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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想下去,催着乔宛宛给乔美英打电话。
乔宛宛打了好几个电话,先是不接,后面就直接关机了。
那一刻,心里害怕极了,乔宛宛比我还要厉害,手抖得不行,车把都握不紧。
好在我也会驾驶摩托车,没有片刻耽搁的就赶去了张家。
到了张家,完全不能心平气和,直接就是几个大力的踢踹。
开门的是苏绣,苏绣见着是我,脸色立刻就不善起来,“是你,我们家不欢迎你。”
话是这么说,她也没有立刻就把门关上,而是故意挺了挺不是很显的肚子,手轻抚着又道:“孩子,你看到了吗,这个女人都离婚了,还恬不知耻的过来抢男人。”
我也不管她,朝着屋内扫视一圈,门口没有跳跳的鞋子,屋里也没有跳跳的声音,我心里不安的情绪越发浓重起来,“乔美英呢?”
因为顾忌张洋,我刻意压了压声音,也没跨进屋。
苏绣狐疑的看着我,许是在想我找乔美英到底为了什么事,而一时没有回答,就在这时从里屋传来张洋的声音,“苏绣是谁?”
苏绣眼珠子剜了我一眼,扭头大声回了一句,“送快递的”,说着压低声音警告我,“我婆婆刚去医院了,不管你想干什么,都迟了。我已经跟张洋领证了,你死心吧。”
接着就是“碰”的一声关门声。
我也没有再去敲门,我转过身扶起靠在墙上的乔宛宛,她这一路上自责的眼睛都哭红了,这个时候我必须冷静,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别担心,跳跳不会有事的,你先告诉我张伯伯在那个医院。”
乔宛宛扶着我站定,想了想“就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家社区医院,走,我们快些走。”
这一次顺利的抓住了乔美英,我将乔美英拽到楼梯间,“说,你把跳跳弄哪里去了?”
乔美英瞪着我,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凌厉的眼神吓到了,没敢再开口辱骂我,只是恶狠狠的瞪着乔宛宛,“宛宛你可是我亲侄女,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乔宛宛再也憋不住了,哭嚷着问,“姑妈,你是不是把跳跳转校了?”
“胡说什么呢?”
“姑妈,那个学校我们刚去了,那可是收留智障残疾孩子的地方,你怎么能把跳跳送哪里去?”乔宛宛微顿,哭腔更大,“我们已经知道那家黑学校都因为涉事虐待孩子,都已经被查封了,姑妈你就告诉唐夏,跳跳你放哪了,如果是担心学费,我可以出一部分的。”
乔美英一听,脸色也有些白,“宛宛,你胡说什么,那学校照顾有残疾的孩子都那么尽心,怎么会虐待孩子,又怎么会查封,你可不能胡说八道,哄骗我同意你们接走我孙女?”
我当即心底窜起一股凉意,忍无可忍的就给了乔美英一个巴掌,眼眶也止不住泛起湿意,“跳跳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哪?你今天要是不说,信不信我打死你这个恶毒的奶奶?”
“你个丧门星敢打我,我跟你拼了!”乔美英说着就要还手,我见她不思悔改,心里又恼又气,狠狠的又甩了乔美英一个嘴巴子,“跳跳到底在哪?”
乔宛宛叫了我一声,张了张嘴,蹲在地上,没有过来劝架,蹲在地上抱着头头,“姑妈,我没骗你,那家学校真的被查封了,而且查封了有半个月了,听说,...还死了两个女童。”
“这...这...我没有接到学校的电话啊!”乔美英叫出声来,挣开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起来,“这都叫什么事啊!”
我眼前白光一闪,猛地有些站立不稳,看着乔美英那哭的摸样,不像是作假,她是真的不知道,那跳跳去了哪里?
“咚...咚...”
乔宛宛用头撞墙,一下一下,“我早上还答应表哥要照顾跳跳,跳跳出事,我要怎么跟我表哥讲,姑妈你怎么这么糊涂,怎么想到要把聪明乖巧的跳跳送到那种吃人的学校,姑妈你对的起为你们何家生孩子难产死掉的嫂子吗?”
乔美英也是怕了,猛地摇头,“是苏绣说那家学校便宜,服务好,我才把跳跳送过去的,我就算不喜欢女娃子,也断不会杀了亲生的孙女,宛宛你要相信姑妈,相信姑妈啊?”
我被两人的哭喊搅得脑壳一阵发紧,没有得到最后的消息我绝不相信跳跳就这么没了。
抖着手颤巍巍的拨了110,将事情说了一遍之后,警察遗憾的告诉我说,“他们当时解救的二十三个孩子里除了死掉的两个女童,其他的孩子都通知家长领回去了。”
“那...那两名死了的女童身体证实了吗?”
“一名证实了,一名因为长时间没有人认领,已经火化。”
“咚!”手机掉在脚边,划出好几个台阶。
我直觉的身体如坠冰窖,看着乔美英在哪哭,我心中悲凉极了,“孩子害死了你就高兴了,高兴了!”
乔美英第一次没有怼我,哭了一阵,突然抹了一把眼泪,“别告诉张洋,他会受不了的。还...还有他爸。”
我笑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悲呛过度,“乔美英你是怕张洋父子跟你断绝关系吧,你可真自私,要是跳跳真的没了,你一定会得报应的。”
我大吼了几句,捡起电话虚浮无力的往楼下走。
我要去派出所把那骨灰领出来,领出来验一验DNA,除非铁的事实,我决不相信跳跳会死,也就是抱着这份心思,我浑浑噩噩的到了辖区的警察局。
我被要求在接待室里等,这一等等了接近两个小时,时间从夜里的六点一刻,等到了七点四十。
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动作,等听到接待室门被打开的时候,我身体都有些僵硬了,一时扭不过身,好在也不影响我扭头去看。
我等来的不是一个白瓷坛子装着的冰冷骨灰,而是一脸疲惫的沈南修。
跟随在沈南修后面的警员将门给我们带上,将狭小的空间留给了我跟他两个人。
“怎么是你?”
他不回答我的话,而是从西服口袋里摸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随后从桌子的一端推到我面前,“电话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我将信将疑的抓起电话接通,刚“喂”了一下。
那边就响起一个稚嫩而惊喜的声音,“妈妈。”
是跳跳的声音,她没事,太好了。
我鼻头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就好像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我激动极了,一连喊了好几声,“跳跳,是我,是妈妈。”
我刚要再说什么,手机就被沈南修夺了过去,他对着电话说了句,“早点睡觉,明天让你见妈妈。”
我再要抢过电话,目光正好看见电话被挂断,他就当着我的面将手机塞回西服口袋。
“沈南修,其实那间学校只死了一个女童对不对?你救了跳跳不送她回家,而是制造她出事的假象,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唐夏,我这么做你真不明白?”他绷着嘴角,衔着淡淡的目光看我一会,转身拉开门就往外走。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我才回过神来,心底的疑问迫使我追了出去,可等我追到外面的时候,等我的只有福叔。
福叔将车门打开,“先生去医院照顾小少爷了,让我送太太回去,明早由我带太太去见跳跳小姐。”
我敷衍的应下,心里的注意点不在回家的这件事情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性的开口询问,“跳跳的事情你知道吗,福叔?”
福叔默了一会,点了点头,“先生这些日子用尽了所有办法找你,关注所有跟你有关系的人,这才能及时的关注到跳跳小姐在那学校被人虐打,不给饭吃。”
福叔说到这里顿一下,“太太你不用紧张,先生已经狠狠的惩治了那些恶人,还出钱给那些可怜的孩子治病,之所以没有张家人跳跳的消息,只是希望能逼你出来见他,确定你是不是安好?”
“福叔,你别替他说话了,他关心跟在乎的不过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
福叔将车速放慢,扭头看我,眼底有些急切,“太太,我给先生开车好几年了,先生在乎谁,我比谁都清楚。你应该已经知道梁家破产的消息了吧,这都是先生因为太太你吃的补品有问题,不顾梁家的交情,想要逼出梁小姐,可惜梁小姐比所有人想的都要心硬,一直没露头。”
这件事我确实知道,比福叔知道的内情更多,只是我没有想到梁思雨躲了起来,那么是不是说沈南修根本就不知道补品的事件上,陈雅琪才是实施者?
“太太,你就原谅先生吧,先生不是有意瞒下小少爷的事情,先生是怕你误会。”
我冷冷自嘲了一下,“福叔,有什么好误会的,陈雅琪都怀了孩子,我这个沈太太也做不久的。”
福叔将车子猛地停住,“太太,陈雅琪的孩子其实有可能不是...不是先生的。”
“不是吗?”心中震惊不小,又觉得这事有点逗,“福叔别安慰我了,我没事的真的。”
福叔咬咬牙,别开头,“这事本不该是我们这些佣人说的话,我那口子,也就是给你做过饭的福嫂,亲眼看见梁思琪从别的男人车上下来,而且搂搂抱抱的,洗衣服的时候还在衣服上看见了男人的...那个...子孙液。” 妻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