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

0258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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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天深夜,东厂提督府。

  太簇一直等在井边,等到下面传来声音,才将麻绳丢了下去。

  片刻后,有人便抓着绳索,脚尖点在光滑的井壁上,旋身飞了上来。

  那人生得面如冠玉,清俊神朗,只是风尘仆仆,稍有疲惫之色。

  太簇见人,当即低了下头,捧上了一盆泛着浑浊的白水,请他擦拭面容——

  那人搅了帕子,细细擦了一遍脸颊,然后沿着下巴鬓角处,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来。

  将人皮面具丢进盆水中,卫槐君长抒一口气,提步往正厅走去。

  一边走,一边寡淡开口,声音中透着些许疲累:

  “她近日过得如何?”

  九州奔走,星夜不休,他终是赶回了京城。

  可天色已晚,城门已经关了,未免惹人耳目,他便从地下城走,沿着井道回到了自己府上。

  太簇跟在他的身后,一五一十的将秦深近来的情况详细告之。

  说到秦深与襄王月下谈心这段,太簇明显感觉到周遭气氛不一般了……

  顿了顿,他岔开了话茬,继续道:

  “至于襄王,最近也有许多动作,像是在为夺嫡做准备了。”

  “呵,他去找了郑清流?”

  卫槐君推开了槅扇屋门,走进正厅,落坐在红木圈椅上。

  厅中已摆下了冰盆,散着丝丝凉意,自有哑仆人端上了茶水,躬身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太簇侍立在一边,摇头道:

  “没有,他第一个找的人是平北侯,李丞!”

  卫槐君眸色一暗,饶有兴趣的端起了茶盅,掀开盖子,轻声道:

  “哦?找他做甚么?”

  太簇将这几日,东厂探听到的情况尽数道来——

  原是这平北侯李丞,自打十五年前投靠建州朝廷,帮着攻破榆关,引大军一路杀至京城,立下了不小的功勋后,太祖皇帝封其平北侯,更是赐良田百亩,黄金千两,让其富贵余生。

  但李丞是阉人,酷爱钱财,不理朝政,虽有个平北侯的头衔,可在朝堂上说不上话。

  唯一有个别人比不上他的,就是有钱。

  大大的有钱!

  襄王找上了他,拉他入伙,要他出钱将苦水乡所有的梅槐都买下来,包括京城现在市面上能买到的所有水烟。

  卫槐君呷了一口茶,笑着把茶碗搁下:

  “往日看不出来,他竟知道苦水乡——”

  太簇也觉得很惊讶,襄王倾慕自由闲散,从不理朝政之局。所有人都想知道,卫槐君控制的御贡水烟,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可至今为止,只有这个襄王找到了源头。

  苦水乡在京郊山坳里的一处贫瘠的山村。

  背坡少雨,水质苦涩,土质坚硬,根本不适合种植麦子,一开始连年欠收,为了缴足欠税,农民开始种植梅槐,靠卖这些花儿来赚取金银,可梅槐存活的地方,也是黑膏子盛产之地。

  而苦水乡种出来的黑膏子,又是卫槐君制作御贡水烟,最主要的原料。

  说说是收买梅槐,其实就是断他水烟的源头,要他失宠与皇帝和皇亲贵胄们。

  “遂了他的意,告诉作坊停工,进贡给内务府的御贡也先断了。”

  “是!”

  “还有呢?”

  卫槐君眸色深深,扬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还有内阁已经联合朋党、御史台,准备利用叛军作乱,时局不稳的当口,奏本上书,请皇帝陛下早日立储,为国家考虑立长立贤,绝不能立幼。”

  “就这么一点动静?西山营、健锐营呢?”

  太簇摇了摇头,觉得内阁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用军队逼宫立储。

  卫槐君有些失望,他掸了掸袍子上莫须有的灰尘,轻慢道:

  “我的时间不多了,立储的事需要早日解决——他们既不敢破斧沉舟,我就帮着添一把火好了。告诉西山、健锐营,还有九门巡防咱们的人,养了他们那么久,是时候回报了。”

  太簇明白了卫槐君的意思,抱拳捧手,领命退下了。

  厅中又只剩下了卫槐君一个人,一盏盏明晃的灯亮着,将厅照如白昼。

  他疲惫的并着剑指,揉了揉酸胀的眉心,三日未合眼了,可困意再重,他现下也没法安然入睡。

  回到农家院中,他留在矮房的东西都已被收拾带回——

  不必想,他也知秦深心里一定怨念着,免不得长叹一声。

  思念比夜色更加浓重,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她,哪怕只有她沉睡的容颜。

  换了一身玄色劲服,他几个纵跃,飞身离开了提督府,向宫中的验身处而去。

  *

  矮房。

  秦深在锦炕上辗转反侧,也没有安稳的入睡。

  天气闷热,矮房又在东边,午后叫日头一烤根本呆不住人。

  这热气到了晚上依旧不散,她只是一个小宫女,根本没有分例可以用冰盆,只好手执葵扇,勉强送出几缕凉意了。

  到了下半夜,虽眼皮开始沉重,但心里装了太多烦心事儿,她半梦半醒之间,一直没有真的睡沉过去。

  阖着眸子,迷糊间,她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冷香——

  嘟囔着唤了一声卫槐君的名字,她觉得身边炕席一动,有人躺了下来。

  秦深有些惊醒了过来,立即翻过身去看!

  才对上卫槐君的眸子,人就已被他揽进了怀中。

  还以为是做梦,可鼻尖相对,感受到他炙热的鼻息后,她才知道这不是梦境,而是一个久违的拥抱。

  “你、你?”

  秦深低声开口,不知他消失了这么久,突然回来,却是以这种方式与她见面。

  一句话也没有,到头就睡。

  “睡吧。”

  卫槐君捉住了她抵抗在胸前的手,在她唇上轻啄了下,然后将她的手,拢进了自己宽大的掌心中。

  他阖着眸子,鼻息悠长,很快沉睡了过去。

  秦深有好多话想说,好多事想问他,可看他眼下泛着青,胡渣也长出来了,一脸风尘疲惫,便知他一定许久不曾好好休息了。

  心下一软,再尖锐的刺也收了起来。

  轻抒了一口气,她目光逡巡了良久,想着明天起来,她要如何对他。

  是继续冷战?还是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想着想着,她最后也熬不过困乏之意,渐渐睡沉了——

  迷糊之际,她似乎感觉到,他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又在她耳边念了几个字,轻缓又坚决。

  她心里柔软,不自觉的钻进他微凉的怀中,再不觉得热了。

  可奇怪的是,翌日醒来,炕上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便是他昨天晚上说了什么,她这个没脑子的,这会儿也想不起来了!

  探了探凉席上的余温——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昨天卫槐君真的来过,而不是她思念如狂后的一场梦。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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