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

0216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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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间酒名正言顺的住了下来。

  他也不往张家宅子去住,只是要了一副被褥,就那样睡在了船舱里。

  白日与大家一起卖海鲜小食做生意,晚上就孑然一身躺在船沿儿边,枕头手臂,看着满天的星辰,惬怀自得。

  秦深问过张肃,那花间酒的来历,可他其实也不是特别清楚。

  只是说从前在陇西当王府护卫的时候,结识的他,因为脾性相投,就一起喝了几场酒。大概知道他是个浪子,一直云游四海,浪荡不羁。

  不过他在陇西城也没有落脚多久,便动身离开了,后来再无消息,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大抵也是一种缘分。

  虽然张家多了一张吃饭的嘴,但是秦深不得不承认——

  自打他来以后,船铺儿的生意更加好了!

  他斜依在船舷边儿,桃花眸含笑,一派风流气度,便会有大把大把的年轻女子、乃至中年妇女都又羞又怯的围上来掏钱买小食吃。

  秦深一开始还嫌他GAY里GAY气的轻佻,败坏了自家铺子招牌的名声——可事实上,她身为女子抛头露脸的叫卖吆喝,反而比他更容易招惹闲话。

  *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金吾不禁。

  张家卖过了几个小镇子,一如既往的停泊在京城的码头边儿,夜市中等着买小吃的人,已经自觉排起了长队。

  “小娘子,你不好好相夫教子,抛头露面来做生意,夫家不得说你?”

  一位妇人被花间酒迷得七荤八素,掏了百来文钱,买了三只蟹酿橙回去。

  她瞧秦深年纪轻轻,生得又清丽好看,这般卖苦卖力的吆喝,实在有些丢人。

  秦深勉强一笑,并不想和客人争辩什么。

  只是边上花间酒勾起了一抹笑意,意味深长的瞥了过来,让她多少有些不舒坦。

  装好了蟹酿橙,并着送了小半斤香酥鱼块,一起包了起来递过去:

  “大嫂你拿好——”

  妇人见花间酒对她的话很认同,自是越说越来劲儿了,她一边接过东西,一边语重心长的劝道:

  “女人这样算什么样子,没得叫人看不起,你生得好看,男人们都冲着你来买东西,那你究竟是算卖海鲜,还是卖皮肉?”

  她这话说得过了,秦深一下子便怒了。

  咣当一声,弃了手中的锅铲子,她冷笑着顶了回去:

  “无耻男人说这话就罢了,我都不带理的,大嫂也是个女人,当真给咱女人丢脸。你拿着丈夫的月钱,日日上码头来买我家海鲜,你当我不知道?你扭头就给弃了!说穿了,不也为了他那张皮相来么?你占了什么道理,我凭着本事手艺挣钱,轮得到你来教训?”

  她手一指,几乎要指到花间酒的鼻子上去了。

  妇人被秦深一顿厉语刮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变化。

  见周围人哄然发笑,连花间酒也轻蔑的看了过来,只好咬牙跺脚,扭身快步离开了。

  “呼……”

  秦深插着腰,长抒一口怒气,她重新抄起锅铲子,大声道:

  “下一个!”

  花间酒的笑声传来,她余火未消,怒睁杏眸瞪了过去——方才摆弄铲子,浓汁溅到了脸上,像媒婆痣一般粘在她的唇角边,她却浑然不觉,

  “噗。”

  花间酒用手背挡在了鼻下,嘴角高扬,不同于平日里他含笑眼眸,此刻似乎是由心外溢的忍俊不禁。

  见秦深的脸色又沉上三分,他好不容易忍住,偏又破功,只顾着自己偏头笑了起来。

  笑声爽朗,如清风拂面。

  “笑什么!?”

  “抱、抱歉,很久没有这样了。”

  此刻的他眼眸如水透亮,好看的要命,笑意染上了眉宇每一处缝隙。

  他点了点自己的嘴角,示意她脸上沾到了东西。

  秦深将信将疑的抬手,使劲往左边脸上擦去,花间酒指了半天不对,就自己上手,用拇指揩去了她嘴角边的浓渍。

  触过她的唇,指腹柔软的触觉,让他手心一麻。

  惊讶于自己的反应,他抬头看去,对上了她坦然自若,愠色不减的眸子——

  他也只好长眉一扬,环胸浅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儿。

  ……

  “秦姑娘,螃蟹捉上来了!”

  听见船舱里张肃唤她的声音,她扭身应道:

  “好,就来了!”

  “你去吧,这儿我看着就成了,这不还有小鱼么。”

  他眼波一抛,逗得张小鱼闹红了脸,缩着脖子,眼珠子骨碌直转儿。

  “她才十一岁,你要给我带歪了她,小心我的锅铲。”

  她解下身上的攀膊,正要离开船头,去往船舱中帮忙处理螃蟹,这时却见一个婆子攥了一朵杏花走了过来。

  三月杏花,这就开了?

  待走近一看,才知是绒花,倒是逼真的很。

  “婆婆你要买些什么?”

  秦深打算做了这笔生意再走,让花间酒出卖色相去哄个老婆婆,那也太凶残了。

  婆子把手中的杏花递到了花间酒的跟前儿,笑着道:

  “这是我家姑娘托我给带来的——她听说码头有位公子,姿容无双,自是仰慕非常,想邀您梨花醉楼上一叙。”

  梨花醉,就在码头边上,是一处小酒楼。

  秦深拧眉远远看去,依稀只能瞧见一个女子的倩影,倚在窗边,时不时往这里瞄过来。

  花间酒坦然的收下了杏花,把玩在手中,轻笑道:

  “怕是要叫佳人失望了,我这儿走不开呢——”

  婆子也是个精明的人,她当即掏出一锭五两银子,扔在了柜面上:

  “这些蟹酿橙,就当是我家姑娘全买了,劳烦公子送到梨花醉吧!”

  说完这句,便转身离开,回去复命了。

  来了个撩男人的花痴小姐,让秦深提早把所有蟹酿橙都卖光了,她看着那锭银子,不知该喜该恼。

  花间酒却坦然的多,他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裳,准备去赴佳人之约。

  秦深转眸看去——

  他还是那一身穿得脏乎乎的白袍,好像几百年没洗过一般,可她必须得承认一件事儿。

  天下除了他,没人能把一身白衣穿得那么脏,却还能穿出风流隽秀的感觉。

  秦深低着头,径自打包好了所有小食,让他自己拎着一路带去梨花醉。

  花间酒接过东西,似是而非的盯着她直笑:

  “你也不担心我?”

  “担心你做什么?被人骗去当牛郎?我觉得挺适合你的。”

  “牛郎?”

  秦深笑了笑,把东西塞到了他的怀中,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对,请去赴你的鹊桥之约,别让你的织女等急了。”

  花间酒挑眉一笑,挑起指尖,把那朵绒花簪到了秦深的发髻边,不忘轻声调侃:

  “难道你是搭桥的喜鹊?”

  秦深呵呵一笑:

  “我要是喜鹊,一定摔死你俩——”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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