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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刺客

不断作死后 欢情薄 6062 2021-04-06 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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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天牢出来,洛无双一个人走在偌大的皇宫,一路上也遇到不少宫人,见了她也都纷纷行礼,可她却再次觉得形单影只。

  这次是苏云漱让她一次回来,和皇宫牵绊。

  前面有两个宫女,站在一起讨论着皇宫最近的事情。

  “现在容和殿那边应该没什么人了吧?”

  “现在东越战败,容和殿那边的人该走的都走了,谁会去攀一个质子公主,都挤着头往长宁宫去呢。”似乎有些羡慕,“现在长宁宫的长宁公主才得皇上看中,这次打胜仗也全多亏了公主,听说明天还要好生赏赐呢。”

  “如今长宁宫那边可是多少人挤破了头要进去,听说长宁公主也是个好伺候人,可惜公主喜静,需不着。”一人有些感慨,“想当初长宁公主也是惊鸿阁茹妃娘娘的一等宫女,现如今便是那天上的凤凰了,叫人好生羡慕。”

  另一人吃吃笑了笑,说:“我还听说长宁公主之前……公主。”

  洛无双的忽然出现让两人收了声,紧接着立马跪下行礼,紧张道:“参见公主。”

  洛无双没有说什么,直接离开了,不过刚才的那些话她听到了心里,所以改道去了容和殿。

  容和殿果真如同宫人传的那样,门前冷落了,朱门紧闭。

  洛无双就站在门外不远处,没有进去看蕴清公主,那个无辜公主,她本也是金枝玉叶,她应该不知道东越暗地里的阴谋,不然不会欢欢喜喜的往这个火坑跳,还以为自己的良缘就在这里。

  她不能去见蕴清,因为永州的那场战争,她也有参与,才让她落到如此境地。

  第二天中午,锦华殿的接风宴上,除了洛无双,还有永州的几位将领,唯独没有苏白月。

  气氛似乎有些微妙。

  苏云漱却不以为意,在主位上举杯言笑,并一一行了赏赐。

  “……这次战役长宁公主功不可没,朕便赐封长宁公主为护国公主。”

  本来一直安静坐在位置上的洛无双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叩首谢恩,末了却说:“长宁斗胆,还有一事:安亲王此次是为了西陵才出兵的,他的忠心永州将士都有目共睹,而且这次战役西陵大胜,也算将功补过,皇上可否从轻处罚?”

  苏云漱似乎早就预见了这一刻,从容神色:“功是你的功,赏也是赏你,何来补过?”

  “护国公主不过一个头衔,长宁公主这次立功确实不小,不如说说可还有什么要求。”

  他绕开了苏白月,话语掷地有声的落下,每一个字都很清晰。

  洛无双挺直了背脊,并不恼怒,她和苏云漱对视:“长宁倒是真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苏云漱一步步迈下玉阶,一步步朝着洛无双走近,直至走到洛无双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出来,朕一定答应你。”

  “我……”

  洛无双回视着苏云漱,瞳孔里尽是他的倒影,直直望进她的眼里。

  耳边一阵急促的破风之声,洛无双看到苏云漱身后,瞳孔骤缩,立时站了起来抢身而过……

  “有刺客!救驾!快救驾!”

  原本歌舞升平的宴席霎时乱作一团,不过好在这殿内的大部分人都是军人,都纷纷抽剑去捉那刺客。

  洛无双为苏云漱当下了那一箭,尖利的箭镞射穿了她的左肩胛骨,鲜血流出立马染红了大片衣衫,而洛无双倒下时苏云漱扶住了她,此刻她在他怀里。

  兵刃交接声就在耳畔,殿内一片混乱,大队的侍卫涌入,将两人围在中间。

  肩膀上的疼万分噬骨,洛无双冷汗涟涟,似乎就要疼得晕过去了,可她还是抓着苏云漱的衣袖说:“我想请皇上饶了王爷。”

  说罢似再不堪重负一般晕了过去。

  苏云漱盯着洛无双苍白的脸,视线又落到她肩膀上的殷红,却始终没有多说一句话。

  另一边,刺客眼见无法得手,殿内禁卫军甚多,而他自己已难以脱身,最后索性直接横剑自刎,阻止不及,血溅而出。

  极短的一场混乱结束,侍卫退开,苏云漱立马抱着洛无双出去,还一边吩咐宫人:“请御医!”

  锦华殿离长宁宫很近,苏云漱将洛无双抱回了长宁宫,宫人见到满脸焦急的苏云漱和他怀里一身是血洛无双都吓了一跳,随后立马开始忙了起来。

  正好今日是军医来给洛无双号脉的日子,他正在长宁宫内,便召了他给洛无双看伤。

  殿内一盆一盆被血染红的水被端出,触目惊心的颜色让人在这七月生起寒意一片。

  小半个时辰之后,洛无双肩上箭被拔掉,血也止住了,伤口很快包扎好了,军医才对苏云漱说:“公主并未伤及要害,所以并无大碍。”

  军医说并无大碍,可是洛无双还是昏睡了三日。

  床榻上,苏云漱守着她,三日过去,洛无双脸色更加苍白了,比她刚从永州回皇城时更苍白了。

  其实她回皇城之后虽然那几天没有去见过他,但是他每日都会来长宁宫,就在暗处静静的看着她,她总喜欢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亭子里休息吹风,总是一个人看着一个方向出神。

  他其实有些不敢来见她,当初她和亲离开皇城时,她说的话他一直记得,也是那句话让他在她离开的每个晚上辗转难眠——她说,原来恨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决心和勇气,我想我开始恨你了,苏云漱。

  是他在逼她恨自己吗?

  床榻上的人依然紧闭着眼,如今苍白的容颜让人害怕。

  似乎她从永州回来之后,脸色就不怎么好了,是不是她在永州受了很多苦?

  想到这里,苏云漱缓缓坐至床尾,然后慢慢掀开了她脚处的被子,露出一双脚来,左脚的脚腕处,确实有一道狰狞的伤口。

  “当时应该很疼吧,可我从没想过要你疼的。”苏云漱垂着眉眼,伸手轻缓的抚过疤痕,有些心疼,“从永州离开的时候应该还没好吧,为了他,你真是什么苦都吃的下。”

  洛无双醒的时候是晚上,睁开眼就看到了榻边守着的苏云漱,但她并没有感动之类的情绪。

  苏云漱见到洛无双醒来眼睛一亮,端了水给洛无双喂下,见她沙哑着嗓子要说话,便先开口:“先把伤养好,现在不要说话,就算你说了我也当没听见。”

  苏云漱这个人向来是说到做到的,洛无双不怀疑,所以也就真的不做无用功了。

  又养了三日,洛无双的伤好了一些,脸色却依旧不见好,不论怎么补就是不见有血色。

  自从洛无双醒了之后,苏云漱不再是每天都守在长宁宫了,只是每天到这里来看看。

  “锦华殿的刺客是怎么回事?”

  这天,苏云漱来长宁宫看洛无双,洛无双终于记起问了。

  “东越的刺客。”随口一答,苏云漱又看了看洛无双的脸,蹙眉道,“脸色为何还是如此差,莫非当真是在永州受苦了,才这样体弱?”

  洛无双站在窗边,用方便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几天苏云漱把皇宫里稀奇珍贵的补品全部往长宁宫送,她确实也吃了不少好东西,可脸色却依旧如此。

  “……上次的事情,还请皇上答应。”她一直没忘记这件事。

  苏云漱在她身侧,垂眼:“他私自出兵,若不严惩,那以后朝堂之上何以言威。”

  “我相信皇上总会有办法的。”她虚弱一笑。

  苏云漱眼色微闪,随即落远,声音悠悠怅然:“苏白月……你应该知道我在忌讳什么。”

  “皇上不是已经收了他的兵权吗?”兵权已收,苏白月于他已不成威胁。

  “自古帝王多疑多虑,遇到这样的事情必是赶尽杀绝,还是无双觉得朕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他侧目挑眉。

  洛无双并不惧他这番话,反而微笑:“皇上若是真的想杀他,今天就不会和我在这里说话了。”

  “你的意思朕可以理解为若他死了,你便与朕永不再见吗?”似乎有些苦笑。

  “皇上并没有一开始就马上杀他,不就是要给他机会吗?这个机会,我会帮他抓住,一定让皇上满意。”洛无双的态度疏远了很多,仿佛两人真的只是君臣关系而已。

  “知我者,无双也。”苏云漱故作不知她疏离态度,笑道,“看来这《两心知》还真有些作用。”

  洛无双低头沉默不语。

  苏云漱却忽然问:“现在,你还想喜欢他吗?”

  “皇上不是说两心知吗,我既知你,那么皇上定然也知我心。”再抬起头头,她脸上已经再次带上了笑意。

  那笑却让他笑不出,一怔之后:“……恨我吗?”

  离开皇城时,她说过的恨……明知已无转圜余地,他却仍盼一线生机。

  “皇上应当知我。”

  “这次,我不知……难知。”

  她却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开到最初的言谈之上:“明日,我一定给出让皇上满意的答案。”

  苏云漱知道她在说苏白月,心中微涩:“为他,你总是如此用心。”

  说完最后一句话,两人已经言尽,苏云漱离开长宁宫,洛无双目送他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洛无双才似再也支持不住一般踉跄着身子,扶住一张桌子才勉强撑着身子站立。

  洛无双强忍着眩晕,艰难朝外喊道:“素衣……”却再也无力多说出一个字。 不断作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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