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防线被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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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皎洁的月亮挂在空中,带着夏日气息的海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昏暗的房间内,桌子上香薰的烛光轻轻摇曳。
芬芳温柔而又刚烈,似是那刚中带柔的男子,脸上长着轻微的胡渣子,品着浓烈的威士忌,手里拿着一朵娇嫩的红玫瑰。艳丽的玫瑰,散发着让人迷醉的酒香。
不知道戈司是禁欲太久,还是这种没有距离的触感让他癫狂,他纠缠着巩姿,不断索要。
巩姿累到不行,当他停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完全不想动了。
看她累坏的样子戈司有些心疼,同时也在嘀咕,累了干嘛不踹开他呢?任由他放肆地索要,这种行为可一点儿也不巩姿。
戈司并未细想,也没有问,温存了一阵子,他拉过被单盖住她,柔声道:“我先放水进浴缸,等会儿抱你去洗澡。”
“嗯。”巩姿应了声。
她就这么微微蜷缩着躺在床上,望着在摇曳的烛火,直到戈司回来她都没有动过。戈司抱着她去洗澡,她不动,他就主动给她清理,末了还研究医生给巩姿的护理液,按照说明为巩姿做后续清洗。
巩姿趴在浴缸边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认真的模样,看着他肩膀上烫伤的痕迹。
他收起平时漫不经心的模样,狭长的凤眼似是长夜的明月,恬静而专注,唇瓣自然地抿着。没有撩人的意态,没有勾人的眼神,但这一刻他却迷人到让人怦然心动,真想再要他,直到无法承受。
忽地,他唇边的那点黑痣微动,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好了,洗完了。”
“你对我真好。”巩姿自言自语般感叹。
“不然我对谁好?”
“抱我回去吧。”倦意已经没那么明显了,可巩姿还是不想动,或者不是不想动,而是希望得到他的照料。
“好。”戈司并未看出异端,他放了浴缸的水,将浴袍披到她的身上便抱着她回卧室去。
戈司很喜欢抱着巩姿睡觉,就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清这到底是什么破习惯。将她身上的水擦干,拉上杯子,戈司便将她拥进怀里,沉沉入睡。
与他相反,巩姿则不喜欢被抱着睡觉。戈司一直都以为她是因为不喜欢被束缚,不喜欢被夺去自由。
其实不然。
巩姿只不过是害怕怀抱太过温柔,让她沉溺,让她无法抽身。
当巩姿微微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时候,戈司唇边漾起淡淡的笑意,心里升起一股满足感,暗暗自喜:她终于都能够像其他的女人一样学会藏在自己怀里温存。
他拒绝过多少女人,可这个女人却一直都像他拒绝其他女人一样拒绝他。真可恶。
但是戈司却未意识到,当巩姿变得和其他女人一样,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她已经不再是红玫瑰,而是和其他女人一样,成了墙上的蚊子血。
巩姿心里想着很多事,戈司都已经睡着了,她却久久都无法入睡。她从来都没有此刻这般忐忑过,入睡后,她睡得不安稳,天微微亮,早上四点多五点她就已经醒了过来。
远处的海面一片靛蓝,微光初现,海天相接的地方泛起不太明显的灰白色。
香薰台的烛火仍然在摇曳,这香薰台能够烧几十个小时,不是一夜的时间能够烧得蜡尽灯枯。如同某些感情,同样不是一时之间变得丰盈。
借着微光,巩姿静静地看着戈司的脸。
即便看了那么多年,她还是觉得这个男人的脸很好看,都不知道投胎前他到底是怎么贿赂上帝的,使得上帝漠视公允,给了他一张如此漂亮的脸。
浓郁的眼睫如一片黑天鹅的羽毛,停靠在他漂亮的脸上。不薄不宽的唇瓣自然放松,嘴角无意识翘起,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是希腊传说里的Narcissus,正在为自己的容颜倾醉。
心底涌出一阵陌生的情愫,巩姿想克制住,可是她怎么都克制不了。她像是溺水者一样,只能任由这情愫漫过头顶,将自己淹没,无法自救,无法挣脱。
巩姿知道,自己是喜欢上这个家伙,爱上他了。可是怎么可以爱他呢?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存容纳下太多的感情,可是唯独不能容纳的是爱情。
爱,需要承诺,需要责任,需要约束,需要义务。但他们的关系里,以上全是禁忌,一旦出现其中一种,这段保持在微妙平衡中的关系便再无法维持。
只是,喜欢上他,能怪自己吗?
如果不是他屡屡犯规,屡屡在她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以温暖,以关怀,以体贴,杀她一个措手不及,她也不至于被攻破防线,为他倾心。
她很想控制自己的感情,然而,爱这玩意就像是一种成分复杂的毒素,能控制大脑,麻痹感官,扰乱正常的神经活动,要解毒唯有相爱,唯有时间。
巩姿凑上前,饱含柔情蜜意地吻着在熟睡中的男人,她不由想起这些天来的事。戈司为她打点工作,为她远赴山区,会懂她的玻璃心,会愿意成为家人守候在她身边。
巩丹青说得对,她终究都只是一个渴望安定的人。
害怕惊醒戈司,巩姿不敢吻得用力,也不敢吻得太久。轻轻地放开他,巩姿枕住他的手臂,嘴角微微翘起,柔声道:“哥斯拉,我喜欢你啊。”
男子熟睡着,没有回应。
巩姿的笑意愈发深刻,仿佛她是一个胜利者。然而当嘴角扬到极致的角度,一丝愁绪便浮了上来,脸上都尽是忧愁的神色。胜利只是她催眠自己的幻觉,而事实她只不过是一落败的将军。
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可以当她家人,可是却给不了她一个家;可以给她几乎一切想要的,却不会给她爱。
天边的灰白色渐渐变亮,羽毛大小的一块白色乘着晨光逐渐扩张,那片深沉的天空渐渐映得光亮起来,辽阔的海绵泛着透彻的晨曦。
卧室内没有拉上窗帘,没有关上窗户,晨曦毫无阻拦地流泻了进来,铺在深栗色的地板上,如倒翻的蜂蜜。
光芒慢慢变得耀眼起来,戈司抵受不住光芒的压力,被耀醒了过来。他半睁着眼睛,发现怀里的人不见了,下意识到处摸索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摸到人,他才缓缓睁开眼睛,迷糊地喊:“小公仔?”
可是目光所到之处,根本没有看到人影。 盛宠娇妻:最完美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