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世事两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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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叔强词夺理道:“你们的新邻居知道吗?别以为从老家搬到城里就能鸡犬升天,我告诉你们,休想撇下我家不管不顾。你们一天不给我封口费,我就赖在这一天。”
“真是无耻之极。”周小薇气的打开大门,对外吼道:“我弟弟是同性恋,光明正大的同性恋,你们都听着,我们家光明正大,任由大家评判。”
单元楼邻居相互不来往,周小薇的话对着空气说的。大家互相不理睬,管你家出了同性恋还是出了杀人魔头。
周二叔丝毫不觉得丢脸,心安理得躺在客厅装死。到了饭点他就毫不客气的上桌吃饭,到了晚上就往客房一躺,恶心死周家人。
警察来了也没用,说是家务事管不着。
周小薇气的想提刀杀了这无耻之徒。
周砚事先没打电话回家,这下带着苏颉拎着礼品进门,一眼就看见周二叔的丑恶嘴脸。
而周二叔看见苏颉就像看见软柿子,一把扑到他腿边。
周砚护他心切,直接把周二叔踢到一边。
周二叔趁机发挥,捂着胸口喊疼,碰瓷碰的随心所欲,信手拈来。
苏颉视他如空气,乖巧的喊道:“叔叔阿姨新年好,姐姐姐夫新年好,青青新年好,长高了很多,也变漂亮了。”
青青笑嘻嘻的跟苏颉握手,亲昵的喊他“小舅妈。”
周父周母不安的搓搓手,又是擦桌子又是给苏颉倒茶,态度跟之前有天壤之别。
“你们怎么回来了?路上堵不堵车?累坏了吧?”
“苏颉也来了啊,这……”
周小薇打断父母,接话道:“来的正巧,今天你姐夫请客。楼下新开了一家湖仙馆,已经订好了位子,领你们去尝尝鲜。”
周小薇瞪周二叔一眼,热情的接过苏颉手上的贺礼,围着他嘘寒问暖。
旁边周母有些尴尬,旁听了一会也加入话局,问候苏颉爸妈身体安康。
周父愧疚的避开周砚的视线,说了句“回来就好”便不再多言,害怕自己说多错多惹人厌烦。
周二叔摸爬滚打了一会,见周家人置之不理,正待发作突然接到周二婶的电话,说是儿子因为嫖娼赌博被警察带走了。他爬起来就往外跑,临走时还不忘恶狠狠的说:“你们给我等着。”
周小薇没好气回道:“你可拉倒吧,再来我就放恶狗咬你。”
无耻之徒走后,连青青都松了一口气,拍拍手狠狠关上门。
分手协议的事可谓是一家人瞒着周砚刁难苏颉,周砚事后回想起来恨不得打自己十几个耳光,居然无形中让苏颉受了那么多委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决表明自己的态度,冷处理犯错的父母和姐姐。直到他们反省自己,认可他跟苏颉的恋情才跟他们恢复联系。
虽然手法有点可恶,但是效果不错。
苏颉不知道周砚跟家人对峙的这么严峻,歉意的咬了咬唇。饭席上他要敬周父和姐夫酒,两人立刻摆手,表示随意就好。实在是怕了周砚的冷眼,时刻谨记他护着苏颉。
“砚哥,一起喝点吧,大过年的别绷着脸嘛。”苏颉碰了碰周砚的手肘。
周砚这才抿嘴笑了笑,端起酒杯毕恭毕敬的敬酒。
周父喝的颇为心塞,居然靠“儿媳妇”给自己说情。
杨帆则是有点无辜,当初老婆背着他到文江签订如此可怕的条约,他毫不知情,却不得不承受后果。
几个男人喝的各怀心事,周母和周小薇心里也不好受。
中途,周小薇去上洗手间,周母追出去,为难纠结的说:“你弟弟这次回来,是不是想跟苏颉摆酒席呀?”
周小薇回道:“妈,今时今日你还想反对不成?”
“我不是反对,但是摆酒席也太……太……”
“太什么?我倒觉得摆酒席太好了,终于能让我们解脱赎罪了。当年我们犯糊涂跟苏颉拿封口费,几百万啊,他眼都不眨直接转给我们。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弟弟的前途。明明我们才是弟弟的家人,却那样害他,不顾他的学业,差点连累他前途功亏一篑。要我说,苏颉是真爱弟弟,是真大度,换作别的女人,早就撺掇弟弟跟我们断绝联系,又怎么会劝弟弟回家拜年。”
周母羞愧低头,周小薇又说道:“人家父母也通情达理,没有替儿子鸣不平,反而让他带了那么多厚礼来拜年。对比之下,我们家可真是奇葩。”
“哎,怎么会变成这样哦。好不容易盼着儿子有出息了,居然,居然不能正常结婚。那个苏颉就算再怎么好,也不能生孩子啊……”周母的老思想根深蒂固,怎么看苏颉怎么别扭。
周小薇连忙把周母拉到里间,小声说道:“你别在门口嚷嚷,小心被弟弟听见又跟你生闷气。不能正常结婚就不结呗,那些正常结婚的夫妻照样有离婚,出轨,闹得鸡犬不宁的。再说孩子,他们不能生我就多生一个过继给他们。”
“你生的始终姓杨,不姓周啊。”周母道。
周小薇被气的没话讲,语气冰冷的回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是外人,我生的孩子不能代表周家的香火。”
说完,气冲冲往外走。
周母在身后结结巴巴解释道:“小薇,妈不是这个意思。”
“妈,都到了这种时候,你以为弟弟还会在意你跟爸的意见吗?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们能不能别老想着他会按照你们的想法去生活?”
“我们还不是为了他好吗?”
“哼,你们是为了弟弟好还是为了周家的香火好?还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好?”
周母被堵得答不上来。
周小薇实在不愿意大过年的呛自己妈妈,叹息一声解释道:“我这几年算是被二叔家的丑恶嘴脸折磨够了,他从爸手里敲诈勒索不说,还一次又一次跑到文件威胁苏颉要钱。苏颉那样的背景,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把二叔关进牢里。可他为什么没有这样做?还不是顾及你跟爸爸的颜面手下留情。光是这份度量就足以让我佩服。反正在我这里,我是承认他了。你们承不承认随便吧。”
当初分手协议的事无意中被长辈知道,害苏颉连夜从文江赶来被那样对待,周小薇一直心中有愧。加之后来周砚出国音讯全无,她更加难过自责。后来生了一场病,见识到太多人情冷暖,突然就想通想开了。同性恋又如何,孩子又如何,人活一世就图个快乐,为什么要被所谓的世俗禁锢封锁?
想到这,周小薇越发感激苏颉当初雪中送炭。
“小薇啊,当初你不是第一个反对他们在一起吗?怎么如今变化这么大?”周母怯生生的问。
周小薇擦了擦眼眶,苦笑道:“当年我被误诊成癌症,亲戚们怕我传染,避我如蛇蝎。杨帆四处求医问药无果,我们一家三口像被判了死刑。苏颉从二叔嘴里知道这事,千里迢迢从上海飞到市一院看望我。不仅帮我办了转院手续,还给我缴清医药费。那种时候,他都跟弟弟分手了,被我们家关起门来勒索,完全可以无视我的死活。但他没有,他说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无论如何也要帮忙的。还叮嘱我不要有思想负担,也不用还情,要还就还给弟弟。”
后面的话周小薇没说了,让周母自行体会去。
对周母而言,震惊感动是有的,但让她完全接受苏颉还远远做不到。
包厢内,杨帆充当气氛活跃者,一直拉着周砚说趣事。
青青则是跑到苏颉腿上坐着,缠着他看自己画的小玩意。
周小薇越看苏颉越顺眼,周母则更加感慨,恨儿媳和孙子不能两全。 掰弯我上铺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