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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鬼祟

我的前任是上神 一世倾城 5364 2021-04-06 0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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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擎苍心中一凛,闪身躲到了一旁的阴影里,悄无声息的往那处望过去。

  那人道袍雪白,背对着擎苍,身形有些朦胧,只能瞧清一个轮廓,擎苍并不能瞧清究竟是谁,而且他似乎在周身布下了重重结界,擎苍竟然不能听到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那人不知道是发现了异常还是已经说完了话,擎苍到来片刻后便拂袖起身,小心翼翼的瞧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暗处的擎苍,抬手在一旁的机关上一按,那条连接两座山峰的铁链无声的从崖壁上劲射而出,直钉向另一边的山壁。

  白衣人飞身跃上铁索,眨眼之间便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铁索也悄然卷起,重新嵌入山壁的机括内。

  擎苍从暗处转出来,拧眉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那边是玄天宗的主殿,擎苍对玄天宗并没有多大了解,但是听阿塔说起过这个禁地,也知道这禁地的机括只有戒律阁的人才能够打开,看方才那人的身法,也不似是普通弟子的模样。

  心中陡然一沉,看来这玄天宗的是是非非,远还没有结束。他这段日子因为阿槿一事被夺去了所有心神,倒是从没有注意过玄天宗内部的人,玄天宗的人也甚少出现在他眼前,有些细节,自己自然也不能得见。

  此番看来,他们不出现,也不知道是给他方便,还是为了他们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行了方便。

  白衣人一走,他布下的结界便也尽数消除,洞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带着沉重迟缓的脚步声,擎苍跨前几步,看到洞中被关押的人正要往回走。

  目光一跳,这人身上还穿着玄天宗的道袍,擎苍觉得方才那个洞口之人的道袍,与他身上所着,颇有几分相似。

  “天枢子?”

  试探着叫了一句,洞中的人又往前迈了一步,才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一双浑浊凹陷的眼睛中少有清明神色。

  傀儡邪术,果然没错。

  那本邪书阿塔从震阳子那儿讨来之后已经交给了自己,擎苍随意翻看了两眼,其中记载的都是以灵物精血修炼的功法。

  这样的术法是魔界想走捷径的无良之辈用来提升自身修为之用的,在魔界亦会被人鄙视,虽然能够快速提升修为是不错,但是却要为此残害许多无辜的妖精,魔界虽然以力为尊不错,但是这样寡廉鲜耻的人并不多,若是无脑崇尚力量,又怎么会有如今的魔界。

  而且天枢子作为一个人界的修士,原本修炼的功法与妖灵之血带来的力量是相冲的,功力提升不过一时的假象而已,若是时间久了,体内灵力渐渐抵不过妖灵之血积累在血脉中的力量,那么这个修士,自然会被妖灵之血反噬,到时候究竟成了个什么东西,谁又知道呢。

  云虚不过是想要天枢子的力量,自然不会管他的死活,只是想要一个有足够权利,又足够好控制的傀儡而已。

  擎苍看着洞中那人消瘦干枯的面容,心中对于天枢子如今的境遇没有半分同情,反而觉得太轻了些,他对阿槿所做的,便是剐了他也不足为惜。

  微眯了眼睛,没有理会天枢子那句呆滞迟缓的问他是谁的话语,擎苍抬手便将人摄到了结界边,天枢子虽然已经有些痴呆,但是对于危险的直觉还是很灵敏的,在整个人撞上结界不能后退半分的时候,有些慌张的挣扎起来。

  擎苍冷冷的盯着他,隔着虚空钳制住他的下颌,将他的下巴抬起来,迫使天枢子看着他的眼睛,冷然问道:“方才在这里见你的人是谁?”

  天枢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擎苍的问话,却只是慌乱的摇着头,眼底全是茫然。

  “你不认识?还是没见到他的脸?”

  擎苍知道他如今的情况,强耐着性子引导着问道。

  天枢子咿咿呀呀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没能瞧清……”

  擎苍的手一松,天枢子的身子便陡然被摔落在地,从那小小的斜坡骨碌碌滚了下去,良久都不曾起身。

  修士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死,多半是摔懵了,天枢子现在的状况本就痴痴呆呆,他说的没有瞧清恐怕是那人用法术遮挡了面容,再看一眼那挣扎着爬起来的人,一时觉得也没了问话的必要,他比较担心方才在这洞前的人究竟是谁。

  能够知道如何打开机括的高手,擎苍不得不想起来自己如今所住的中阳阁的主人,震阳子。

  抿紧了唇,擎苍站在孤高凶险的峰顶遥遥望着在黑夜中沉寂的玄天宗,而后身形一晃,原地只留下了山顶喧嚣的风。

  好不容易才站直了身子的天枢子缓缓转过身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洞口,默默摇了摇头,叹息道:“但愿你们比我聪明。”

  又深深望了一眼如今已经可望不可及的象征着自由的洞外景色,迈着沉重的步子,一点一点走回了洞内。

  擎苍回了玄天宗,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转头去了震阳子如今所住的地方。

  一路行来玄天宗内除了主殿常年灯火通明,所有的房间俱已灭了灯火陷入沉睡之中,只有廊上的灯笼,伴着夜里巡逻的弟子。

  擎苍隐了身形躲过那些巡逻的人,他懒得处理麻烦事,所以能够不引起麻烦的时候,自然就尽量避免。

  一路循着气息走到震阳子房间门口,房中与其他房舍一样,已经熄了灯,擎苍隐在门口默然立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去,却忽然停住了脚步,猛然折身,毫不犹豫的穿过那扇于他来说有或没有都没什么差别的梨花木门。

  在房中梭巡了一圈,擎苍眉头越发拧紧。

  果然,房中并没有人。

  他方才感受到了气息,不过是震阳子放在床上的一套旧衣,没有活人的呼吸,擎苍微眯了眼睛,在房中又仔细踱了一圈,发现了一侧虚掩着并没有上拴的窗。轻轻推开窗,窗外是后山景色,很好的避开了玄天宗内巡逻的视线。

  擎苍的唇抿的死紧,正准备离开,忽而听到门房一动,有人来敲门。

  擎苍挑了挑眉,心中料想来的人或许会是震阳子的同好,于是又按耐下性子留在了房内,等着看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没有得到回应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还伴着未曾压低的声音唤道:“师叔,你在吗?清渊被发现晕倒在山门处,家师让我来请您去一趟?”

  门外的声音清朗,是个年岁并不大的男子,他对玄天宗并不熟悉,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上凌的弟子还是云中子的弟子。

  自己似乎猜错了。

  擎苍心中一叹,似乎并不是要来与震阳子密谋什么的人。

  震阳子的脚程自然快不过自己,若是方才那个人当真是他,似乎也说得通此刻他没能够在房中,连玄天宗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的事情。

  越想,擎苍便越觉得震阳子这人很可疑。

  门外的敲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明显急切了许多,声音也大了许多,似乎有破门而入的打算。

  “师叔,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他倒是没有出事,心中有事还差不多。

  正当擎苍以为震阳子今夜之事必然瞒不住了的时候,木窗轻响,被人迅速推开了一条缝,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影在擎苍转身间已经急急窜入了房中,手脚利落的将身上的衣服一扒丢上了床用被子掩好,一边扬了脖子装作才起来的样子高声问道:“谁呀?”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连窗户也不忘记带上。

  “师叔,是我,齐宣。”

  震阳子穿着中衣,还不忘将裤腿从靴筒里提出来一点,装作才起来匆匆穿上鞋的模样,擎苍心中倒是有些欣赏这人的缜密心思。

  “哦,齐宣啊,什么事。”打了个哈欠,震阳子便像是当真才睡醒一般,揉了揉惺忪的双眸,信手点上了桌上的灯。

  “清渊出事了。”

  震阳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动作瞬间一顿,面色凝重满是震惊,擎苍瞧着,却似乎并不疑惑清渊为何会出事,反而分外凝重。

  竟然让擎苍也越发的看不懂了。

  震阳子的凝重神色只闪过一瞬,立刻换上了一副吃惊的表情,匆匆跑过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一身玄天宗内弟子的米色道袍,在震阳子开门之时眼神不住的往屋内瞟着,虽然极力掩藏,但是终归太嫩,比起震阳子的掩饰功力,差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擎苍无声的摇了摇头,这齐宣还当自己掩藏的很好,其实那点窥探房内的心思,怕是早就被震阳子猜到了。

  阿塔说震阳子为人耿直,刚正不阿,擎苍如今看来,这人却是个老狐狸啊。

  眯起眼睛打量着与齐宣谈话的震阳子,擎苍的目光里渐渐染上兴味。

  震阳子也未曾来得及问齐宣究竟是什么情况,心中也是当真着急,粗略问了一下,得知清渊昏迷未醒,忙道:“我换了衣服马上过去,劳烦你了。” 我的前任是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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