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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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元宫,黎香仍在门口站着。
“玄月祭司,您何时出去的?”看到秦蘅走近,黎香一脸震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秦蘅还打算问黎香之前到底看到了什么,现在听她这么一说,瞬间明白之前不过是对方营造出来的一个虚假幻境,便打消了念头。
心中却犯起了嘀咕。既然能营造虚假幻象,又为何用阑梦香……是两个人?还是那女人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能耐?
若是前一种情况,“墨云泣血术”的始作俑者未定,竹林出现一个,这又来一个,一共三个已知敌人,她这段时间会累得够呛。若是后一种情况,她只能庆幸好在那女人没有将她的底完全摸透,否则下次“见面”,她就有被克制的危险。
“黎香你今日也累了,回去休息吧。”秦蘅淡淡挥手,掠过她进了房间。
既然竹林女人的事暂了,那就该了另一件事了。
秦蘅气不打一处来的将袖袋解开,大蟾、累不死和灵蜘立刻“懂事”的将仍在熟睡的双双和碧儿推了出来。
“……呼。”
双双的小呼噜声清晰,和碧儿的一起,在房间内此起彼伏。秦蘅的眼神渐冷,其余三只大气都不敢出,只觉得房间里的气温冻骨,忙挤凑在一起,缩去旁边。
下一刻,秦蘅瞬间捏了个火球,对着双双的尾巴尖儿直径燎了过去。
“啊!”双双怕火,顿时惊醒。它一脸惊恐的看看四周环境,待见到大蟾它们三只一脸如临大敌的糟糕表情,顿时明白过来,身子抖着,转头去看秦蘅。
“喝酒了?”秦蘅脸色难看。
酒对于五毒来说有着非凡诱惑,其中缘由她也不晓得。只是之前听方瑾玉说过,她之前也有条灵蛇,但因为贪酒,喝醉了之后被人捉去做成了蛇羹。
“想被做成蛇羹?好说!”秦蘅双手环胸,稍偏了头看它,脸上表情严肃。
双双曾被秦蘅告诫过多次不要喝酒,自然也知道方瑾玉那灵蛇的故事,立刻嗫嚅:“主人我错了……”又仰头,“不过主人,这次也不能全怪我。我和碧儿换了绸线正准备拿给您的时候,沉紫嫣‘咚’地一声,突然昏过去了。这变故太快,我们毫无防备。碧儿它去看沉紫嫣是什么情况,我就上了桌,去看她刚刚喝了一口的碗。我以为那是白水来着,没想到尝了一点儿就没意识了。碧儿……”用尾巴尖儿戳了它好几下,“我想碧儿它跟我的情况是一样的!”
秦蘅本是想责备它们贪酒,听双双说完之后,却觉得疑点颇多。是酒是水,光是气味就能分辨出来。双双不是为了开脱就撒谎的性子,那么只能说沉紫嫣喝过的那碗水有问题。
水变酒,有可能吗?是术法所致?如果不是酒,那双双、碧儿还有沉紫嫣,又怎会醉?
等等,如果双双它们是醉在沉紫嫣的房中,那为何又出现在圣昭帝手里?是圣昭帝去看过沉紫嫣,凑巧救了它们,还是说……
圣昭帝是个术者?
秦蘅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这个念头只停留了一秒,她又轻轻摇头。
不可能,圣昭帝若是术者,白日里对方威胁到他性命的那刻,他不会用自身龙气硬拼。在竹林时,也不会傻到拔剑靠近那女人。
那么,这大概同今日竹林里那女人有几分关联了。
只是沉紫嫣,水变酒,圣昭帝,双双和碧儿……怎么会联系起来?
看到秦蘅的脸色晦暗不明,五毒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事情远比我想的麻烦。”秦蘅叹了一声,照她这样的思路,牵扯的人会越来越多。
她目前想不明白,决定暂且搁置一旁,不再纠缠。
“双双,碧儿,我误会你们了。”顿了顿,“你们两个,现在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双双摇头:“那倒没有,就跟睡了很舒坦的一觉一样。”看向碧儿,“碧儿你呢?”
碧儿晃了晃双钳,又在腰腹部夹了半天,夹出两根绸线来。
“谢谢。”秦蘅伸手接过,看了一瞬收好,“碧儿你是最后昏过去的,可有见到什么人,或者什么异常?”
双双替碧儿传达:“它说它见我昏过去后就想着带我先离开,但是发现门被施了咒术,怎么都弄不开,窗户的纸也跟铁似的。它没办法,只能到我身边想把我弄醒。”停顿了片刻,“……然后有谁把它丢到那碗水里去了。”
秦蘅红唇微启,伸手用指尖轻轻抚了抚碧儿的右钳:“可惜没看到是谁对你那样,否则我非把她给扔进酒坛子里去不可!让她也尝尝被泡的滋味!”
碧儿蹭了蹭秦蘅的手,声音纤细:“主人不难过,其实碧儿在被丢进去前,伤了她一下。”
“碧儿你能说话了?!”双双惊讶,其余三毒也是震惊的看着它。
碧儿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结结巴巴:“被……被吓的。”
秦蘅有些高兴,灵宠说话意味着它的灵力又上了一层,便解开荷包,从里取出颗赤色丹药来。
“九转修仪丹……”双双眼巴巴的看着碧蝎高高兴兴地吃下了奖励。其余三只也在一旁毫不遮掩的吞口水。
“做得好才有赏,做得不好——”秦蘅淡笑一瞬,“现在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那人中了碧儿的寒蝎毒,走不了多远就会双腿麻木。你若是找到了那人,回来也有奖励!”
双双听罢,像离弦的箭般弹射而出。剩下大蟾、累不死和灵蜘可怜兮兮地望着秦蘅。
它们知道自己的主人不会厚此薄彼,但完成任务才会有奖励,唯一的任务又只要双双去做,它们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途径。
秦蘅晓得它们的小心思,思忖片刻,道:“之前因为担心双双和碧儿,我也没有问你们,我吩咐的那些事办得如何了。现在有片刻闲暇,你们不妨说一说,若消息有用,我自然也有奖励。”
大蟾听罢,最激动地呱了起来。
双双不在,碧儿自觉担起了传话责任,道:“大蟾说,黎香一直按着吩咐做事,站在门口拦人。下午倒真拦了一个,不过看起来不像宫妃,倒像是个贼,偷偷摸摸的,想从侧院进来!”
秦蘅略是吃惊,道:“有人想从侧院进来这等大事,黎香为何没同我说?而且她在前门,如何……”
“黎香会戏法,她‘嗖’一下,就不见了!”碧儿边说边疑惑,看向大蟾,“那是不是孤风师兄说过的轻功啊?”
秦蘅思索片刻,颔首:“她会些武功不奇怪,宫中藏龙卧虎,有一技之长的不在少数。我现在倒担心她隐瞒此事不报,恐怕是因为她和那人认识。”轻叹一声,“若是如此,以后我们得防着黎香。”
她心里不大好受,虽然早知道外面人不可信,但这才入宫一天,发生的种种就让她举步维艰。没有人可以依赖她无所谓,可没有人可以和她维持一种关系,哪怕是表面的关系,她才真正担忧。
沉紫嫣那里没消息,黎香这里又出乱子……看似可以“亲密”的两个人,好像都很危险。
秦蘅阖目半晌,道:“累不死呢?”
“累不死说在这附近来往的人不多,宫女和太监都走得急,很少有人边走边聊的。它只听到有个小宫女说了声‘那边好像是玄月祭司的住处呢!’。”
秦蘅抿唇不言,看向灵蜘。
“灵蜘说,它守了圣昭帝一个时辰发现他一直在看奏折,没意思,借着李德禄领命传话的空档去了皇后的凤坤宫。然后它说皇后下午一共见了两个宫妃,也没说几句话,那两个宫妃就告辞了。它跟着那两个宫妃出门,听到其中一个说了句‘都这么多年了,那个麻烦的线疙瘩还解不开,倒不如直接剪掉。嗯……剪掉看着也心烦,还是烧了好,干干净净。’另一个则回‘你何必自找麻烦?相安无事多好’。”
秦蘅听罢一惊,也不知为何,瞬间就想到了沉紫嫣。
沉紫嫣可能不是改变了主意迟迟不来找她,而是被那个宫妃给设计害了。那么,那碗醉人的水……
秦蘅侧目,眼神落在挂着的黑袍上。她走过去,用手摸了摸帽沿的一圈金色番莲缠枝纹,又将它解下披去身上。
“主人……”碧儿小心翼翼,“您还要出去?”
“若是不出去,照灵蜘的话来看,沉紫嫣现在凶多吉少,可能会因此丧命。”
再怎么说沉紫嫣现在的状况和她的出现也有些联系,她更打算之后和沉紫嫣关系走近,去探听些有用消息。要是少了这人,她要从头再来过不说,还得提防自己成为嫌疑人。
毕竟最后见过沉紫嫣,和沉紫嫣交谈的人是她。
“碧儿。”秦蘅看向它,“那个害你的人,你觉得她是术者么?”
碧儿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如果不是,那水怎么会变成酒呢?”
秦蘅默了一瞬,淡笑:“我们走。” 女祭司:陛下,五行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