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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凝霜瞪了他一眼,兖穹见她来了,便将东西都放下了,随意往衣裳上抹了抹,便将她揽进了怀里,雪凝霜嫌弃他脏得厉害,挣扎着要出来,可兖穹却是不肯,还是紧紧扣着她。
雪凝霜也懒得理他了,瘫着身子任他抱着,愤愤地道:“我们在外头为你担惊受怕的,结果你倒好,在这儿大鱼大肉的,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担心死了,这可是跟乱贼勾结的罪名啊,即便皇上再疼爱你,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若是拿不出证据,证明你的清白,让这罪名落实了,那可该如何是好?你还在这儿跟个没事人似的,你真是……”
兖穹眉眼深沉,可还是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虽然并没有话语,但雪凝霜也能感受到他的心思,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歉疚,说道:“这事儿是我不好,那个叫花夏的,分明就是雪凝灵,他们事情做得漂亮,将这个人物的身世全都安排好了,也没能查出些什么来。
又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换了脸也变了声音,我才一直都只是怀疑着,结果还真坏了事儿,那日她一反常态,在府里到处走动,我只顾着防她,却是忘了还有调虎离山这一招。
他们竟是将这信给藏到了我首饰盒的夹层里头,都是我的错,才让你遭了罪,现在战事紧急,你想必很挂念那边儿吧,却是只能被困在这儿干着急,现在这副模样也是为了宽慰我才做出来的吧!你个笨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我。”
兖穹被她这话逗得挑了挑眉,低沉地笑了出声,说道:“谁说我是在逗你,当真只是饿了,别自作多情。”
雪凝霜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又靠回去接着说道:“现在看来,这些事儿从头到尾就是你那“好弟弟”做出来的,你与他走得近,他能摹出你的笔迹也是正常,更何况上次雪凝灵就已经说过了,只那时拿不出证据,知晓了太多又已经没了用处,才被当作弃子扔了罢了。
现在她的身份今非昔比,兖礼也需要倚仗着宁远侯的势力,才又跟她站到了同一条船上,这些乱贼兴许也跟他脱不了干系,若雪凝灵说的都是真的,上次他不就是让她去偷那图吗?
跟乱贼合谋,还将最受宠的你给设计害了,看来他的心思还真是不简单,古人说的对,人不可貌相,你这弟弟瞧着忠厚老实,为人低调与世无争的,其实野心比谁都大!”
雪凝霜愤愤地撇了撇嘴,却是突然想到,既然兖礼的心思如此缜密,他这局必是布了许久,又怎么可能只是陷害了兖穹便能作罢了的,要知道若是要靠乱贼篡位,他这皇帝也是当不得的,他应是还有别的计谋才是!
雪凝霜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满脸担忧地望着兖穹,兖穹神情阴沉得吓人,思索了许久后却是没说得什么,只点着她的额头说道:“你在家里安心带孩子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心思?这不是你该烦恼的,莫再多虑了!”
雪凝霜当下便气得瞪大了眼睛,正要发作,兖穹便倾身压了下来,一阵厮磨之后便也没了气势,只酡红着脸瞪着他,兖穹满眼宠溺地看了她一会儿,便赶着她回去了!
确实也被雪凝霜猜中了,这夜,花夏即便被狗咬得走不了路,还是痒得难受,让婆子扶着过来,缠着兖礼,双手急切地扒着他的衣裳,兖礼今日没了兴致,只让人找了一条狗来,喂了春药后将花夏跟它关到了一起,便去办了自己的事儿。
尉迟木灵来了,将一些该做的汇报都说给了他听,兖礼冷冷说道:“这样便好,让人再往宁远侯那儿送点儿他喜欢的,该做好处的地方也都做到了,剩下的,便是时间的问题了。”
说完从袖中掏出了一瓶药,尉迟木灵接了过来,便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兖礼望着半空中的圆月,眼眸黑得深邃。
第二日,兖礼便在朝堂上主动请缨,代兖穹上了战场杀敌,也不知哪来的神勇,楚凉都还在苦战着呢,他一来,这乱贼却不出几日便被制住了。
原本让兖礼当太子的呼声便已沸沸扬扬,现在更是日渐高涨,雪凝霜恨得咬了咬牙,虽说兖穹无心皇位,她也乐得自在,可若是被外人这般误解,那她可就忍不了了。
是以,便跑到了皇上跟前,愤愤地说道:“父皇,那封信真的不是夫君写的,实在是受人诬陷,这世间人有相似,更何况是笔迹,这种东西只要有心模仿,难保不能练出一模一样的来,您千万不能因了这点就判了夫君的罪啊!”
一旁,皇上的贴身公公,尖着嗓子阴阳怪调地说道:“您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瑞王殿下乃是武官,常年驰骋疆场,动笔的次数屈指可数,并没多少人能见得殿下的笔迹,又谈何模仿呢?
更何况瑞王府里戒备森严,处处布着暗卫,又岂能容得外人轻易便能在王府里放了这种物事,实在是说不过去,您即便是护夫心切,也千万要挂念着您王妃的身份,有些话可说不得!”
才不过几年光景,皇上已是头发花白,身子佝偻,不住地咳嗽,面色也是带着病态的惨白,变化实在是大的,可听了这话,还是气得吹了胡子,颤巍巍地抬起手来,怒拍了一下桌子,那公公赶紧跪了下来。
只听皇上说道:“你胆子倒是大了,即便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也不是你能指指点点的,记着你自己的身份。”
那公公是伺候皇上多年的老人,也是识相得很,当下便连连掴着自己的嘴巴,还对着雪凝霜,将头都给磕破了,皇上拂袖怒喝了一声,他便极有眼力见儿地出去了。
只剩了他们两人,见他把脸都咳红了,雪凝霜面露担忧地想上前伺候他,可皇上却是摆了摆手,说道:“朕自然知晓穹儿是受人诬陷,可现在朝堂上下都在盯着他,乱贼俘虏那儿死口咬着穹儿,又在王府里搜到了罪证,若是没有证据能证得穹儿的清白,朕也没甚方法。”
雪凝霜不甘地咬着唇,听皇上又咳了起来,急忙过去帮他拍着背,又端了茶让他喝上几口,润润嗓子,皇上缓过来后,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慈爱地看着她,说道。
“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往后便得靠着你们自己了,穹儿是个惯会惹事儿的,没了我的庇佑,想来今后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你可会一直陪着他?”
即便他不说,这也是她本来就有的心思,望着他那双老弱的眼中溢出来的留念,雪凝霜点了点头,他现在不是一国之君,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父亲,临终前在挂念着自己的儿子罢了。
皇上这儿行不通,雪凝霜便跑去了将军府那儿,楚凉也是神情凝重,说道:“那抓来的俘虏显然是个怪的,即便开了牢门他也不走,似是在牢里待得舒服极了,且他的体质也甚是怪异,越是折磨他,他的神情倒是越享受,像是乐在其中似的,显然乱贼那儿就是早有预谋,才派了这么一个人来诬陷兖穹。”
云姚又怀了身孕,扶着肚子担忧地看着雪凝霜,雪凝霜冲她宽慰地笑了笑,可笑得却是比哭还要难看,楚凉眉目深沉地说道:“现在除非是能找到证据,证明那封信与兖穹无关,否则没人能救得了他!” 却道海棠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