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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的气势顿然一收,窝在宇文筠然脖颈里,过了许久,嘀咕道:“其实母皇真等不及也可以自己生。”
宇文筠然瞳孔放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母皇你也敢打趣!”
秦烈抬头在她额头轻啄了一下,“我都这么大逆不道了,有奖励吗?”
一抹红晕自宇文筠然耳垂边点燃,烧上双颊,熟知某人的套路,她仰头主动吻上已经凑过来的薄唇,但这次秦烈显然并不想这么容易就放过她,在她凑过来时秦烈的掌心就已经覆上她的后脑勺,将她牢牢禁锢,直到吻的她喘不过来气才恋恋不舍的放过她。
太皇太后新丧不过包日,还是要克制,腻歪了一会儿,宇文筠然歪在秦烈怀中,道:“白芷那丫头年纪也不小了,也不能一直这么拖着,你抽空问问引竹的意思,若他对白芷无意,便早些说清楚,若是有意,也抽出点时间培养下感情。”
自打红袖点破白芷和引竹的事后,宇文筠然也抽空问过白芷,白芷本就是秦烈暗卫出身,当年主管她试练的教官就是引竹,对她有救命之恩,引竹做了秦烈的贴身暗卫,她就跟着进了慈宁宫,随后又被太皇太后赏赐给宇文筠然进了陶府,宇文筠然假遁离开东泰国,她便拐着红袖回到云苍国,就这么过了十年。
提起此事,秦烈也是无力,引竹和他是打小的情分,如今秦砚、引风、秦墨或已成家,或两情相悦,唯独引竹,真的就是根木头,不过眼下宇文筠然既提出来,他也下了狠心。
知宇文筠然脸皮薄,将她放开,这才唤道:“引竹,现身说话。”
空气中一阵波动,引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屈膝见礼,“见过陛下。”
宇文筠然打量起这位素未谋面的引竹,果然如暗蝶所言,人如其名,此时便是跪着,背也挺得直直的,但也从骨子里透着股木讷。
“白芷倾心于你,你准备下明年完婚。”秦烈直截了当,“没有意见,就退下吧。”
引竹还真的一声不吭就隐去了身影,宇文筠然攒眉,却没再多说什么。
这一路行来,因蒋紫凝有身孕在身,走得平稳,但驿所条件有限,用了晚膳后,宇文筠然难得在浴桶中多赖了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等她醒来人已躺在床上,秦烈就躺在身侧,霸道的将她揽在怀中,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宇文筠然唇畔上扬,困意袭来,又是一夜好梦。
翌日,宇文筠然用了早膳,便寻了由头将秦烈送出院子,放下茶盏,看着从晨起就眸光闪烁的新月道:“说吧,何事?”
新月一点也不意外,将她的发现及疑惑道出。
宇文筠然怔了片刻,“暗蝶,去请司空公子过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屋内空气微微波动,司空淼顶着他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就出现在屋子里,见了礼便自己找了椅子坐下,“这么早找我何事?”
宇文筠然心情已平静了下来,将衣袖挽起,露出雪玉般的手腕,新月将一方雪白的丝帕覆于其上。
司空淼看她动作,神色凝重起来,手指隔着丝帕落在宇文筠然的脉搏上,片刻后,又示意宇文筠然换了另只手。
宇文筠然刚平静下来的心随着他收回手指又悬了起来,“如何?”
“喜脉。”只此两字便起身新月和弦月叮嘱道:“回头我会列张单子给你们,自今日起,女皇一切吃穿用度,经我检查无误后,除你二人外不得再经他人之手。”
还不等宇文筠然回过神,他人已经出了院子。
宇文筠然轻抚上腹部,她的月信一向准时,推迟二十日其实已有结论,但又觉得太过容易了一些,毕竟她和秦烈也仅有新婚那两日荒唐,太皇太后殁去头月都不曾同床,月祭后也只是同床相拥而眠,即便情蛊躁动的厉害,秦烈也不曾做得过分。
宇文筠然只觉得口干,拿起茶盏,看着起伏的茶色又放下,“换杯温水来。”
新月和弦月一惊,新月上前撤去茶水,弦月熄了屋里的香炉,她们再老练也是未经人事的女官,在这上面终归还是经验不足,心里只期盼着司空公子的单子能早点送过来。
宇文筠然也有了打算,亲自修书两封交由暗蝶,一封送往南郡陶府老宅给义父,一封送回紫月国交与母皇,并让暗蝶传话给司空淼,怀孕一事,暂不外传。
如今两国联姻,这个孩子意义非凡,一旦消息传出,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这在太皇太后新丧期间实在不宜,待到百日祭后,便是她想瞒身形也是瞒不住的。
想起昨日还揽着自己说暂不要孩子的秦烈,宇文筠然秀眸不由泛起星星点点捉狭,反而期盼他早些回来。
她没盼到秦烈,倒是盼到了浅陌歌的双胞胎,也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看着这软乎乎的婴孩,她心软作一团,将早先准备好的长命锁交给浅陌歌,腾出手继续逗着奶娘怀中的小儿,这两小儿也似是很喜欢她,咯咯笑着争相去抓她的手。
浅陌歌看得出宇文筠然是真的喜欢她的孩子,她也是真心的喜欢宇文筠然,她灵动的眸子转了好几圈,心中已有了主意,“女皇姐姐,你这么喜欢枫儿和峰儿,索性我们认个干亲吧。”
宇文筠然还未开口,坐在一旁的蒋紫凝就先笑了,“看你是个心思简单的,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但不都是订娃娃亲吗,怎么到你这却成了结干亲。”
浅陌歌一贯不是个藏着掖着的性子,“女皇姐姐的儿子不是已经被人占了吗,女儿也定不舍得远嫁,当然是干亲最好,我们私下认了就行,不用传出去。”
她的通透倒是让房间里的几人讶然,宇文筠然对这两个孩子也是真的喜欢,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既然认了干亲,她便让新月另取两枚她的贴身玉佩,送给两个孩子。
浅陌歌收起玉佩,心里喜滋滋的。认干亲这个心思她昨天见了宇文筠然就有了,晚上就告诉了自家王爷,本来是想让王爷对女皇和陛下提的,但是王爷却说,这事由她向女皇提,且只能提一次,陛下只会听女皇的。
她当时很羡慕陛下对女皇的深情,但看看枕边人,也就心满意足了。
秦烈人刚进了河洛府大门,宇文筠然这边就收到了消息,送走蒋紫凝、陶妙淑和浅陌歌,她就坐着等秦烈,想着待会该怎么对他开口,他又会是什么反应,不知不觉间眉眼都浮上了笑意。
但她却没想到,秦烈会是黑着一张脸进来的,待服侍的人都出去,他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然儿,我们被算计了。”
宇文筠然敛起笑意,纵然如她,听了秦烈的话,嘴角也忍不住抽了好几下。
司空叔叔给秦烈的药,竟然有促孕的功效,配置此药的一味主药就算过了月余依旧还有残留,司空淼诊脉的时候就发现了端倪,出门就找上了秦烈,对峙之下,就落在了新婚之夜秦烈给宇文筠然用的药上,幸好那药也没用完,秦烈一直随身带着,当下拿给司空淼查验,果然如此。
因是司空迟给的药,秦烈拿到后也没让人另外检查便直接给宇文筠然用了,若是昨日没听浅陌歌讲述种种凶险之前,这对他是惊喜,但现在却是惊吓。
秦烈盯着宇文筠然的肚子,懊恼的道:“按日子算,生产时恰好是云苍国最热的时节,又不能用冰,真不是时候。”
宇文筠然一下就想通透了,司空叔叔既然能给这药肯定是母皇的意思,眼下的形势,早些有子嗣能免去不少麻烦。
倒是瞧着秦烈的模样,真怕他那性子回头去找司空叔叔的麻烦,劝道:“哪有洛王妃说的那么严重,再说你忘了还有紫月国?”
想到紫月国四季如春,秦烈的脸色稍霁,但依旧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连带对这还未谋面的孩子也不怎么喜欢。
是以,除了宇文筠然和秦烈身边跟着的人和司空淼以外,一直到离开河洛府,也没再多一人知晓此事。
就连秦烈下令慢行,众人也只当是体恤怀有身孕的墨王妃和长年身居后宫经不起舟车劳累的陈太妃。
不过这孩子倒是个体恤母亲的,一直到进入云苍国境内,宇文筠然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
比起同为孕妇被肚中孩子折腾不轻的蒋紫凝,秦烈总算念了点这素未谋面的孩子的好,也不如最开始那般排斥。
尽管如此,怀孕对一个女人的影响还是很大的,衣食住行均有迹可循,最先看出端倪的就是陈太妃,私下问了宇文筠然,她也没否认,只是心照不宣的对外三缄其口。
云苍国这几年在秦烈的铁血手腕下被治理的服服帖帖,但依旧有人在暗地里蠢蠢欲动。
宇文筠然和秦烈虽已成婚,但两国的政事都不互相干涉,紫月国有太上皇坐镇,在收到书信后全揽了政事,宇文筠然倒是落得清闲,反倒秦烈这里,离都城越近,他呆在马车里的时间越少。 嫡凰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