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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已经被阿塔布下的结界将之与外界隔离开来,因此就算这枚被激活的玉坠我想要吸收灵气,也只能吸收到这院中残余的一点。
更何况有擎苍盯着,它一件死物,哪里有可能在擎苍眼皮子底下生出什么祸端来。
在擎苍掌中轻柔的法力不断催动下,那枚玉坠渐渐自他掌中飞起,竟然自动的开始在空中飘荡着,颤巍巍往前飞去。
彷如一个混沌的灵魂,在找着自己的身体。
“跟紧它便好。”
擎苍盯着空中那丝毫不受院中狂啸的飓风所阻挡缓缓向前飘动的玉坠,冷冷的与另外两人吩咐。
这玉坠中含着的气息已经并不怎么强了,若不是云虚那段日子又栖身在这玉坠里借着玉坠的方便来吸取此间世界的灵气,又在玉坠之中留下了他的气息,擎苍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轻微催动不会将玉坠中残存的那点气息直接消了去。
往日的因,今日的果。不知道云虚若是知道了他们在拿他曾经借以收益的东西来破他此番想要逃生的局,心中会作何感想。
擎苍冷笑,不紧不慢的跟着前面的玉坠。
好在震阳子已经锁定了这个地方,若是隔得太远,这玉坠便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毕竟只残余了不多的气息,它能够感应到的范围并不会太宽。
既然此时的玉坠能够飞起来,也说明震阳子的定位,并没有差错。
只是三人随着这玉坠醒了小半个时辰,玉坠却开始在原地兜起了圈子,似是迷失了方向。
在它有一次在半空中开始盘旋的时候,抬手将它收了起来,压制了被自己刺激醒来的法力,重新纳入怀中。
抬目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此处雾气已经极浓,虽然玉坠没了方向,但是范围也已经缩小了不少。
“应当就在这五间房中。”擎苍抬手指了指几人所立之地两两对立的四间房,房中的人不知道察觉到他们已经到来没有,屋中没有任何动静。
“这人极为聪明,应当设下了几个迷魂阵,都放了自己一缕气息,所以玉坠才会失去方向,但是这气息若是离本人太远,可就会直接散去了,所以虽然玉坠没了方向,但是这人,却定然是在此间了。”
布下这样的迷魂阵并不能让几人寻不到他的方位,擎苍猜想应当只是为了让他们寻人之时不会一击即中,让他有逃跑的时间。
看来这人不到最后一刻,是如何也不会死心的。
只有等他们当真找上门的时候,才会急急忙忙的逃脱。
擎苍拧了眉头,抬头看了眼头顶被飓风疯狂冲撞的绿色光芒的结界,阿塔布下的结界,似乎已经隐隐有要被冲破的迹象了。
若是他自己布下结界,他怕自己的魔力反而会被吸收,阿塔的法力正合适,只是没想到这人有些越来越强的意思。
而且也许因为是被困的惊惧,更加激发了他的力量,所以那些冲撞结界的狂风,竟然一波猛过一波。
擎苍收回目光,决定速战速决。
“分开搜,你们注意安全。”
点头领命,阿塔和凰渃闪身便进了两侧方才被擎苍所指的房间。
两人方才一走,另一侧无人进去的房间突然传来一声暴响,门板被巨大的法力冲击成碎片,直直袭向独自立在空地的擎苍。
擎苍抬袖一挡,轻松的化去陡然袭来的力道。
随着碎裂四溅的木块一起,一个白色的身影迅速自门中飞出来,格外有自知之明的没有敢去碰场中的擎苍,而是疾飞向上,欲要冲破那已经被冲撞的分外薄弱的结界,逃出此间。
“哼,哪里走。”
擎苍冷冷的盯着他,看似信手一挥袖袍,强劲的法力却自他袖中陡然而起,力道甚至将喧嚣的风声都撕裂成碎片,呼啸着朝着身在半空的白衣男人袭去。
白衣人不得不一个折身,旋身避开,只是身子在空中借力不便,并没能完美的躲过去,法力擦着他的腰腹飞掠而过,空中霎时漫开一层血雾。
白衣男子落地连连踉跄好几步,才勉强站稳身形,左半边的腰侧满是猩红血迹。
他脸上带着厚厚的人皮面具,气息也完全是魔气,并没有半分修道之人的模样,擎苍竟然也一时无法从气息辨认出他究竟是谁。
凰渃与阿塔两人听到动静也迅速从房中飞奔了出来,三人将白衣男子团团围在中间,白衣男子不断后退着,伤口不停的往外留着血,他却似乎分毫不会觉得痛一般。
也许是生死关头极易激发人的潜能,又或者是这个傀儡云虚炼的够好,算计的够精巧,擎苍才将将动了一动,那白衣男子便发疯似的迅速往另一侧的房间里退去,速度之快,连擎苍急忙挥出的一掌也没能够追上他。
擎苍皱眉,心中不快,迅速纵身追了上去,那白衣男子身侧的地面已经显出了一个大洞,赫然是一条地道,不知道他挪动了哪里,这小小的房中竟然还藏着这样的机关。
凰渃手中的剑与阿塔的折扇几乎同时出手,可是又哪能快的过那男人只消往下一跃的速度。
男人倏然消失在洞口,被掀开的地板也迅速合拢如初,凰渃一急,忙抬目寻找着能够启动机关的东西,却听得那个地道口传来砰然一声巨响,回头望去,那个入口的地板已经被擎苍一掌之力硬生生拍开了,露出下面幽暗的地洞。
这样的地方,也不知道是这人自己谋划了许久建的机关,还是以前建造这院落的时候就挖出来的地道正好被这人利用了。
擎苍自是更倾向前者的,毕竟这院落是玄天宗建给客人住的,应当不会这么无聊在房间里挖个密道。
擎苍撩袍便要跳下去,忽而停下来,看向凰渃道:“凰渃,你去将这人布下的寒意滋生的阵毁了去,我和阿塔去追便好。”
若是这阵不先毁了去,光靠结界的守护,玄天宗这些弟子恐怕也熬不过多久。
凰渃会意领命,“是。”
地道幽深曲折,擎苍和阿塔在里面只能躬着身子,施展不开,刚刚耽误了那么一瞬,恐怕那人已经跑出了好远,地道很长,两人足足走了一刻钟,眼前才豁然开朗,钻出不高的洞口,擎苍发现这里竟然已经通到了自己上次泡澡的那汪清泉之处 。
不过这里也有一点好,站的够高,看的够远,只要那人不是往禁地之上逃的,必然逃不过两人的眼睛。
这样急需逃命的时候,擎苍可不认为那个人会想要逃往那个需要搬动机括才能生出铁链的禁地。
果然,两人目光搜寻了一圈,俱皆锁定了已经飞进玄天宗内的一个已经缩成极小的白色人影。
两人迅速飞身追了上去,可是那人借着雾色的掩映,在飞身纵跃过几处屋脊之后,竟然如投林乳燕,直接落入了一处院落之中,而后消失在两人视线。
白衣人消失的极快,两人还没来得及拉近距离,等落定到地上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地上的血迹,都不曾留有 ,想来也是消失的极快。
阿塔看着这处地方眉峰拧得死紧,擎苍察觉到他的异常,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这里是……上凌的掌门居所。”
他这几日因为林承弈的事情,也偷偷跟踪过上凌,所以知道这里是他的住处,绝不会认错。
难道那个人,当真是上凌?
擎苍听他这么说亦是将双眉拢得更紧,沉思了一瞬,而后径直去敲了紧闭的房门。
屋内不见灯光,黑沉沉一片,擎苍敲了三次门,果然都不见有回应。
两人对视一眼,擎苍眼睛一眯,淡淡道:“进去看看。”
按理说,若当真是上凌,他有意躲着两人,怎么会在自己院里落了一步,难不成是伤重不支?
两人心中都有着同样的疑惑,擎苍直接一掌拍开了门,简单粗暴的让阿塔咋舌,关于这点性格,阿槿倒是当真不想擎苍。
木门被大力推开,拍在墙壁上砰然作响,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格外刺耳。
寂静?
擎苍转眸四顾了一下,风声已停,浓雾也渐渐消散,玄天宗的夜,果然又已经重归了宁静。
看来凰渃已经把那个阵给破了。
抬步进房,屋中的陈设并不繁琐,有些简陋,擎苍一指点燃屋中的烛火,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阿塔却一进房间便被映入眼帘的那副挂像所吸引。
一个少年道士的画像,画像之下有一张贵重的贡品桌,上面摆着贡品与一炷线香,阿塔心中微微一震,转眸看向那写着此人介绍的两行字 。
玄天宗开山祖师,瑞坤真人卫宣。
这个人,这个人,竟然就是玄天宗的开山祖师?
擎苍发现一个被重重封印起来塞在隐蔽角落的一个木盒,正欲叫阿塔过来看,却发现那少年的脸色有些不对,有些奇怪的看着怔愣在原地的他,“怎么了?”
阿塔面色苍白,缓缓摇了摇头,“无事,多谢尊主关心。”长长舒出一口气,“私人之事,等这件事了了之后,属下自行解决便是。” 我的前任是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