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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没来之前,方烨都是住在山庄里,长胜的住处他也是偶尔才来一趟。长胜暗地里调查得到关于他的消息,从殡仪馆回来的时候,也都告诉我了。
这个人,越发让我觉得好奇。
不过他说的对,我们领着他的薪水,应当是要做些什么的,否则我们的价值在哪里?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长胜似乎也觉得有道理,站在一旁有些挫败感。
“长胜,陈欣晨怨恨的是安罄,我想她迟早都会去顾家索命吧?”
长胜点点头,他黑圆圈很浓,脸上全是倦意。他和我不一样,再这么熬夜下去可能会猝死,我有些担忧:“要不明天我自己去就好,你应该休息一下。”
“那怎么行?你什么都不懂?”说着,我两已经跟在方烨的背后。
我们的说话声很正常,但巷子寂静,显得有些突兀。
“我在看看那本书,长胜,你经常熬夜不好,今晚又一晚上没睡,我……”
“阎王不敢要他的命!”
我的话突然被打断,扭头望着已经转身的方烨,他脸色很不好,似乎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长胜来回看了我两,而后道:“算命的说我不会那么早死,反正方烨会给我加工资的。还是我陪你去吧,你安全点。”
长胜做生意的时候圆滑,平日交流又像个孩子,可我能感觉到他是善良的。起码对我很照顾,这些天,能感受的温暖也是他给的。
我真的有些感动,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长胜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副难兄难弟的模样。
突然,我的手臂被人抓住了,整个被拉出来,我和长胜莫名其妙地看着一脸阴沉的方烨,他对方烨说:“你休息,我会亲自教她。”
长胜有些不悦嘟囔:“你开心就好。”
这样一来,长胜便有了休息时间。可是……可是要跟方烨一起去?我有些紧张。
这一路,我可以说是被他拖过去的。直至到了车子外面,他才把我松开,用一种命令的口吻:“上车!”
起初我在想,我到底说错什么话了?想来想去,竟觉得他在吃醋,可是他看我的眼神并没有任何爱意,那种愤怒仅限于,小学生在学校犯了错,回家家长受气的眼神。
对于这个阴晴不定的老板,我只能诺诺地“哦”了一声,然后钻进车子里。
他上了车,将坛子递给我,我楞楞接住,为了系上安全带而把它放在大腿上。
然而就像扣上安全带的时候,坛子似乎晃荡了一下,发出磕碰的声音。
方烨严厉地说句安分点。
我知道他是对那个坛子里的东西说的。其实,在陈欣晨的记忆力,我本没那么怕他了,可一醒来,他便黑着张脸,又问那个坛子喜欢喜欢,就像是要把我做成一份食物,喂给坛子里的鬼物一样,我能不害怕吗?但除了努力隐藏,我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在陈欣晨记忆你不怎么怕我。”方烨的手放在方向盘,目视前方。
嗯?果然是记得我那时候气坏了捉弄他的事?
从陈欣晨的记忆里出来,我发现自己竟能掌控阴气了,也就能判断所接触之人的气场。
他身上带着一种气息,不是鬼物的阴气,不是生人的阳气,是一种很强,让人说不清的气息,这种气息具体是什么我说不出,但每每站在他面前,都感觉有一张由危险编织的网,迎面扑来。
至于在陈欣晨的记忆里,他每次都能在我害怕的时候抱着我,渐渐地被他短暂的温柔欺骗了,以至于后面的那些片段里,我多少有些不害怕了。
当我出来,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场之时,恐惧也就回来了。
刚才他用一种极度诡异的眼神看着我,又对坛子说你喜欢就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选中的猪肉,等待烹饪送给客人。
一紧张,“这坛子里是、是什么?”
“等陈欣晨的任务完成后,你就知道了。”
车中沉默着,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望着车外,偶尔能看到一个身影站在路边,怎么也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见他们伸出手,很缓慢地节奏想要拦下一辆车。
后面一段路,天空泛着鱼肚白,路上的野鬼也渐渐少了。
车子停了下来,我正要解开安全带,方烨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他突然扭头,很认真地注视着我,这种眼神就像是将我团团围住,让我无处可逃,我往后缩了缩。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即使这件东西我并不喜欢。”
东西?我拿他的什么东西了?
闻言,我连忙腾出位子,将手中的坛子放在座位的另一边,解释:“这是你让我拿的!”
倏然,他的脸色更难看。我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哪里说的不对,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只能低着头掩藏恐惧。
“别再和魏斌联系,和长胜保持点距离。”说完他已经下车。
这和他的东西有什么关系?
我踟蹰了片刻,抱起坛子跟上去。
别再和魏斌联系,和长胜保持点距离。——
陈欣晨的婚礼,他和魏斌有交集,殡仪馆里,他们说的话像是很早就认识。是敌对关系?所以不能联系?
那为什么要和长胜保持距离?是因为怕我的阴气伤害到长胜?
长胜是他的东西?所以我不能碰长胜?可和魏斌不联系有什么关系?我?!难道他说的“他的东西”是指我?
可我不过是他的员工,难不成和他们说句话的权力都没?
我不是那种明着反抗别人的人,更何况他现在手里握着我的性命,我猜不透他想什么,也就不猜。
和大不了以后在他面前,我跟长胜少近乎就是了,至于魏斌……我并没打算和他再有什么联系。
方烨应当很讨厌别人说话,所以在他面前我也尽量保持沉默。
电梯里,我站在方烨右边靠后些,低头望着手中的坛子,秀发遮掩两边的脸蛋。
突然,电梯停了,门打开,电梯外面的人像是被吓了一跳,整个颤了颤,然后拍着胸口:“我的妈啊!”
循声我望出去,是一个三十余岁的女人,身子丰韵。她脸上苍白地看着我,我很礼貌地朝她微微一笑。
那女人将视线移向方烨,后者一副惯有的面无表情,那阿姨结结巴巴:“我、我搭下一班。”
方烨将电梯门关了,我左右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鬼物啊!那阿姨被什么吓的?难不成被方烨一副冷漠的脸庞吓得?
“下次记得化妆,你现在毫无血色,吓了人他们还要找我负责。”
吓人?!我吓人?!
回到房间,我站在镜子前面,里面的人脸上苍白的就像一张纸,嘴唇也毫无血色,黑色的裙子,手里还抱着一个像是装骨灰的坛子,我想着我在电梯里的情节,将头微微往下低,秀发遮在脸颊两边。
当我望向镜子之时,竟也被吓得险些惊呼了一句。
吓人!当真是忒吓人了!我这样去演恐怖片,剧组连化妆都免了。
我决定要买些化妆品,免得哪天把谁吓死了也不一定。可是……可是,方烨没给我发工资。以前的生活费都是和纪灵珊在爸妈遗产中拿的,短时间内我是不会去跟纪灵珊要银行卡的。
晚上还要去顾家找陈欣晨的鬼魂,想了想,我决定现在就回以前的租房,拿回我从前的化妆品。
据我推测,魏斌家庭条件还可以,我们是大一第二学期在一起的,大二他才在外边租了房子,我,纪灵珊,他,三个人一起住。
方烨救起我的时候,东西全湿了,可都还在。我随身物品就一个小背包,钥匙钱包都在里面,除了手机进水不能用之外,其它都在。
后来我穿的衣服都是方烨让长胜给我买的。
十月十七日,周六,J大校外熙熙攘攘,就如从前那样,没有一丝改变。
偶尔几个兼职发传单的同学递给我传单,但鉴于我如今双手毫无温度,都礼貌拒绝。
我走到公寓,站在门口,见没有行人才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儿确定里面没人才拿出钥匙开门。
其实,我大可不必那么紧张,然而我也不知自己在怕什么,竟像扫荡一般将自己的化妆品扔进包包。
我拉好包包拉链,正要走到大厅,门口便传来争吵声。
“魏斌,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那天喝的饮料都是肖吉给我的,我不知道……”
一起生活了二十一年,纪灵珊那略带娇气的嗓音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毕竟是她的姐姐,又是同班,圈子差不多,肖吉是我们班的班长,追求过纪灵珊。
我听到钥匙声,连忙躲进房间。
魏斌没给她机会,直接将她关在门外。他极其烦躁地将钥匙扔在桌子上。
躲在房间里面,虽然没有呼吸,但还是忐忑不安。因为我听到魏斌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纪灵珊比我想象的还要执着,她自己开门进来,又将门关上,动作迅速地拉住魏斌:“你以为我很开心吗?那药不是我放的!我的第一次给了你,你却不负责!你这样对得起我姐吗?” 鬼妻夜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