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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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梳妆的时候,秦蘅少见地看了一眼天空。
粉紫色?
她脸上带了两分疑惑,随后收回目光,给自己插上了木簪。
同圣昭帝并肩走在前往清心宫的路上,她心神不宁。
对于术者来说,占卜一支着迷于清早的第一眼天象,秦蘅纵使没有这习惯,但在今日,占卜多多少少还是能给她些许安慰指引。
只是这粉紫色……
究竟是顺是滞,是好是坏?
想不明白。
“李德禄。”圣昭帝忽然停下脚步,身后跟着的八个人立刻如临大敌。
“奴才在,陛下请吩咐?”
“太后不喜人多,待会你们就在门口,祭司和黎香随朕进去即可。”
“……是。”李德禄应下,又快速睃了黎香一眼。
他是越来越不懂圣昭帝了,玄月祭司跟圣昭帝一同进去,可以用祭司要为太后做什么术法解释,那黎香一个宫婢,就算身份稍微特殊了些,又怎么获得如此殊荣?
鄙夷间眼风扫到黎香腰间的佩剑,心里陡然一寒。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还没有深想,他就立刻打消了念头。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啊!
秦蘅对黎香使了个眼色,黎香会意,绕开正门,去了后面。
“陛下先请。”秦蘅伸手。
“嗯。”
步入清心宫,平日里就冷清的地方,今日看起来,反倒热闹了几分。
三五个宫女在修剪花枝,两个太监打扫大院,还有一个太监正搬着盆花往长廊走。茹珍站在台阶上,见到圣昭帝和秦蘅走来,几步就到了他们跟前请安。
“奴婢见过陛下,玄月祭司。”
“免礼。”圣昭帝负手而立,扫了一眼四周,问,“这是作甚?”
茹珍手捏着帕子,“唉”了一声,道:“太后突然兴起,说要好好拾掇拾掇大院,在这空地方种上两棵玉兰树。”指了一下搬花盆的太监,“把这些有盆子的都往廊上放。”
圣昭帝皱眉:“母后不喜花香,怎会如此下令?”
“奴婢跟随太后多年,太后的喜好自然也晓得些,可……可这的确是太后下令,不如陛下进去看看?”
秦蘅下意识地看了茹珍一眼,又看向圣昭帝,道:“上次太后的喜好已经有所变化,陛下有必要去看看。我先在这里等候,如有不妥……”从袖中拿出一只纸蝶,“放它出来找我。”
“嗯。”
望着圣昭帝的背影,秦蘅忽就叹了一声。
“陛下平定寒域归来,还未喘口气,太后这里又……唉,陛下诸事繁忙,纵使这些与我无关,但一个旁观者看了,也是于心不忍。”
茹珍点点头:“谁说不是呢?奴婢也算看着陛下长大,十来岁的少年,眨眼间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儿。这本该是件天大的喜事,但陛下最近疲于奔波,如此劳累,太后又出些乱事,奴婢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恨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干站着难过。”
秦蘅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凡是慈孝之人,才会对自己的亲人如此上心。太后是陛下的生母,陛下尽心尽力,所作所为,也是为人子女该做的。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陛下却不辞辛劳,经常往来。太后有陛下照应,足以说明陛下心中有善有爱。凌霄有此君主,也是福气。”
茹珍听罢,这次没有接话。
秦蘅继续道:“说句体己话,我来这凌霄之前,替凌霄算过气运。据我所知,凌霄这次的君主并不是陛下顺位,我虽是琉璃岛小小祭司,可也有自己的原则。杀人害命者,我断不会护他安宁。”扫了茹珍一眼,加重语气,“可算出来的结果倒让我有些吃惊,原来这最有资格的,不是之前那位,也不是这……咳。”顿了顿,“可又有什么办法?皇命注定波折,也不是好的命格。”
茹珍低声问:“祭司竟算得出龙息庇佑之人的命格?”
秦蘅心里一跳。
她说,龙息。
这个词,知道它的人要么是接触过术者,要么是她本身就是个术者!
秦蘅按捺住情绪,又胡诌:“我已过半百,琉璃岛的术法又和这凌霄里的不同,自然有些办法穿过迷雾。”淡笑着转回话题,“茹珍,方才我说的那些话只是站着无趣,随口一说,你——”略是敛目。
茹珍双手交叠行礼:“奴婢什么都没听到。”
秦蘅挑唇,用手捻了捻发丝。
站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圣昭帝走到门边,对秦蘅招手。
“见到母后手腕上有些东西,请祭司过来一阅。”
“是。”秦蘅跟在圣昭帝的身后。
在进门的一瞬间,她随手一拂,关上了门。
“阿彻,还发现了什么?”
圣昭帝压低声音:“母后用手捂着上面的纹路给我使眼色,我猜那东西是来监视母后的。”
秦蘅蹙眉:“我记得阿古手上也有……先看看那是什么。”加快脚步。
此时花韵娴正在红木椅上躺着,见到秦蘅进来,眼底瞬间一亮,同时用手不经意地抚过花纹,身体坐直。
秦蘅快速扫了一眼,心里“咯噔”一声,答案已出。
“太后,请容给你把脉。”秦蘅走近她的身边。
花韵娴伸出另一只手,仰头看着秦蘅:“有劳祭司。”
手与手相触的瞬间,青啻顿时如蛇一般缠上了花韵娴的手,深深扣入了她的肌肤。秦蘅左手一抬,屏茧升起,立刻将他们三人圈在了里面。
“好了,暂时没有威胁了。”秦蘅说着,翻手摊开。里面一条青紫色的血脉在她掌心里扭曲着萎缩。
“这个就是……”花韵娴皱了皱眉。
“阴邪监视你,让你难受的东西。”秦蘅解释,“如今想来,太后你的行为会变得古怪,正是因此,对么?”
花韵娴叹了口气:“这东西着实让哀家头疼,前段时间哀家总是能听见声音,耳朵里的声音,吩咐哀家做这做那。哀家要是不做,那滋味可叫人一番好受。”默了默,“祭司你既然能帮哀家解决这大麻烦,那究竟是谁——”
“太后,说来话长。”秦蘅颔首,“这屏茧只能阻隔外世一阵子,时间紧迫,麻烦还未彻底清除。接下来我和陛下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请太后容许玄月稍后再将这一切全部告知。”说罢,她垂下眉目,手掩心口。
见到她言辞恳切,又行了礼,花韵娴哪怕有再多的困惑,也都通通吞回了肚中去。末了她轻声一叹,道:“彻儿,你要小心。”再看向秦蘅,“虽然哀家不懂什么术法,但玄月祭司你本事高强,一定也会平安无事。”
秦蘅不曾收手,道:“太后放心,玄月定护陛下周全。”
“还有你自己。”圣昭帝和花韵娴异口同声。
而后母子二人俱是一愣,看了看彼此。
秦蘅没有抬头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微妙,沉默一瞬之后,道了句:“谢陛下和太后关心,玄月会注意的。”算是结束了话题。 女祭司:陛下,五行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