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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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入夜,不少士兵选择在峡谷内扎营,剩下的少数留在斜峭,时刻关注着前方的情况。秦蘅是个女子,跟他们同住多少不妥,因此她也没有下去。斜峭之上,冬风吹得凛冽,她找了一处抱膝坐下,还觉得冷,又把糖果子抱住了。
糖果子略是扬头,道:“人类不长毛,羡慕吧!”
秦蘅摸着它那柔软温热的皮毛,摇摇头道:“不羡慕。”顿了顿,“我记得夏天的时候你被热得中暑来着,这么厚的毛,又不可能给你剃干净——噗,要不明年夏天我帮你剃干净了试试?”
糖果子立刻“嗷”了一声,起身反抗,道:“不干,我不干!老虎被剃了毛,那不是连猫都不如了?丑死!”见秦蘅又要往自己身上倒,往后退了两步,“你想剃我的毛,不跟你好了,哼!”
“糖果子你什么时候有这小性子了?”秦蘅心里大感好笑,伸手去摸了摸它的耳朵,下一刻却陷入沉默。
不知为何,最近一到夜里就心绪难安,总觉得好像哪里缺了些什么。圣昭帝在身边的时候,这种感觉还不算太明显。此刻被寒冷的风一激,那种空落就越发放大起来。
糖果子本还想着在和秦蘅玩闹几句,但看她双眸有些失神,而这眼神它之前也见过,不禁走回她的身边,重新趴下了。又用厚厚的爪子去推她的腿,小声:“想圣昭帝了哦?”
“是有一些。”秦蘅如实答,“唉,很多事情根本不敢多去琢磨,一想就格外惆怅。”
“你们人类的事,就是麻烦。”糖果子把头埋在双爪之间,声音瓮瓮的,“在我们那儿,能动手的绝不动脑子。圣昭帝那人,一看就知道他会剑术,你嘛,又会术法,两个人都是能打的,哪儿还会有烦恼呢?”
秦蘅淡笑一瞬,没有说话。
圣昭帝身边还有好几个麻烦没有解决,也不知那些在暗中操作的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她一点都不怕动手,毕竟她心里清楚,自己加上圣昭帝,只要对方不是千军万马,那他们这一方稳赢……
只是那些人一直都隐藏得很好,如今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把麻烦解决掉?设个圈套固然可行,但此刻战事当前,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二者一起夹击,后果难以设想。
“唉。”秦蘅不自觉地又叹息一声。
糖果子稍侧目看向她,认识这么久以来,它还没听过秦蘅一直叹气。
即使发现了糖果子关切的眼神,秦蘅也并不打算把自己的烦恼拿出来同糖果子说,人类的事有很多时候在它们灵宠眼里都是不值得,因此它们并不理解。她心情复杂,把腿收得更紧,稳稳抱着了,又把额头抵在了双膝上,越想越多。
不知道现在哥哥和嫂子过得怎样,他们在什么地方,大概已经成亲了吧?那是不是意味着,不用等太多时候,她就能当姑姑了?不过,还有机会见到他们么?再见的时候,哥哥会不会怪罪她,当时瞒着他的擅自行动。
还有,自己和圣昭帝到底能走多远?这战事,还有他宫中的麻烦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如今家里的事好不容易有了新的进展,即使她清楚天下为大,也不想放弃自己苦苦追寻的真相。
那个黑衣人……
只要他还活着,她就一定要找到他,让他血债血偿!
秦蘅在一瞬间心里填满怒意,这些年来最无助的时候,她也没有想过手刃真凶,因为她始终把真相看作最重要。只是到了如今,她一直以来追求的真相就是自己的全家皆为枉死,且凶手仍不知身份。身为活下来的唯一一个,她又怎么能够淡然以待?
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
“主人啊……”糖果子察觉秦蘅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忍不住开口,“趴在我身上吧,暖和一点儿。”
秦蘅没有吭声。
糖果子只能往她身边凑了凑,帮她挡掉些冷风。
沉默了半晌,就在糖果子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秦蘅忽然轻声道:“阿彻那边,麻烦事很多。糖果子,等这次战事结束,你回薄暮山等我吧。”
糖果子语塞一秒,道:“可是主人你回了宫,还能出来吗?”
秦蘅应了一声,道:“再怎么说,我肯定也是要见见师父的。不过得在保证阿彻他安全之后——毕竟他还有个命劫在,迄今为止都没出现。”
糖果子“咦”着,诧异:“对哦,我都差点把命劫这事儿忘了!”支起身体,“主人,既然这命劫一直没出现,你现在放心他一个人去前面啊?”
“不能说完全放心,但我知道这两天就算我不在,他也不会出事。”秦蘅胸有成竹。
“为什么?”
秦蘅轻笑一声,道:“他身边常年带着一把佩剑,叫御灵。之前有一次,我遇到了麻烦,那御灵竟然能带着阿彻冲破对方术者的结界,其能耐,可见一斑。”顿了顿,“再者,近来我去鬼泣林,当时见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手无寸铁,后来御灵却因阿彻的感应出现……所以我猜测,那御灵是活的。”
“活的?”糖果子顿时来了兴趣,“主人的意思是,那御灵里住着灵?”
“嗯,应该是这样。”秦蘅颔首,“剑灵的事我不太懂,但师父说过,不管动物草木还是钢铁金银,只要有机遇,都可能衍出厉害的东西。像你们,就比普通动物厉害得多。而鬼泣林的那三个女子,也是由草木化的精怪。所以御灵受阿彻龙息影响,衍出剑灵,不算件奇怪事。”
糖果子顺着秦蘅的思路往下想,点点头道:“主人这样说我就明白了,那剑灵虽然不一定能敌得过命劫,但保圣昭帝一命的本事还是有的。”
“不错。”秦蘅思索片刻,“而且我总觉得,阿彻的命劫在最近不会出现。”又道,“具体也说不上来为何我会这样想,但就是有一种感觉。非要说的话……嗯,应该是鬼面那件事。”
“鬼面?”
秦蘅缓缓呼出一口气,看着白色烟雾在眼前淡开之后,絮絮:“你之前没在宫里不知道,我入宫当天,就有术者施墨云泣血术和阿彻对峙。入宫没两天,又遇到个想要阿彻命的术者……到最近,鬼面莫名出现。还记得我们在屋内看到的鬼面么?它不是失败品,是某个术者刻意为之。因为阿彻从小就被旁人引导,认为只要是鬼面,就能用剑术解决。这些年来,他些时候没遇到鬼面,房间里突然出现的那张,目的是来提醒他以前的做法。所以在鹿州之外,其余鬼面来对付他们之时,他才会用剑术以对,这一下,正中对方下怀。”说到此处,她感觉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声音微变,喃喃,“不晓得那术者究竟是谁,这般厉害偏又不曾露面……他究竟意欲何为?要是他想让阿彻死,之前那次偷袭,阿彻不可能幸存。”
糖果子以前没听秦蘅说过这些,乍听之下,也觉得自己的皮毛一一炸立。许久它才小小声的评论了一句:“主人,这真的好可怕!要是他是寒域的术者,或者他想做什么坏事,圣昭帝他——”
“等等,你说‘要是他是寒域的术者’……”秦蘅蓦然想到了什么,蛾眉微蹙,“寒域的术者……寒域有术者不假,但若真是他,那这就非常奇怪了。寒域王既然恨不得置我们这方为死地,他手下的术者已经抓了阿彻和那些将领,为何还允许我把他们救回来?”她的唇角微挑,眼神深深,“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他很有能耐,寒域王要听他的。要么,他并非完全帮着寒域那边,说不定还是个凌霄人。”#####没人看,没留言,没动力,不开心,哭泣_(:з」∠)_ 女祭司:陛下,五行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