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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玉萝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杀人的好天气么?”
月亮,在浮云掩映下忽隐忽现。
月亮下,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儿,站在冰面上,仰着头,笑的纯真无邪。
“郡主,你……”
惊骇之下,玉萝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却忘了身下是一片冰面,只听“扑通”一声,刚刚还站在岸边的女子掉到了如玉的身边。
“噗嗤。”
这下摔的不轻,玉萝捂着臀部,疼的脸色苍白。
“郡主,您到底要做什么?”
玉萝顾不得臀上的伤,挣扎的站起,与如玉并排站着。今日的郡主实在是太奇怪了。
“嗯……咱们去探望下甘嬷嬷吧。”
相府灯光晦明,如玉看向灯光的通红的北方,忽的,勾起嘴角。
“蒙苍天不弃,能重活一世,手刃仇人。我为什么要放过伤过我的每一个人。”
“郡主,您在说什么?什么重活,什么仇人的?您莫不是中邪了?”
今日的郡主实在是太奇怪了,玉萝小心翼翼伸手探向如玉的额头。听说后宅中,不少人用巫蛊之术来陷害人,中蛊之人白日里看不出什么问题,一到晚上就会神经错乱。
“玉萝,我没事,你跟我走。”
如玉拨开玉萝的手,往岸上爬去,也不去看玉萝此时的表情。毕竟,她实在是等不及了。
相府,慈安阁,偏院。
“啊!死丫头,你轻点!”
甘嬷嬷“啐”了声,跟杀猪般的嚎着,“早晚有一天,老娘非弄死玉萝那贱蹄子。”
甘嬷嬷一直都有腰疾,没逢刮风下雨的时候,她都会疼的直不起腰来。今日玉萝受了如玉的意,那无足轻重的一下,竟然生生断了她的腰骨!
小丫头手下一抖,害怕的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甘嬷嬷腰间突出,她这只轻轻一碰,还没上药,甘嬷嬷就疼的骂骂咧咧的。
“嬷嬷……要不,奴婢给您拿热毛巾敷一敷先吧?”
折腾了接近一个时辰,甘嬷嬷也累了,她烦躁的挥手,“赶紧去吧,老娘我都困了,相府新来的丫头真是没用!”
小丫头被甘嬷嬷教训了一晚上,含着泪珠,心有怨言却也不敢挪说,只是低着头拿过盆出去替甘嬷嬷接热水。
一刻钟后
“哎哟喂……疼死我了……臭丫头!你好没好啊!”
小丫头这一去就是一刻钟,甘嬷嬷爬在床榻上,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沉。
“吱呀。”
“臭丫头,干个活也磨磨蹭蹭的,信不信老娘把你卖到勾栏院去。”
甘嬷嬷趴在床上,头也不抬,嘴里净是些污言秽语,猛的,甘嬷嬷张大了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如玉站在甘嬷嬷的身后,手里拿着一锻白绸,不急不慢的在手指上缠绕着玩。
玉萝完成自己任务后,低着头,替如玉掩了门,自己退出了偏房。
“嬷嬷,中气十足呢。”
如玉将白绸绕在甘嬷嬷的脖颈上,一圈,一圈,绕的很是细致,像是在完成一个艺术品一般。
“嗯……我猜嬷嬷现在应该觉得呼吸困难?呵呵……”
白绸绕的愈紧,甘嬷嬷的面色就红上一分。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掉到水里的时候,那冰水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漫过了我的耳朵,鼻子,胸膛,压迫的我喘不过气来。嬷嬷,我知道,让我落水的主意是你出的,讨老太君的欢心很重要吗?”
如玉在甘嬷嬷的脖子上系了个结,费力将甘嬷嬷转过身来。
甘嬷嬷此时的面色已经是涨成了猪肝色,被如玉翻身,偏的又牵引到腰间的伤势。
甘嬷嬷张嘴想要呼喊,疼痛堵在她的嗓子里,憋的她的脸青紫了一分。
“讨好老太君,那么重要吗?比我的性命都重要吗?呵呵……既然我没死,那就以命换命吧。嬷嬷知不知道,您这下的,是死局。”
甘嬷嬷的上半身被如玉拽起,歪着身子靠在床上,如玉站在床榻上,又在塌上放了一个椅子。
甘嬷嬷的眼里流出两行浑浊的泪水,她的呼吸渐渐减弱,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如玉的身子还没有恢复,甘嬷嬷这么多年在老太君身边作威作福,身子胖的就像是个肉球子。
如玉站在椅子上,身子晃晃悠悠的,她拽起这甘嬷嬷其实很是费劲,可她就这么坚持着,把长陵往木椽上一抛,一点一点的将甘嬷嬷拉了上去。
“嬷嬷,做什么事,都是有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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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五日,如玉过的很是平静。
甘嬷嬷的事儿,就似在大海中抛下了一颗碎石,虽在慈安阁泛起层层涟漪,老太君在经历过最初的暴怒后,却没有做出其他举动。
今日是太后六十寿辰,如玉早早便的被王嬷嬷叫起梳洗打扮着。如玉揉揉发涨的太阳穴,勉强睁开了眼睛。
“嬷嬷,我好困。”
她已被王嬷嬷按在这浴桶里半个时辰了,从天蒙蒙亮到现在的太阳高挂,如玉只觉得自己的皮肤都被这浴汤给泡皱了。
看着嘟着嘴撒娇的如玉,王嬷嬷眼里满是慈爱,“郡主,就坚持一会儿,上了马车再睡,宫宴可迟不得。”
王嬷嬷虽心疼如玉,可这进宫前的礼数是坏不得的。王嬷嬷舀了一勺热水淋在如玉的肩上,“郡主,你再忍忍,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如玉摊在浴桶里,生无可恋的四肢大张,这到底是谁定下的规矩,如今是冬天泡这浴汤还算是种享受。可在夏天这泡澡可就成了折磨了。桌上点着的香炉总算燃完,如玉迫不及待的从浴桶里站起,也不顾身上还带着水珠就往床榻上钻去。
如玉将锦被拉过头顶,两眼一闭耍赖道,“嬷嬷,让我睡一刻钟,就一刻钟。”
“郡主!”
王嬷嬷无奈的拿过挂在屏风上的浴巾拉过如玉露在被外的手为她擦拭着身子,一边冲着门外唤来一直守在门外的春巧和玉萝。
玉萝大喇喇的把如玉从被子里拉出扛到梳妆镜前,春巧见状连忙将如玉的睡袍拿过为如玉穿上。离开了温暖的被窝,如玉放弃了抵抗,无奈的坐在镜前任由几人打扮着。
不一会儿镜中就多了抹俏生生的丽影,春巧看着镜子里的女子眼里满是艳羡。
一身金银丝銮鸟凤绣纹朝服显的如玉更加娇俏,这身朝服,裙边上皆用细如发丝的金银双股线绣成銮鸟朝凤的图案,每只銮鸟皆以南海珍珠为眼,而凤鸟更是由九九八十一颗姣珠纹绣,贵不可言。金银丝銮鸟凤绣纹朝服是皇后特地下旨为如玉量身定制的,虽目的也只是为了哄太后开心,可不得不说这身朝服真真是衬的如玉面若桃花,高端典雅。细细的腰身腰系着金累丝镶宝如意腰带,梳的半翻髻上配着金累丝镶宝钗。配上玉萝为如玉画的宫妆,真真是千秋无绝色!
春巧艳羡的眼神让如玉觉得有些好笑,“春巧,怎的如此愣神,该不是爱上你家小姐了吧,不过我家春巧这般俊俏应该配个好儿郎怎能一心铺在你小姐我身上?”
如玉伸手点了点春巧额头,做出一副娇嗔的模样。
额头被如玉不轻不重的点过,春巧这才回神,脸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配着她扎着的双髻,特别清丽。
玉萝却是捂嘴笑道,“郡主有所不知,您这一身红红火火的,就像那新娘子,看春巧那眼神,怕是思嫁了!”
春巧捂着羞红的脸,娇嗔一声,“奴婢去催催马车。”便小步跑来了。
如玉看着春巧离开的身影,奇道,“春巧今日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句玩笑她就羞成这副模样?”
玉萝替如玉整理着微皱的裙角道,嘿嘿两声道,“郡主可否知道咱们相府那管事的儿子,王鹏?”
如玉微蹙着眉头迷茫的摇了摇头,王鹏?
这名字听起来似乎是有些熟悉。其实如玉这个反应也很正常,作为一个标准的闺中小姐,如玉是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做了她人生的准则,也正因此除了王乾之外从未接触过男子的她才在见到薛一丁后,爱的那么痴缠。
“不知晓便算了。”
玉萝歪着头想了许久也不知如何跟如玉描述那个男子,干脆放弃形容直接像郡主说清那件事儿算了。
“不知怎么回事,昨日那管事儿子突然送了个簪子给春巧,奴婢瞧春巧的样子怕也是有几分意思的,今日小姐这一取笑还真是说进春巧心坎里了。”
原是这么回事,如玉点头轻笑,春巧竟是有了心上人了,如此甚好。
上世玉萝被王乾升为通房自是不能作为陪嫁丫鬟嫁到薛府,王嬷嬷更是年事已高,如玉出嫁后她便告老回乡了。只有春巧一直伴在她身边,后来更是为了她惨死,如玉看了眼春巧因为害羞而走的有些急促的背影,暗下决心,今生定要她幸福。
王嬷嬷站在边上含笑看着这一幕,心下确是有些许奇怪,以往的如玉虽说对这俩丫鬟很是亲近,可却一直恪守纲常,谨尊主仆有别之礼。可今日,王嬷嬷看着如玉的笑颜,心道,也无妨,郡主身边总该有几个可以说话的人,自己也老了,不知道能帮衬郡主多久。
再次确认如玉的打扮无误后,玉萝和王嬷嬷扶着如玉走向府外,刚刚走到相府门口,如玉远远的便看着春巧那妮子已经站在马车旁,眼观鼻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如玉好笑的摇了摇头。
王嬷嬷却是在同一时间看见后边的马车旁站着的王德容,一见到王德容,王嬷嬷的心中就像活吞了虫子一般难受的要命。
王嬷嬷皱着眉头,轻声对着如玉说道,“昨日便听闻老太君央着相爷放出了五小姐,看今日这打扮,莫不是打着进宫的主意?”
如玉往后暼了一眼,“要不然呢?”
如玉一行人出现后,王德容便不断像此处传来挑衅的眼神,如玉噙着一丝冷笑,在玉萝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王德容当然是打着进宫的主意,她上头有这个郡主压着,又是个庶女,虽然依靠着老太君在这京城里有了点名声,但王德容却一心攀权,老太君又中意她,自是不会放过今日这崭露头角的大好机会。
王乾对于王德容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想来父亲之所以会这么轻易放过王德容,不过是看在今日是太后寿辰,而那礼物又没法轻易换人。而今看来王德容今日进宫怕是跟上世一样,以礼物的身份进宫的吧。要不然凭她一个庶女也想进宫?如玉把玩着腰间的金累丝玉坠想着,上世王德容以一曲玉娆舞而名震京城,不过,这世嘛,如玉冷笑的摇了摇头,咱们便等着瞧吧。
众人坐定后,马车缓缓行驶,在马车启动后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宫门。如玉刚在王嬷嬷的帮助下下车查完入宫的身份碟牌,太后身边的供人,柴嬷嬷便满脸笑容前来迎接了,“郡主万福。”
见到如玉,柴嬷嬷笑着冲着她福了一礼,膝窝浅浅的弯着。
如玉见状连忙让春巧上前扶起柴嬷嬷,柴嬷嬷也不推脱顺势起身,毕竟是太后身边的人谁人不曾给她三分薄面,要不是看在太后对如玉这个外孙女很是看重,自己对这空有虚名的郡主连那膝窝都不会弯下。
借着春巧的搀扶柴嬷嬷起声站定,道,“郡主快随老奴去坤乾宫罢,太后娘娘对郡主很是想念,这不,早早便遣了老奴在宫门侯着!这会儿啊怕是望眼欲穿了!”
如玉示意王嬷嬷递了个荷包给柴嬷嬷,掩嘴笑道,“嬷嬷这般取笑祖母,玉儿可是要向祖母告状的。”
柴嬷嬷掂了掂手里的荷包,看着如玉是越发顺眼起来,刚刚心里对如玉的那丝成见也就消失不见。果真是老佛爷捧在手心里的孙女,这礼数也是越发周到,于是笑容也多了几分真诚,“郡主哪里话,快随老奴来吧。”
王德容此时正不情愿的在老太君身后排队无聊的等待侍卫查宫碟,却见如玉先她一步进了宫门。王德容是事事都要与如玉争个高低的,此时被如玉抢先一步,王德容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憋屈。
“姬如玉,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也不过是个郡主!今日宫宴你且看着,我便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丞相府的五小姐!”
站在王德容身前的一个夫人回头瞥了眼愤恨的王德容,轻哼一声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哟呵,本夫人还真只是听过福宁郡主的名讳,除此之外的确不晓相府还有个五小姐。”
“你!”王德容顿时像被刺伤的兽类不甘的喊着,“你是什么东……”
老太君看了王德容一眼,眼前的女子可是皇后娘娘的大嫂,胡夫人,在家里任性点也就罢了,怎么进宫了还是这么没眼力见!
老太君充满歉意的对着胡夫人赔了个礼,“胡夫人,德容第一次进宫紧张之下难免失了礼数,还请胡夫人不要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既然老太君都已开口,胡夫人也不便再多说,只是看向王德容的眼神里依旧充满的嘲讽,好似在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
老太君沉声道,“德容,这是在宫内,小心隔墙有耳!”
王德容不情愿的小脸还是让老太君放轻语气说道,“德容,有祖母在呢,甘嬷嬷出了那种事,昨天怎么可能放过她!”
老太君露出袖子里的一截银针,微微银光在王德容的眼下一晃。
看到那根银针,王德容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乖巧的立在老太君身边。
唔,对了,娘说王孙贵族都喜爱沉敏的女子,想及此王德容忙整理了下衣物,嘴角挂着适宜的笑。
坤乾宫内。
太后看着如玉那与嘉敏相似的面容,眼里满是追忆,“玉儿,一会儿便与皇祖母一道去御花园吧,”
御花园是今日宫宴举行的地方。其实这宫里她来过都不下百遍了,老佛爷此举其实告诉天下人,她姬如玉的后面是太后,也是变相警告老太君。看来她落湖和在弄玉阁里发生的事情太后已经知晓了,知道太后总是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后,如玉的心里有些感动,“玉儿一切都依祖母。”
如玉的乖巧让太后很是开心,可这般的乖巧却让她她忍不住想起了那早逝的女儿。太后眼神一凛,狠历中带着哀伤。没能守护好女儿是她一生的痛,因此,如今她绝不会让如玉也受到伤害!
如玉随着太后走入御花园的时候,御花园里早已经坐满了人。主位上,只有温皇后一人百无聊赖的坐着。
温皇后涂着火红丹蔻的纤手轻扣着桌面,一抬头恰逢瞥见一抹金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高台之上,温皇后连忙起身对着那处福礼,“参加母后。”
有了温皇后的开头,席间文武百官竟相起声福礼,“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岁”。
如玉扶着太后在高位坐下,便站在太后的身后,看着场中众人,怪不得总有人去争夺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连自己现在着都不由得心猿意马了。
“起身吧。” 重生之锦绣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