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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屋外飘扬的雪花,我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看雪是三年前,还是五年前。
这雪是昨晚十一点后下的,狄管家打电话说狄老爷子腿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让我连夜过去给瞧瞧。
我扯了一件羽绒服,穿着单裤,就一路飙到了狄老爷子家,等给老爷子穴道扎完针之后,我又用艾灸配合着按摩了一个小时。
太晚了,狄老爷子就将我留下了,不管怎么说一个月三万的月薪实在是太高,我一直觉得受之有愧,正好就趁着有时间,教了一些基本的手法给管家,再有突发情况,也能抵上一阵子。
用早饭的时候,狄老爷子突然问我,“唐夏啊,你跟南修发展到哪一步了?”
根本就没有开始,哪里谈得上发展进程?
再说,昨天,沈南修要我把孩子打了,他给我一个孩子的时候,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觉得他太渣了,愣是甩了他一个巴掌。
他当时脸沉的吓人,抬了抬手,“我不打女人,唐夏,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只怕他对我只剩下厌恶,跟嫌弃了吧。
狄老爷子见我不说话,又开口道,“南修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原本不像现在这样冷酷的,孩子啊这看一个人,更多的要用心去看。”
大概以后都没有机会去接触他内心了吧,我笑了笑,有些敷衍的点了点头,这一顿饭吃的寡淡极了。
饭后,我又给狄老爷子扎了一遍针,按摩的时候让管家进行了实操,有不对的地方我就给他纠正,管家也学的很快,大概富贵人家的佣人也存了一颗玲珑心。
这一耽搁就到了上午十点,外婆忽然给我打电话,说她想去山上看雪。
上海下雨的时候多,可真的很少下雪,我理解外婆年纪大了想要看雪的想法,毕竟看一次就少一次。
小时候,每次下雪,我都会吵着外婆给我堆雪人玩,外婆总是笑呵呵的同意,然后按照我的意思堆了一个又一个雪人,却从来不含累,只是笑,说“咱们夏夏喜欢就好。”
长大了,反而陪外婆的日子少了。自责过后,我向狄老爷子告了假,打算带外婆去山上的农家乐住两天。
为了赶时间,我就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外婆那,想着在车里也不冷,到了地方也有空调,就没怎么在意自己穿的单薄。
结果车在半山腰熄了火,打了半天都不管用,查了才知道是没油了。
我这才想起来除了买车时候我加了一次油,之后,就直接把这一茬给忘了。
那时,天已经黑了,外面的雪却比之前大了许多,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有往这边开的车辆,而车内因为没了空调的作用,变得跟室外没什么区别。
就算只有我一个人,留在车里过夜也极为不现实,更何况还有个身体不是很好的外婆。
下车后,我四处溜达了一下,看着山顶亮着的灯,离这里应该也不是很远,我打算带着外婆徒步前进。
找到车里唯一的一件雨衣给外婆穿上,我们就出发了,路上外婆一直自责自己不该要来看雪,还要把自己身上的袄子脱给我穿。
“外婆,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太大意忘了检查油箱,再说我是年轻人,冻一点也没啥。”
总之,我说了半天,终于算是说服了外婆。
为了不耽搁时间,我拿出手机照明,拉着外婆沿着盘山公路内侧往上走。
山腰风大,雪也大,一会儿工夫,我就觉得整个人冷嗖嗖的,虽然我穿的是件羽绒服,可它真的太薄了,也太短。
为了让外婆不担心,我硬是装作一点也不冷的走在狂风暴雪中,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脚上布料的棉鞋就湿透了,我更是一个接一个的打喷嚏。
“夏夏,你这孩子从小就逞强,现在还这样,快把外婆这衣服穿上。”
外婆责怪的看着我,说着就要脱衣服。
我哪里肯,忙摁住外婆的手,“外婆你要真是为我好就穿着衣服,我已经着凉了,您才大病刚好万万不能着凉,再说了我这身子骨外婆你还不知道吗,待会到山上我喝一大碗姜汤就没事了。”
见外婆还在犹豫,我忙又道,“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一个医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拉着外婆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上走,放在平时半个小时的路程,我跟外婆硬是走了近一个小时。
到了山上,我觉得浑身一点温度都没了,整个人奄奄的,农家乐的老板见到我们两个人的样子,猛吃了一惊,忙招呼后厨给我们每人熬了一大碗姜汤。
喝完姜汤,又陪着外婆吃了些饭,其实我也就吃了几口菜,实在吃不下,碗里的饭趁着外婆没看见我全倒进垃圾桶了。
勉强撑着帮外婆的床铺好,就要走,结果外婆上来摸我手的时候,察觉到不对劲,硬是给农家乐的老板要了一只温度计。
结果我真的发烧了,而且是高烧40度。
外婆急得不行,农家乐的老板帮着叫来了山上的一位赤脚大夫,大夫给我打了一针退烧针,下了一个结论,“这位姑娘情况很不好,也不知道这退烧针管不管用,你们啊,还是赶紧送市里的医院吧。”
我真的没觉得一个感冒会像赤脚大夫说的那么严重,可外婆就是不听,在屋子里转了好几个圈,终于想到了什么,摸出裤兜的电话就摁了一个号码。
外婆住在养老院鲜少跟养老院外的人交往,这会给谁打电话呢?
我挖空脑袋想着,电话却是接通了。
外婆因为有点耳背,习惯性的就摁了免提,声音有些哆嗦,:“孙女婿,快来救命啊!”
我一颗心提了起来,外婆什么时候有沈南修电话的,我怎么不知道?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接着就是一道好笑的声音传来,“谁是你孙女婿啊,我说你这个老人家怎么胡认亲呢?”
我听出来了是狄景浩。
外婆愣了一下,大概以为是打错了,忙就将电话挂断了。
随后,外婆瞪着手机屏幕再三确认了一下,不解的道:“我...我没有打错啊!”外婆抿了抿唇,扫了我一眼,又直直的瞪着手机瞧,“夏夏你别急,外婆再打一个试试。”
沈南修那样冷冷的一个人,光是我甩的那个巴掌,从哪个角度想,他都不可能会过来,说不定他知道我病的要死了,还会放鞭炮庆祝。
“外婆,你找他没用,你要打就打120。”
外婆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对对,对,120。”可在说地址的时候外婆犯了难,还是农家乐老板给电话拿过去说的。
挂了120电话有十多分钟,外婆的手机就响了,这一次是沈南修打来的。
“外婆,出什么事了?”
“外孙女婿啊,都怪我!硬是要来山上看雪景,不想半路车子没油了,我们一路走上山,夏夏现在发高烧,大夫说很不好,......”外婆还要再说,却被沈南修打断,“你们现在在哪?”
外婆一时也说不上来,就急急的跑了出去,估计是去找农家乐的老板。
沈南修电话里声音有些急,是担心我吗,他不是说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吗?
我躺在被子里,头越发昏沉,感觉一会冷一会热,真的好想睡觉,可是我怕外婆会担心,强睁着眼睛跟外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也就是外婆在哪说,我支个音。
不成想,一个小时过去了,外婆见救护车没来,又打了一遍120,结果被告知‘派出去的救护车在路上堵车了,不能确定什么时候到’。
简直就是笑话,这个时候已经夜里十点了,既不是早上班高峰,也不晚下班高峰,哪里来的堵车?
就算是外面下雪,可市区的雪根本不大,而且眼下外面也没有上菱结冰,我实在想不出来,怎么会堵车。
外婆急的眼泪都掉出来了,一直念叨,“这可怎么办好啊,这可怎么办?”
得知消息的农家乐老板跑过来,安慰外婆别急。
他们家对车也没什么需求,平时上下山都是开着自家那辆农用车,大雪天载人肯定是不行的,说是他已经让儿子出去借车了,很快应该就回来了。
外婆一时千恩万谢,说是遇到好人了。
我实在没有力气,就冲老板挤了一个笑。
结果没有等到老板儿子回来,却等到另外一个人。
沈南修如疾风一样冲进屋子,看见我的那一刻,说了这么一句:“怎么才一天不见,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竟然真的来了,我鼻头一酸,竟哭了。
他掀开被子,将我抱起来,脸突然就白了,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白色床单上一片血红,下意识的我就想伸手去摸裤子。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声音有些梗哑,“不是血,是床单上的花纹,别担心,我带你去医院。”
难道真是我眼花了,眨了眨眼,再想看的时候,就被沈南修大步抱离了床,我脸贴在他胸口上,能感觉到他胸口正剧烈起伏。
忽的,一股热流从私-处传来,我猛地一囧。
这个时候,大姨妈竟然也来凑热闹。 妻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