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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
北方的冬天来得格外的早,一夜间,万里河山,银装素裹。
残心倚在窗边,回想以前,每年过冬都会到世界各地看不同的雪景,中国最美雪乡,日本北海道,温哥华之巅,每个地方皆有特色,但过多的人气和摄像机带走了不少的美感,反之,如今漫天飞雪在孤独高远的天际中纷然下落,静谧得如梦似幻,美得虚无缥缈。
残心披上貂皮披风,拿起火凤剑,踏雪而行,厚厚的积雪犹如棉花糖般松软,身后留下一路斑斑可考的脚印。
在通往后山的小路边上,一株梅花正挣脱飞雪,悄然绽放,低调地轻世傲物。
“梅虽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残心留下一句应景诗句后继续往前走。
脚印一直延续到山顶,帽子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残心连着披风一起脱下,只穿着与傲雪一色的单薄的衣裙,手里的剑随后出鞘,与风雪一同纷飞。
旁人或许不知,早在天山的时候,她就喜欢下雪天在山顶练剑,看着周遭的空白,剑气于雪花的交织,感觉自己于天地融为一体。
不知过去多久,在雪中挥汗如雨,残心沿着来时的路走下山去。越走越发觉得不对劲,来时的脚印竟然无迹可寻。
兴许是雪太大把脚印湮没了吧!
回到听风苑,安安静静躺在桌上的礼盒引起了残心的注意,下意识四处观看,空无一人,走近打开一看,一件火红色的披风跳入眼帘。
“谁放的啊,怎么又是红色?”
残心自言自语说着,脑海里蹦出一张可恨的脸,眉心顿时皱起。
不,这里是御剑山庄,怎么可能是他,萧如风不在,应该是她师兄见下雪了送来的,至于为什么是红色,或许是之前见她穿了红色衣裙以为她喜欢吧。
残心不再多想,直接把披风放进衣橱里。
经过一段时间静养,战风已恢复得差不多,在探望时,管家福伯找到残心。
“残心姑娘,外面有个丫鬟说有急事找你,还带来这匕首。”
残心一把拿过,这匕首她不是赠予无忧了吗,难道她…残心顿时产生不详的预感,“福伯,她人在哪?”
福伯没想到残心会这么紧张那人,神情不免有些尴尬,“我让她在门外等着,要不我去把她请到前厅。”
“不用了福伯,我去。”说着飞快向外面奔去。
浩南天在身后看着她的焦急模样,心里暗道,他这师妹估计又开始忙活了。
残心跑到门外,见一个蓬头垢脸的小丫头站在风雪中瑟瑟发抖,嘴唇冻得发紫。她认得她,无忧的丫鬟红叶。
“是你?你怎么来了,先进去。”
红叶见到残心竟高兴得不顾自己正在风雪中,扑通一声跪在雪地上,眼泪汪汪说着:“姑娘,求求你救救我们小姐,红叶求你了。”
“先起来再说。”
残心伸手将她拉起,怎知她竟顽固地一直挣脱,还说:“姑娘不答应红叶就不起来。”
残心最是见不得这种哭哭啼啼,又是求又是威胁的人,索性放手让她跪着,冷冷说道:“你要么跟我进去,要么爱跪多久跪多久。”说完转身就要进去。
丫鬟根本没想到残心的心思异于常人,紧紧抓住残心的裙角,“求求姑娘别走,姑娘要是不肯救小姐,小姐从今天开始就要接客了。”
残心美目一睁,果然如此!
“进去再说。”
再度转过身去扶起身子都冻僵的红叶,脱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红叶惊恐地后退,正要拒绝,残心一个眼神扫过,她只好把话哽在喉咙里。
福伯以前觉得残心过于冰冷,总一副拒人千里的高傲模样,只是碍于他是盟主的师妹,不得不以礼相待,之后相处下来才发现她的心眼并不坏,尤其是对待下人,完全没有主仆之分,如今又见她把披风卸给一个丫鬟,心疼地立马找来另一件大衣给她,并为她们送上暖炉。
待红叶唇色稍微正常,身子也不再僵硬,残心才开口说道:“说吧,怎么回事。”
有了前面的教训,红叶不敢再哭哭啼啼,忍着难过把实情告诉残心。
原来就在晋王的事发生不久,老鸨不知从哪找来一个姿色上乘还能歌善舞的女子,凭着一身狐媚子功夫把恩客迷得神魂颠倒,处处打压无忧,眼看无忧不再是之前的摇钱树,老鸨便想到让无忧接客,并在三天前传出消息三天后是无忧的第二夜,价高者得。
由于外界都在传无忧只是给晋王侍过寝,很多好色之徒都打算豪一千金买下名盛京城的头牌的第二夜,尝尝晋王不惜代价都要得到的人究竟是何滋味,顺带沾沾一介亲王的贵气。
残心听后心里无比气愤,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她还没想好给她安排什么好去处,眼下只能先将人接来御剑山庄了。
可是如今老鸨已经派人死守,就连红叶一个小丫鬟都要拼死才能跑出来,无忧不会武功,她怎么把人带出来呢?
战月是师兄的人,被人认出不好,况且他对无忧态度并不友好,萧如风这货,平日里像块狗皮膏药一样黏得死死的,关键的时候总是在。
思来想去,终于有了些眉目,虽是兵行险招,总比硬拼的好。
“你就在这等我。”残心冷不丁的说着,人已往外走。
红叶即刻起身,“我跟姑娘一块儿去。”
“你跟着能做什么,好好呆着就帮了很大忙了。”
话虽不中听,但却句句在理,红叶只能乖乖地留下。
残心到马厩挑了匹好马便即刻启程。
晋王府里。
楚擎怀对着部下又是踹又是骂,“一群饭桶,找个人找这么久都找不到,各领五十大板,滚!”
“晋王表哥何故这么动怒啊?”安庆国的嫡亲孙子安旭杰笑嘻嘻地说着。
楚擎怀一见是他,怒气消减了半分,“别提了,这么多人找一个女子都找不到,气死本王了。”
听到女子二字,安旭杰更加轻浮了起来,“哟哟哟,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得晋王表哥四处找寻啊?能比晴儿公主美吗?”
楚擎怀再次沉浸在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里,“楚晴儿不及她半分。”
安旭杰不以为然,摇了摇楚擎怀,说:“听说了吗,今晚忘尘阁头牌无忧第一次半宿,晋王表哥不去凑凑热闹吗?”
提到无忧,楚擎怀脸色立马变得铁青,盯着安旭杰说:“别跟我提那个贱人,本王还没找她算账呢?”
“这就对了嘛。”安旭杰一脸淫笑,说:“想想,晋王表哥把她的今夜买下来后,还不是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吗?”
楚擎怀脑子一转,赞同安旭杰的说法,对府中的妾侍早就腻了,美人没找到,总得找个人泄泄火嘛,横竖那个无忧姿色也不差,上回把他害得这么惨,这回还不让他狠狠蹂躏一番,出口恶气。
见楚擎怀被说服,安旭杰笑意愈发YIN荡,“晋王表哥吃完后别忘了让表弟我也尝尝哦!”
“哈哈哈!少不了你。” 凰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