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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我将车子停在门口,抱着米球进了中山医院,找了护士站打听医院是不是住着一个病人叫沈南修。
护士查了一下之后,说是有这么一个人在骨科五楼。
我忙拉着米球就往五楼走,走到五楼门口的时候,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拦住了我们,这医生个高,体型魁梧,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势。
“你们是谁,这里是vip病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
我还没说话,米球就率先开口了,软软糯糯的童音,很好听。
“叔叔,我们是来看我爸爸的,我爸爸叫沈南修,叔叔你认识吗?”
白大褂的医生愣了一下,眉头蹙了蹙,很快就冲米球笑了笑,客气瞧着我说道:“原来是沈太太跟小少爷啊,沈总半个小时前病情反复,转院去了别的医院,你们跟我到办公室里来,我打电话给你们问问是那个医院。”
听到沈南修病情反复,我一直提着的心揪得更紧了,顾不得多想,忙不迭的就跟着医生身后走进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挺大的,却没有旁的人,这大个子医生很有爱的给米球拿了一瓶饮料,又客气的取了一旁的纸杯要给我倒茶。
我心焦如焚,哪里喝的下什么茶水,忙道,“不用了,我不渴的。”
“沈太太不碍事的,你先喝着茶水等等,我这边给你问也要时间,你不用太担心的。这茶叶是早春时摘得,很不错的,能镇静安神,你尝尝。”
大个子医生说着,目光落在我的手上的茶杯上,我感觉到被他盯着不好意思,又担心他认为我是嫌弃这茶才不喝的,就抱着杯子喝了几口。
其实这茶真的不像是早春的茶,倒是有些像去年的陈茶,不过我也没有揭穿,毕竟人家是一番好意。
沉默了一下,见大个医生站着像是忘却了行动,我忍不住催促。
“医生麻烦你快帮忙问问。”
大个子医生点了点头,拿起电话打了起来,可是他拨了好几个电话,却都打不通,我不由的有些急了,忙催促:“怎么了?”
“可能这会我那同事查房了不在,沈太太再等等,喝点茶水压压惊,别急,沈总腰骨骨折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腰骨骨折,竟这么严重。
这伤筋动骨一百天,难怪沈老爷子会说他躺在床上起不来,这腰骨骨折比其他处的骨头更难修养。
只是既然骨折都很忌讳挪动,这突然转院,我有些纳闷,却也仍是关心则乱,根本没怀疑这大个子医生的话。
等我察觉到精神不济,看东西重影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危险。
起身拉过米球就往门口走。
“沈太太,你们这去那?”
我咬咬唇,“带米球去趟洗手间。”
只是我终究没有快过大个医生的精明算计,门拉不开,应该是一早就上了锁的。
大个医生突然挂掉永远打不通的电话,走过来,“沈太太反应很快。”
我心里暗叫不好,他识破了我的伪装,一脸笑意的瞧着我,那勾起的唇角在我看来越来越模糊,像是突然被人拉离了十米,让去看墙上的一只昆虫的感觉。
等再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米球就趴在我身边。
房子已经不是医院的那间办公室了,我起身将米球抱到床上睡下,盖了被子,走到门口拉了拉门,竟然拉开了。
视线的尽头是高高的围墙,一排排房子中间是个大型的操场,这个时间天已经黑了,可还能看见操场上有一群人在跑步,待近了,我才看清那些人是穿着迷彩服的军人。
这么多军人,再加上房间里的布置,硬板床,木质桌椅,东西齐全却都很朴素,这里是军区。
这个想法一出来,我就在房间里翻找我的包,除了米球,没有一样是我熟悉的了。
翻找的时候,从桌子上有一张纸条被水杯压着。
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不要试图逃走,聪明的就安分守己。
我捏着纸条,回想着一系列的情况,我有些想明白了,这回算是见识到沈老爷子思路的缜密严谨,也终于相信他说可以要我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不是只是说说而已。
将我送到纪律严明的军队,没收我的所有东西,这比将我遣送出国更来得隐秘,便是沈南修有通天的道行,也不能想到我在军区里,过着与外界封闭的日子。
我挑眼看了眼米球,忍不住想,如果不是米球跟着我,沈老爷子会不会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把我杀了呢?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立刻止住了思路,不敢继续深想。
事实上我也没能静下心来想太久的时间,因为米球醒了。
醒过来的米球立刻从床上爬下来,冲到我怀里,依旧有些好怕的将我紧紧的搂住,“妈妈,你以后不要这么突然睡着好不好,米球怕。”
我揉了揉米球的脑袋,也没打算跟米球说实情,“好妈妈答应米球,不会这样了,米球别怕,妈妈没事,只是我们可能要短时间内见不到你爸爸了。”
米球想了想,突然小脑袋从我的膝盖上抬起来,“妈妈,我们可以给爸爸打电话,让爸爸来接我们。”
看着米球一双小眼睛透着亮,我不忍心告诉米球我们的别说打电话,就是想有个手机玩一玩都没可能。
“好了,米球乖,爸爸腰部受伤了,等过一段时间爸爸腰伤好了,我们在给爸爸打电话好不好,这一段时间,你太爷爷让我跟你在这里学会坚强跟勇敢,这可能要吃苦,米球怕不怕?”
米球摇摇头,“不怕。”
“嗯,米球真棒。”
“只是妈妈,米球肚子饿了,好饿!”
“那,怎么办呢,妈妈带你出去看看能不能找点吃的。”
米球兴奋站起身,就拉着我手往门口走,等出了门借助这楼道的灯,我才看到我们的房门口站着两名女兵。
见我出来,她们就从黑暗中显身出来,“军嫂有什么吩咐可以告诉我们。”
“那个,米球肚子饿了,不知道能不能找些吃的。”我虽然惊讶跟不喜被人监控,却也没有办法。
其中一个女兵立刻道:“马上七点半就开饭了,军嫂在这等,一会就会有人专门送餐过来。”
我点了点头,又拉着米球进了门。
不久,门口响起敲门声,我应了一声之后,就从外进来一个小伙子,手上端着三菜一汤,还有一盆米饭。
不用我要求,这个小伙子就将饭菜放下了,而后又进来一个女宾抱着几套女兵穿的衣服跟小孩子的衣服,最上面是一个装着药的袋子。
“谢谢。”我客气的说着。
女兵冲我敬了一个礼,口中道:“军嫂客气,军长吩咐了军嫂可放心住在这里疗养,小少爷的药,我们会按时送来。”
我点了点头。
女兵就跟着送饭的小伙子再度出了门。
将袋子打开,看到里面的药,我对沈老爷子的成见顿时消了几分,虽然老爷子做事果断很绝,还是心疼米球的,将米球的药给带来了。
我先倒了水让米球喝了药,然后将米球抱上椅子,一起吃饭。
部队的饭不算多好吃,却也不难吃,营养搭配上还是很好的。
在这里平静的住了一星期,我也慢慢从别人口里知道这是北京郊区的一个军区,里北京市有很长一段距离,道路修的很宽敞,却鲜少有外面的车路过。
我跟米球出现在这,面上的原因是说孩子痴迷电子网络,我又喜欢网络赌博,家里人安排特地来这里修身养性。
我们住的这栋楼是女兵宿舍,除了刚开始每天有两个人在门口守着,之后的都是一个人,不会限制我在军区家属区的活动范围,却也不会放任我跟米球两个独处,都会远远的跟着。
别说与人借手机,就是搭讪提到最近的消息,新闻之类的就会被打断。
带着米球除了吃就是逛着玩,这米虫一样的生活本该是高兴的,可是真的过上了,就觉得异常的憋屈,我每每躺在床上都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转眼就临近春节,我们这栋楼里的女兵多是老兵,这得了回家的假,人一下子少了不少,顿时就显得格外冷清。
不知道是不是我跟米球每天都按部就班的照着军队的作息生活,让看守我们的人防松了警惕。
除夕前夜,米球笑呵呵的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军用手机递给我。
“妈妈,米球想爸爸,我们给爸爸打电话吧。”
我瞧见手机大喜过望,忍不住冲米球的脸颊上就狂亲了两口。转念一想,又有些担心,忙看着米球问:“这手机怎么来的?”
米球洋洋得意的眨眨大眼睛,冲我挤眉弄眼了一阵后,捂着小嘴,“妈妈你猜?”
“别人给你的?”
米球摇头。
“那你捡的?”我又道。
米球继续摇头,忍不住都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
“哎,妈妈猜不着,米球告诉妈妈答案好不好?”我故作沮丧的恳求道。
米球笑嘻嘻的撤了放在嘴巴上的小手,“其实我是从地里挖出来的。”
“挖出来的?”我禁不住笑了,拿眼去审视米球这话的真假。
米球像是知道我不信他有些不高兴,嘟着小嘴解释,“我就是从地上挖的,挖的可辛苦了,手指里都是泥巴,我洗了好久。”
我抓起米球的手指看了看,指甲缝里还有泥巴没有洗净,心里狐疑的成分又多了几分,这地里挖的手机能用吗?
忙将手机打开看了一眼,还是亮的,而且有信号。
“妈妈,那地里还有很多手机,看到好几个大哥哥夜里偷偷把手机挖一个坑埋起来,第二天吃饭的时候,会偷偷过去又给挖出来......。”
后面米球说什么我没有细致的去听,因为我还沉浸在米球前半段话里。
想了一会,也就想明白了,这个军区只有老兵可以带手机,新兵是不允许带手机的,每晚都会有人查房,查到了手机就算是没收了。
没想到新兵年轻脑子也灵泛,知道刨坑藏手机,倒也躲过了检查。
这才想起来米球嘴角每晚都闹着要看星星,原来是在盯藏手机的新兵哥哥,真是越来越像沈南修的睿智。
沈南修你还好吗?
思绪拉回来,我冲米球竖了竖大拇指。
我是真的很高兴米球这么小就能有这么好的观察力,并且成功的将手机给拿了进来,更让人欣喜的是,今晚连平时守夜的人都没有,好像老天都在帮我们。
不敢有太多的迟疑,我忙打开了手机,拨了沈南修号码之后,又觉得不妥,万一让沈老爷子发现,再把我们换一个地方岂不是要看的更严。
想了想,我登陆了不经常上的qq,我记得当初加过乔宛宛的号码。
不过失望的是乔宛宛没在线,忙将我的情况编辑了好几天消息给乔宛宛那边发了过去。
等了一晚上,乔宛宛都没有上线,快亮的时候,我将手机登陆的记录消除,然后将手机交给米球,让他原样放回去。 妻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