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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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韵娴一向不喜人多,因此在将她送回锦苑之后,圣昭帝只留下了两个太医在侧照顾。茹珍默默站在一旁,脸上神情复杂,手指搅动着帕子,望着圣昭帝几次欲言又止。
此刻圣昭帝和秦蘅都立在床旁,圣昭帝的眼神一直锁在花韵娴身上,秦蘅则是兀自走神,分出青啻在锦苑附近感应术者气息。
两位太医诊了半天脉,又相互交谈了一阵,直到确定了相同的结果,这才走到圣昭帝面前。
“陛下,”其中一个太医做了一揖,“老臣商议后认为,太后并无大碍,只是过于疲累,所以睡得很沉。”
“睡得很沉?”圣昭帝吃了一惊,诧异地走到花韵娴床边。此刻花韵娴面色如常,呼吸平缓,确实是熟睡的模样。
他又看向秦蘅,见秦蘅双目无神,似乎神思并不在此,便转回头,对两位太医道:“可需开什么方子?”
太医回:“臣等会给太后开几服静心宁神的药。”
圣昭帝点头,道:“先退下吧。”
茹珍见圣昭帝似乎有话要同秦蘅说,识趣道:“陛下,奴婢随太医去一步取药。”行了一礼。
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三人,圣昭帝叹了口气,卸下人前的防御和戒备,颇是疲惫的坐在了花韵娴的床边。
“阿蘅,你在想什么?”
听到圣昭帝在叫自己,秦蘅骤然回神,道:“不知这附近是否还有术者尾随,方才用青啻感应了一番。”顿了顿,“目前可以放心,这附近是安全的。”
圣昭帝道:“那邢若玫?”
“还没有头绪。”秦蘅垂眸,“我也不知为何会突然看到这番景象,巧合或者刻意为之,还不能下结论。只是不管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都需要查出背后操作这一切的人。她的威胁太大了,不明目的的情况下,我们很被动。”
圣昭帝沉默良久,问:“有没有可能,这是他做的?”
此话一出,秦蘅不禁吃了一惊。她是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不过被圣昭帝这么一提,琢磨一番倒也有这个可能。毕竟邢若玫是太妃,当年的宫妃如何出宫,现在都还是个迷。而那个时候的凌风已经会施用术法,他和邢若玫说起来也有共同的仇恨——
圣昭帝。
只是若要针对圣昭帝,为何又从花韵娴这边下手?这不该是凌风的手段作风。
秦蘅思忖了一阵,觉得其中有很大问题,便不打算从凌风那方追究。她略是一叹,对圣昭帝道:“阿彻,既然太医说了太后只是睡去,那么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你去休息两个时辰可好?”见圣昭帝要反驳,她往前走了两步,将他的脸捧住,贴近自己心房。又道:“阿彻,这里有我。前朝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处理,你若不养精蓄锐,累坏了身体,岂不是正合了那些歹人的心意?”顿了顿,低头在他耳边亲语,“太后既是你的母亲,也是我的。难道有我在,你还不放心么?”
秦蘅的每一句话都把圣昭帝堵得毫无退路,他张了张口,几次想说什么,但听着秦蘅温柔却清晰的心跳,感受着她绵软小手的轻抚,到最后他已经完全沉浸融化在了她的世界之中。
于是圣昭帝应了一声,道:“交给你了,阿蘅。”
这一夜相当安宁,天刚亮时,花韵娴悠悠醒来。
秦蘅和茹珍早就商量好了,若是花韵娴不提这事,她们也就装作毫不知情。若是花韵娴问起,她们再同她细细说道。
茹珍扶着花韵娴,让她服下药汁。就在茹珍替她擦拭唇角的时候,花韵娴突然道:“玄月祭司为何在此?”
秦蘅回道:“昨夜回宫,玄月本是和陛下一同前来,想与太后叙一番战事,但听茹珍说太后已经睡去,而玄月又发现这附近有些术法痕迹,便留下来查看。”
“哦?如何。”花韵娴一双清澈的眼眸里带了两份急切。
秦蘅猜测她是在刻意试探自己知道多少,暗道她定然还记得木屋里发生的事,只是不愿说,便道:“后来也没有发现什么大异常。”顿了顿,“太后最近可有什么发现?”
“……”花韵娴锁眉,“倒是未见异常。”
“如此。”秦蘅点点头,“这附近玄月已经查过,也布下了结界,若有什么异动,玄月可即刻传来。”起身,“若太后没有什么吩咐,玄月就先告辞了,不打扰太后休息。”
花韵娴淡淡一笑,道:“玄月祭司处事谨慎,心地善良,本只负责皇儿的安全,如今哀家却也沾了光。”又道,“玄月祭司女流之辈,方才从前线归来,当好好休息才是。”拍了拍茹珍的手背,“茹珍,你去送送祭司。”
“是。”
“太后太客气了。”秦蘅行了一礼,“请保重凤体。”
茹珍送秦蘅走出锦苑,到门口时,一向不怎么插手后宫事务的茹珍终于忍不住,道了句:“祭司,太后似乎……最近有些奇怪。”
秦蘅停下脚步,问:“你发现了什么?”
茹珍抠着手指,犹豫了很久,道:“太后她……很冷,那种冷,是死人的温度。”说完之后,她猛地跪去地面,“奴婢知道这样说太后不对,很不对!要奴婢的命奴婢也认了!可是,太后是个活人,怎么会有那样的温度?奴婢实在不懂……”拉住秦蘅的裙角,“祭司,祭司求求您,一定要救救太后……”
秦蘅被茹珍这一系列的举动弄得怔住,好半天的才反应过来要去扶她。弯腰的一瞬,秦蘅叹气道:“这段时间你多多关注太后,一旦有什么不妥,立刻知会我。”说罢,她心里又是一叹。
只能这样了。
事实上她看到花韵娴在床上的那刻起就已经开始怀疑,没理由邢若玫明说了要花韵娴死,而花韵娴现在还好端端的活着。若在木屋内花韵娴所遭遇的真是一场梦,那这一切大费周章又是为何?
奈何猜不透对方的目的,也不知对方背后人究竟是谁,秦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至于茹珍说的,花韵娴是死人的温度,这可能性只有一个……
秦蘅阖目,只觉得喉头发苦,心中茫然。不晓得接下来,要怎样去面对圣昭帝。 女祭司:陛下,五行缺我