喜悦,“君烈,对不起,因为我让你跟小叶子闹得那么僵。”
容君烈偏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漠,“小叶子年纪小不懂事,你不要生她的气。”
他客气的话语焉然已经把她当成了外人,而他打叶初夏那一巴掌,看似在维护她,实质上却不是这么回事。叶初夏打了她,他却代叶初夏道歉,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已经把叶初夏当成了自己人,因为他只会对自己人感到失望,感到痛心。
叶初夏靠坐在床边,下巴搁在膝盖上,只觉得四周冷风呼呼地吹,尽管她已经将自己缩成很小一团,还是挡不住那股冷风往身上窜。
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她偏头懒懒地看了床头柜一眼,没有动。然后手机铃声似在跟她较劲一般,拼命响个不停,她不接就誓不罢休。
铃声吵得她神经一抽一抽的疼,她没办法,只好爬过去接电话,“哪位?”
“副总,今天早上十点有个会议需要您参加,现在已经九点半了,请问您能赶过来吗?”李方涵公事公办的声音从彼端传过来,叶初夏并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耳朵里一直嗡嗡作响,脑袋沉得有千斤重。“我不舒服,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会议,我就不参加了。”
叶初夏挂了电话,感觉头疼欲裂,身上忽冷忽热,嗓子跟有一把火滚过,难受得很。她想下楼去找点药吃,可是全身软得没有一点力气,她也懒得再动,爬到床上去,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容达集团,圆桌会议室里,各部分主管相继发言,总结这一季度的业绩,容君烈端坐在主席位上,专心听他们的总结,只是偶尔目光会扫到那个空的座位上,越看心情越烦躁,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她苍白的脸色跟泫然欲泣的模样。
越想他就越心神不宁,手里握着的钢笔“咚”一声掉在桌上,正在作总结报告的销售部主管诧异地望着容君烈,他的声音一停,众人皆望向容君烈。
李方涵见状,连忙倾身过去提醒他,“总经理,有什么问题吗?”
容君烈看了他一眼,然后抬头看向销售部主管,拾起钢笔在桌上点了点,“继续。”
会议结束后,容君烈回到办公室,签了几份文件,他突然烦躁地将笔一扔,站起来大步向外走去,穿过格子间,他一直走到副总办公室外,刚要进去,就有人从里面退出来,李方涵对上容君烈的目光,问:“总经理,你来找副总?副总今天请假没上班。”
容君烈闻言,神情有几分被人看穿的狼狈,他背过身去,别扭道:“不是,我顺路。”
看着容君烈仓皇逃走的背影,李方涵哭笑不得,顺路?当初给叶初夏安排办公室时,容君烈特意让他选了一个他怎么也不会碰上她的地方,所以他们的办公室是南辕北辙,怎么也不可能顺路。
明明就是关心,偏偏还装作若无其事,都已经是夫妻了,还有什么可别扭的?李方涵心里这样想着,可是打死他也不敢在容君烈面前这样说。
容君烈走回办公室,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烦躁了,都是叶初夏闹的,想起她没来上班,他就非常生气。她把上班当什么了,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
该死的,他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她,她不来更好,一辈子都别再来,免得看见她刺眼。
快要下班时,叶琳打来电话,邀容君烈共进晚餐,容君烈心烦,说还有公事没处理,走不开。叶琳心不甘情不愿地挂了电话,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大厦,眉头微微蹙起。
她不知道他是真忙还是躲她,不过不管怎样,饭总是要吃的,他不愿意跟她出去吃,那么她就叫外卖去公司里陪他一起吃,给他一个惊喜。
这样一想,叶琳的眉头舒展开来,她拎着LV白色手提包一扭腰走了。
容君烈刚挂了叶琳的电话,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他看也没看,就接起来,“我说了,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你……” 冷傲总裁请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