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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跟他也算是在同一条船上了,除了他,她已是没了任何人能依靠,凭着这点,现在兖礼做事儿也不怎么避着她了,她也才知晓原来当初她无论如何都没认出人来,还是因了那一张人皮面具,想来那锦衣卫的首领,尉迟木灵也是同兖礼私下有着勾结的,说不准整个锦衣卫其实都是兖礼在幕后操纵着也不一定!
而那些面具全都是那瞿桓,也就是那怪人做出来的,靖王府里有个地下室,便是专门用来给他制药的,不止药,还有甚多稀奇古怪的物事,难怪这靖王府到处都是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连那些丫鬟婆子都是如同假人一般没个表情,也不爱说话的,只因了这主子就是个怪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兖礼为了他的野心做出来的,花夏也是他这边儿的人,也什么都不用做,便能看着雪凝霜发愁苦闷,何乐不为呢?
这日,花夏正要启程去往雪凝霜那儿,兖礼却是阴沉着脸过来了,将一封书信交给了她,让她把它放到兖穹的书房里,知晓花夏的性子,还冷着脸威吓了她几句,让她绝对不能拆出来看,实在放心不下,还是派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婆子跟了她去。
花夏撇了撇嘴便上了马车,那婆子便坐在对面,一双眼睛阴沉得可怕,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花夏被这靖王府的下人练出了胆子,也不像一开始那般惧怕了。
只拿着这信细细端详着,信封上没写什么,只盖了个印泥,里头的图案她也看不懂,想来应是怕她把这印泥弄坏了,才不许她动的,花夏觉得无趣,反正这又是他使的手段,她便帮了他这一遭吧,横竖对她也没甚坏处。
要知道,现在兖礼也是需要她的,如今皇上的身子日渐衰弱,朝野上下都嚷着要赶紧立了太子,兖礼先前便暗中布了一些势力,再加上宁远侯的相助,他的呼声甚至比兖穹还要高。
之前兖礼可是从不引人注目的,现在有了这巨大的反差,众人都甚是不解,其他皇子也是诧异,兖穹更是对自己这弟弟刮目相看,果真是变了!
到了瑞王府,花夏便想着法子要离了雪凝霜,但平日里来她都是恨不得跟他们待在一块儿的,若是突然做得反常,恐引来怀疑,还是得小心谨慎些。
更何况雪凝霜为了防她,还找了个身材粗壮的婆子跟着她,那胳膊,瞧着比她的腿都粗!花夏便只能寻了个借口去了恭房,可那婆子还是跟着。
她将她给甩了,可却是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雪凝霜贴身伺候的丫鬟,瞧着身手矫健,想来应是兖穹安排在雪凝霜身边护着的人,有她在,花夏是无论如何都甩不掉的。
是以,这次便只能无功而返,花夏回了靖王府,便直直去了书房,将那封信甩到了兖礼跟前,愤愤地说道:“你仔细瞧好了,我可没动它啊!那瑞王府里到处都是暗卫,雪凝霜又防我防得紧,还派了她一个有些身手的丫鬟来跟着我,我可只是一个弱女子,实在没法儿摆脱她,我也算尽力了,这任务啊,我做不了。”
兖礼冷眼看着面前这封信,许久才诡异地笑了出声,说道:“不,你完成得很好,我早知道你做不到,让你去,只是为了声东击西,顺便考验你一番而已。”
花夏气得咬了咬牙,嘴角微微抽搐着,这话他还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她还当这事儿有多重要,为了能完成,她都快将整个王府都跑遍了,结果她只是一个幌子!?
其实那日花夏的行为怪异得很,事后雪凝霜也有让人仔细搜过,唯恐她放了什么东西进来,当时并没有找着,可雪凝霜没想到的是,他们竟如此大胆,将那信给放到了她首饰盒的夹层里!
这东西雪凝霜每日都会碰,是以,她便对这松了戒心,未料问题竟是偏偏就出在这儿,那封信足以定了兖穹与乱贼勾结的罪,且那字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是兖穹的,这下兖穹也没甚能够辩解的了!
雪凝霜气恨得差点儿昏了过去,都是因为她松了戒心,才让人有机可乘,花夏甚至还觉得只听着外头的传闻不过瘾,跑来了瑞王府里看着雪凝霜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捂着嘴笑了出声。
是以,兖栩对她更是厌恶,让狗狠狠咬了她一口,深得都见了骨头,花夏让婆子将这狗给打死,白晚却是站了出来,逞不得威风,花夏便咬着牙恨恨地道:“你也就剩这点儿好日子了,好生珍惜着过吧,待皇上将你相公给发落了,看你还有没有这气势!”
雪凝霜死死瞪着她,良久才缓缓说道:“你就是雪凝灵对不对?除了她,没人会对我有这么大的仇恨,为什么?我自认对你问心无愧,从没对你做过什么,只你一直将我视作眼中钉,处处针对我,还存了满腹的恶毒心思来对付我。
可即便如此,我也尽力忍让,我对你已经够好的了,为何你却是没半分感激,反而非要将我置于死地?现在还牵连了我身边的人,你的心肠,究竟是什么做的?”
花夏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乃是宁远侯的义女,可不是什么雪凝灵,从成亲那日我便说过了,瑞王妃贵人多忘事,我便再说一遍,还请您别认错了人才好。
至于您说的这些,我也是一概不知,您这话,是在说这次这事儿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这可是天大的冤屈,我可从没做得什么,只是希望能跟您处好关系,才每日都跑来陪陪您罢了,只您不稀罕,瞧不惯我才是真的。
既然瑞王妃如此不愿见到我,那我走便是了,只临走之前我还要再多说几句,这次的事儿我也甚感惋惜,想来瑞王殿下应是被奸人所害,弟妹在这儿,祝愿瑞王殿下能早日沉冤得雪!”
花夏捂着伤口,硬是咬着牙,将这话给说完了,就是不愿让雪凝霜好过,看她那满脸的凄苦,即便是被狗咬了,她也觉得值了!
雪凝霜去了牢里探望兖穹,担心他被人动了私刑,亦或是在战场上受了伤,在这儿没药,伤口发炎犯病了,一路上担心得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结果见到人后,他正跟个大爷似的躺在那儿,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捧着酒壶,旁边还摆着各色各样的吃食,日子过得不知有多畅快! 却道海棠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